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飛從段天瑞這裡得知蕭氏集團危機重重,便再也無法繼續逗留在段家,立刻起身離開。
到了小區外面,劉小飛立刻拿出手機撥打蕭夢雪、蕭夢潔姐妹兩人的電話號碼,然而,讓劉小飛感覺到十分意外的是,兩人的電話號碼根本沒有人接聽。劉小飛有些不太放心,立刻打車來到蕭氏集團總部,卻發現蕭氏集團總部外面停放着十幾輛警車,這些警車正從蕭氏集團總部內進進出出的往車上搬運東西,看樣子,都是一些賬冊、電腦等物品。
劉小飛走過去,便看到兩名警察正在蕭氏集團總部辦公大樓外面的玻璃上貼着大大的封條!
查封公司?
劉小飛頓時臉色一沉,一種不妙的預感涌上心頭:“難道蕭氏集團真的出事了嗎?蕭夢雪不是曾經說過,蕭氏集團在官場上也是有着一些人脈關係的嗎?如何會突然之間落魄到如此境地?公司竟然被人給查封了?蕭氏集團到底做了什麼事情竟然會導致公司被查封?”
一時之間,劉小飛心中百感交集。
要知道,他在外面做了這麼多年的僱傭兵生涯,四處輾轉漂泊,刀鋒舔血,風餐露宿,現在,好不容易退休歸隱,想要過上一份安穩的生活,但自己第一份正式職業竟然要以這種慘烈的方式收場?這讓劉小飛心中有些難以接受。
不管怎麼說,蕭夢雪都是對自己有恩的,她拿出錢來爲父母尋找了外國的頂尖醫生來做手術,同時還請了保姆來照顧母親,免卻了自己的後顧之憂,就憑這一點,劉小飛就對蕭夢雪感恩不盡。
“現在蕭夢雪人在哪裡?爲什麼她的電話打不通?甚至就連蕭夢潔的電話都打不通。”劉小飛一時之間有些想不明白。
劉小飛湊過去想要和警察套近乎瞭解一些情況,但是這些警察非常職業,警惕性很高,看到劉小飛這個陌生人出現在現場,第一時間就要求查看劉小飛的身份證,確認之後這才放行,但對於劉小飛的提問卻一個都不回答。
劉小飛只能訕訕離開。
離開蕭氏集團總部,劉小飛在夜幕中徜徉,眉頭緊鎖,思考着接下來蕭氏集團事件的走向以及自己應該爲蕭氏集團做些什麼。
蕭氏集團總部被查封了,自己明天該何去何從?上班嗎?蕭氏集團都被查封了,去哪裡上班?難道明天還要去夜市擺攤嗎?也不是不可以,但蕭氏集團怎麼辦?蕭夢雪怎麼辦?身爲一個男人,劉小飛絕對不能容忍自己成爲一個不懂得知恩圖報之人。
如何報恩?
那麼現在第一個關鍵因素就是想辦法弄清楚蕭夢雪、蕭夢潔姐妹的下落,因爲他只熟悉這兩人。
劉小飛一直撥打着蕭夢雪、蕭夢潔兩人的電話號碼,但是卻一直都沒有迴應。
劉小飛回到住處之後,一邊撥打着電話一邊就睡着了。因爲他也已經累了一晚上了,身上還有着一些外傷。
接下來的整整兩天時間,劉小飛雖然四處打聽,卻沒有得到一絲一毫關於蕭夢雪和蕭夢潔兩人的具體線索,只是在互聯網上看到一條消息,說是蕭氏集團因爲涉嫌違法經營被查封了,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消息了。
對劉小飛來說,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經過兩天的休養,他的身體外傷大部分都已經恢復了。
這天下午,劉小飛正在四處打探消息之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劉小飛一看來電顯示,立刻接通了電話,聲音有些焦急的說道:“蕭夢潔,你現在怎麼樣了?”
“嗚嗚嗚……劉小飛,我爸爸和姐姐都被抓起來了。”蕭夢潔聽到劉小飛那熟悉的聲音,就像是一個受到了莫大委屈遇到了親人的孩子一般,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劉小飛連忙說道:“蕭夢潔,不要哭,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夢潔道:“劉小飛,你到鴻德茶館來吧,我在這裡等你。”
“好的,你在那裡不要走,我馬上過去。”劉小飛說着,便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鴻德茶館。
鴻德茶館位於時光街上,茶館環境優雅,裝修典雅,劉小飛來到這裡,便直接進了2樓的一個包廂內。
此刻,蕭夢潔正坐在沙發上不停的擦拭着眼淚,坐在那裡,她那紅腫的雙眼中充滿了迷茫和無助。此刻的蕭夢潔哪裡還有一點以前那位嬌蠻總裁的模樣,完全是一副可憐的無依無靠的小女生的形象。
劉小飛在蕭夢潔對面坐下,連水都顧不得喝一口便開門見山的問道:“蕭夢潔,到底是怎麼回事?兩天之前你和蕭夢雪的電話就全都打不通了?爲什麼蕭氏集團總部都被警察給查封了。”
劉小飛不問還好,他這一問,蕭夢潔的淚水再次猶如開了閘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多日積累下的委屈似乎終於找到了宣泄的渠道,徹底得以釋放。
好好的大哭了一場之後,蕭夢潔擦乾眼淚,雙眼紅腫的看着劉小飛說道:“劉小飛,兩天前我和姐姐以及我爸爸突然之間就被警方給帶走了,罪名是涉嫌嚴重的偷稅漏稅和非法經營。”
“偷稅漏稅?”劉小飛皺着眉頭說道:“按理說像你們蕭氏集團這種大公司應該不會犯這種錯誤吧?”
蕭夢潔銀牙緊咬說道:“要說合理避稅,那是肯定存在的,畢竟有一些稅款是可以通過正常的財務手段進行規避的,很多企業都這樣做,但我們蕭氏集團絕對不會存在故意偷稅漏稅的行爲,因爲我爸的目標是要把蕭氏集團做成一家全省最大的民營企業,乃至是全國最大的民營企業,所以對於稅款這樣的問題,他處理起來一直都非常謹慎。
但是這一次,警方卻突然將我們一家三口全都給抓了起來,最終的調查結果認定我們蕭氏集團涉嫌偷逃稅款8000多萬元,而且偷稅數額偷稅數額佔應納稅額的百分之三十以上,所以現在給了我們蕭氏集團倆個選擇,第一,將蕭氏集團徹底變賣,所得財產用於補齊偷逃的8000萬稅款,並繳納法律規定的偷逃稅款數額的5倍罰金,也就是說,加在一起我們要支付4億8000萬元才能將我父親和姐姐放出來。”
說道這裡,蕭夢潔的菸圈又紅了:“劉小飛,你可能不知道,雖然我們蕭氏集團這些年來賺了不少錢,但是實際的流動資金非常有限,幾乎所有流動資金主要是從銀行貸款得來,而最近這段時間,因爲得罪了王子豪和王天強父子,我們集團已經很難在北明市銀行方面獲得貸款了。而我們蕭氏集團的現在的很多資產又大部分全都進行了商業投資,而這些商業投資全都處於展開階段,想要撤資根本不太可能,就算是要變賣資產,也變賣不了多少,所以,這4億8000萬資本我們蕭氏集團根本就拿不出來。”
“既然你們都被關起來了,爲什麼你突然出來了?”劉小飛問道。
“他們讓我出來籌集偷逃稅款和罰金了,他們告訴我說,如果我不能在三天之內籌集到4億8000萬的稅款和罰金,那麼將會按照法律程序對我父親和我們姐妹進行起訴,根據法律的規定,我父親至少要被判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而我和我姐姐也肯定難以逃脫牢獄之災。”
說道這裡,蕭夢潔的聲音有些哽咽了。以前的時候,有姐姐和父親站在她的身後,她可以爲所欲爲,但是現在,當她真正要獨自一個人面對如此腥風血雨的時候,她感覺到了深深的孤獨寂寞和無助。
對於劉小飛,蕭夢潔並不認爲他可以幫助自己幫助蕭氏集團,她只是把劉小飛當成了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因爲只有劉小飛在蕭氏集團遇到真正危急的時候對他們不離不棄,以前那些在蕭氏集團任職的高層們現在早已經不見了蹤影,蕭夢潔出來之後曾經試圖約見他們這些人一起想辦法看看如何救出爸爸和姐姐,一起籌集資金,但是,他卻連一個人都沒有約出來,這些人都好像是躲避瘟疫一般躲着她,避着她,這些人的做法讓她傷心欲絕。
“劉小飛,你說這人爲什麼能夠共享福卻不能共患難呢?爲什麼以前我父親和姐姐都他們那麼重用,對他們那麼好,他們卻在關鍵時刻全都躲藏起來不肯幫助我呢?”
劉小飛默然。
趨利避害,這是人的本性。忘恩負義,在很多人看來是天性。很多人心中只有自己一己之私,根本不懂得感恩。
劉小飛看向蕭夢潔表情堅毅的說道:“蕭夢潔,你不要害怕,不管風風雨雨,我劉小飛都會堅定的和你們蕭氏集團站在一起,我會盡全力去幫助你的。”
蕭夢潔有些苦澀的看了劉小飛一眼,眼神中充滿了不信任。在她看來,劉小飛根本就是一個菜鳥,根本就沒有什麼能力,更何況應對如此連父親都應付不了的局面。
就在這個時候,蕭夢潔的手機響了。
蕭夢潔接通了電話,聲音有些顫抖着說道:“鄭叔叔您好,我擺脫您的事情有消息了嗎?”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略帶幾分威嚴的聲音:“夢潔啊,就衝着你這聲鄭叔叔,我也會想辦法幫你的,這樣吧,今天晚上7點鐘,你把衣服穿得少一點,打扮得性感妖豔一點,到紅顏KTV來,到時候我們一邊唱歌一邊喝酒一邊談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