聽聞黃浦雲這話,薛謙臉色微變,但卻並沒多說什麼,接過自己的新身份證件掃了一眼,便收拾起了文件袋裡的一切。
對這些流程,薛謙可以說是再熟悉不過了,曾幾何時,薛謙每出去執行一次組織頒發的任務,都會變換一個身份。
當然,這所謂的身份,也都是些臨時身份而已,不是假的就是套用的,根本使用不了多長時間。
可即便如此,在每次執行任務前,薛謙也必須要充分熟悉這個身份,也只有這樣,在出境入境的情況下,纔不至於留下麻煩,也會讓他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更加順利幾分。
二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黃浦雲找來的人也很準時,當即就開車載着薛謙,把他送往了京都國際機場。
在這期間,薛謙也充分了解了自己的這個新身份,正因爲如此,也同時也讓瞭解到了安全局的能量。
薛謙從沒和安全局這種以國家爲背景的部門合作過,也沒想過在身份這個問題上,對這種類型的部門竟然如此簡單,不過薛謙轉念一想也就很快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
畢竟,安全局是國家的特殊部門,對一個國家來說,身份戶籍的管理系統就是他們製造的,他們製造的身份證件,自然也就都是真的,就好像薛謙現在的這個新身份,就是一個真的不能在真的身份,除了一些背景和經歷都是子虛烏有的之外,一切都沒有絲毫破綻。
帶着這種驚愕,薛謙趕到機場後頓時少了幾分顧忌,很順利的登上了飛往倭國的國際航班。
飛機上,薛謙想了很多,好似從他踏入這片土地 上開始,他的人生軌跡就徹底改變了方向。
如果是之前的薛謙,他絕對不會想到自己會爲國家辦事,更不會想到自己一個殺手,會成爲一個國家特殊部門的成員,可以說這一切都是薛謙以往做夢都想不到的經歷。
但現在,一
切就這麼自然而然的發生了,被組織驅逐、認識孔秋月和劉瑩瑩,再到後面被黑暗議會威脅交出通知,同時被安全局的黃埔無恨算計加入安全局,一切都發生的很突然,但又順其自然的改變了薛謙的人生軌跡,就好似這一切都是早就註定好的一般,他只是一步步的跟着命運的腳步走到了現在。
倭國的土地面積不大,與薛謙的祖國大華夏相比,倭國只是一片狹小而貧瘠的土地而已,雙方距離也很近,飛機只用了幾個小時,便帶着薛謙降落到了倭國的首都西京市。
薛謙走出倭國西京國際機場時,也不過下午時分而已,一看到周圍的建築和川流不息的人羣,薛謙就長呼了口氣,甚至隱隱還有些熟悉的感覺。
畢竟,這不是薛謙第一次來倭國了,曾經他就無數次來到過這個國家,甚至還在這暗殺了一些人,只是那些人的身份平常,跟他這次的任務目標相比,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可這次與以往不同的是,薛謙是跟着一個旅遊團一塊入境的,在他走出機場時,已經有幾個拿着小紅旗的導遊,就像趕鴨子上架一般,拿着小紅旗指揮着一大羣帶着小紅帽的大爺大媽,登上了一輛大巴車。
看到這,薛謙不禁一陣惡寒,他曾經看到過一個搞笑圖片,一羣跟團旅遊的人,就好像一羣鴨子,一路走一路看,腳下步伐一致,唯有腦袋左右張望的跟着人羣。
現在這副場面,跟那張搞笑圖片還真是貼切,讓原本心情沉悶的薛謙都不禁笑了起來,似乎壓在他心口的大石,也鬆動了幾分。
“你就是薛巖?”
然而,就在薛謙站在-機場門口,看着不遠處旅遊團的鬧劇時,一名看上去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走到薛謙身邊,拿着一張照片與薛謙比較了一下,試探着對薛謙問道。
聽聞這人的話,薛謙神色微變,知道他看清對方手裡拿着的照片時,這才反
應過來,拿起自己身上的新證件掃了一眼後,這纔對那人回道:“沒錯!我就是薛巖!你是來接我的?”
“沒錯!請跟我來,我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住處!”
那人確定薛謙的身份後,再沒有絲毫遲疑,伸手對路邊的小車比劃了一下,對薛謙做了個請的手勢,率先向不遠處的小車走去。
見此,薛謙也沒有絲毫遲疑,跟着年輕男子坐上了他的車,隨着一聲汽車馬達的轟鳴聲響起,年輕男人駕車帶着薛謙離開了西京機場。
而於此同時,在機場門口的旅遊團大巴附近,一名舉着紅色小旗的導遊大喊着薛巖這個名字,尋找着薛巖,可能她怎麼都搞不懂,剛剛下飛機時薛巖還在,怎麼一下飛機,薛巖這個人就憑空消失了。
可薛謙是絕對不會回機場跟那名導遊解釋什麼的,坐在車上,薛謙不停打量着車窗外的建築,臉上沒有絲毫變化,就好像是在欣賞一幅藝術作品一般,專注而平靜。
事實上,這也只是薛謙一直以來的習慣而已,作爲一名殺手,身手只是一方面的實力,最重要的無疑就是記憶力,薛謙每到一個新環境,都會格外注重周圍的環境。
何況薛謙對前面開車的青年並不瞭解,萬一這名青年被敵人買通了,把他帶進敵人佈置好的陷阱,在熟悉周圍環境的情況下,他就是逃跑自然也多了幾分勝算。
沒多久,薛謙就乘車來到了一家不大的酒店門前,看這酒店的環境,比國內那些三星酒店也差不多,可勝地處鬧事之中,雖然顯得有些雜亂,但卻不失爲是一個藏身的好地方。
畢竟,對遊走過很多國家的薛謙而言,他不喜歡像那些白癡罪犯一樣尋找荒無人煙的地方藏身,與那比起來,薛謙更喜歡身處鬧市,亂又何嘗不是一種僞裝,薛謙要的就是這種複雜的環境,在這點上,帶他過來的那名青年,顯然跟他的想法相差不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