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火焰凝成的巨劍,楊雲帆嘴角微微勾起,力量雖然很強,但是對於他來說,還是不夠,最多也就相當於宗師前期左右。
楊雲帆也清楚了,這傢伙的實力不算太強,但是這火太煩人了,而且溫度奇高。
身影不閃不避,渾身力量爆發,如同山嶽一般,擡拳硬撼那火焰凝成的巨劍。
“嘭!”一陣重響,楊雲帆身影稍稍一晃,很快便站穩了,那巨劍卻是在片刻間崩潰,化作火焰四散。
與此同時那外國人也是面色發白,身影朝着後面倒退一步,嘴角一絲鮮血淌出,目光中有些不太相信,這華夏人居然這麼強。
撞碎了巨劍的楊雲帆,卻並沒有遲疑,身影化作一道黑影,趁着空隙,朝着外國人撲了過去,整個人如同猛獸一般,一股攝人心魄的氣息從他身上釋放出來。
外國人腳下火光升起,速度驟提,飛快的朝着後面倒退,手中火球卻也沒有停息,朝着楊雲帆扔去。
可惜他的速度不慢,楊雲帆的速度卻是更快,這回更是毫不擔心勁氣的消耗,揮拳砸碎身前的幾個火球,渾身不做半點的防備。
偶爾一兩顆火球落到他身上,也被身外的勁氣給震散,完全造成不了什麼威脅,不過身上的衣服則是被高溫給燙出一個個的破洞。
很快便已經接近外國人的身前,注意到他渾身散發出來的火光,比之剛纔似乎要弱了不少,想來剛纔那一把火焰凝成的巨劍對他的消耗很大。
揮拳如同暴風雨一般,朝着外國人身外的火光砸去,這似乎是防禦罩一般的存在,硬生生的承受了馬小可十來拳,才被炸裂。
幾乎實在火光炸裂的瞬間,便看到那外國人整個人神色猙獰,一道道火光從體內噴涌而出,瞬間化作了一個火人。
“不好!”楊雲帆目光一凝,神色也是變的猙獰起來,渾身的勁氣毫不猶豫的朝着外面傾瀉,試圖將那外國人身外的火光全部都給滅掉,然而並沒有太大的用處。
“諸神之意,永不會滅。”
外國人口中喃喃自語,雙目卻是漸漸閉上,而那從他體內噴涌出的火光瞬間炸裂,將他燒成了一堆灰灰,毀滅的氣息使得整片空間都陷入了顫動之中。
楊雲帆眼睜睜的看着外國人被燒成灰,目光赤紅,心中的恨意幾乎滔天,他的目的是想要活抓這外國人,從他的口中知道背後組織的事情。
然而現在人已經死了,他卻沒有半點辦法阻止,一股濃郁的挫敗感將他的包圍,目光也顯得有些呆滯,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
然而此時,吞滅了外國人身軀的那團火焰,並沒有因此消失,朝着楊雲帆衝了過去,洶涌的火光瞬間將他淹沒其中。
渾身傳來的疼痛感讓楊雲帆回過神來,感受到那熊熊的火焰,勁氣不停的往外涌,試圖將其擋下,然而卻彷彿在做無用功一般。
這些火焰的溫度明顯要高很多,儘管無法燃燒勁氣,卻也是在飛快消融着勁氣,只是這麼一瞬間的功夫,渾身的勁氣已經被消耗了一大半。
“楊雲帆,你沒事吧!”外面的沈菲菲也是感覺到了不對,不顧院子裡面的高溫,飛快的衝了過去,大聲呼喊。
“沒事,你先離開這裡。”楊雲帆咬牙,能夠感受到這些火焰的韌性很強,彷彿狗皮膏藥一般,自己完全掙不開,甚至連動彈一下都不行。
“你等着,我來救你。”沈菲菲聽着楊雲帆的話,卻並沒有離開,似乎感覺到了部隊,神色焦急無比。
整個人迎着高溫衝入了屋子裡面,很快踉踉蹌蹌的提着一大桶水衝了出來,然後朝着楊雲帆身上澆去。
只是這普通的水還未接近楊雲帆身上的火焰,便已經被高溫給蒸發一空,根本沒有發揮出半點作用,沈菲菲也是傻眼了。
忽然之間又彷彿想到了什麼一般,再次衝回了屋子裡面,這回手頭卻是抱着一牀被子,上面已經被水給浸溼。
“別怕,我來救你。”作爲一個人民警察,沈菲菲對於基本的救火知識還是清楚一些。
如果火勢太大的話,要麼用沙土,要麼就是隔絕空氣,這裡根本沒有成堆的沙土,那麼便只有想辦法隔絕空氣了。
怎麼隔絕空氣,自然是用溼被子了,整個人拉開被浸溼的被子擋在前面,直接朝着楊雲帆衝了過去,似乎根本沒有想過如同這些沒用的話,她連帶着自己,也會像剛纔外國人一樣,被燒成菸灰。
“沒用的,別過來,我能夠解決的。”看着撲來的沈菲菲,楊雲帆大急,可是他的話語卻沒有半點用處,沈菲菲彷彿沒有聽到,依舊在不停的朝他靠近。
看着越來越近的沈菲菲,此時她整個人依舊被高溫蒸的快要昏過去了,但是心裡唯一的念頭就是救楊雲帆,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半點其它的念頭。
至於自己的安全,還有其它什麼,不知道爲何從來沒有在她的腦海裡面閃過。
從看到楊雲帆被火焰包裹的那一瞬間,一股劇烈的疼痛感從心底涌上,她自己也不清楚是爲什麼,她明明和楊雲帆只是比普通朋友好一點的朋友。
直到此時她才明白,自己是真的喜歡上了楊雲帆,她不知道這是不是愛,但是她卻寧願被火焰包圍的是自己,也不希望是楊雲帆。
所以不管有沒有用,總得試過才知道,如果沒用的話,大不了和他一起去死,就當是報答他的救命之恩,還有幫助自己的恩情了。
楊雲帆看着越來越近,甚至明明已經陷入昏沉,卻依舊朝着這邊撲來的沈菲菲,一顆心也是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你快走,我沒事的。”楊雲帆怒吼,依然沒有半點用處。
深吸一口氣,楊雲帆也顧不得其它了,這回再次將剩餘不多的勁氣全部都爆發出來,剎那間一片炸裂般的聲響從他身上響起,那圍繞着他的火焰被稍稍震開一條縫隙。
然而這一道縫隙卻根本不足以讓他逃出去,甚至連逃出一隻手都不足,不過這對他倆說卻是足夠了,本來也沒想依靠這個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