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人笑容一僵,但是立刻將路讓了出來,她倒要看看,林青言會怎麼治。
這人皮開肉綻鮮血直流,雖未傷及重要器官,但是要把這血流止住也不容易。
林青言上臺看了一眼那人,“治不了,是你們的技術問題,不證明這個人就沒救了。”
她在臺上拿出一系列的工具開始動手,下面的人發出陣陣驚呼,“這真的能治好嗎?”
“是啊,她拿的東西我們怎麼都沒見過的?這也能用?”
林青言聞言冷笑一聲開口道,“你們沒見過的東西不代表就沒有,同樣,也不代表不好用。”
說罷她也沒打算再理會臺下的人們,兀自將那人身上的血管一根一根的接起。
她的精細程度做不到太高,但是能讓這人活下來。
隨着她將臺上的人皮膚全部縫起,臺下靜謐一片。
她們從來沒見過能將人縫合的。
而且見到林青言一系列操作之後,那人的血確實不流了,這讓她們感到驚訝極了。
“我好了。”林青言轉過頭看了一眼主辦者。
她的眼中也同樣都是驚訝,她一直都有在那些病人的身上做手腳,好讓大夫們沒有辦法看出她的真正病因。
這次的病人她沒有動手腳,但是也沒想到真的能有人將她治好。
可是讓她拱手讓出這個位置,她有些做不到。
這個位置意味着無上的權力,還有多方勢力的巴結。
“好!讓我們恭喜這位百藥堂的大夫,作爲獎勵,我願意開放我的藥庫,讓她進去選五種藥材。”她眼珠一轉,這便有了主意。
可是隨着話音落下,下面的人倒是開始嘀咕起來。
“不是每年的勝出者能夠拿到老大的位置嗎?規則改了?”
“沒有吧,這條規則是不能改的,所以是老大不想放出自己的位置了?”
“讓百藥堂的大夫當老大!”
有一個人起頭,剩下的人便開始一起起鬨,女人的面色一僵,她不甘心。
“這位大夫的年紀尚小,恐怕還不足以擔任這個職務呢,我的草藥庫沒有吸引力嗎?”女人再次開口辯解。
林青言也揚眸看她,“我不缺草藥,所以你的草藥庫對我來說沒什麼用,我是爲了你的位置來的,不會不信守承諾吧?”
顧雲柔攪混水向來一絕,“是啊,您這麼大個人,欺負我們這些小娃娃,您好意思嗎?”
女人今天不交出這個位置來,恐怕在場的人都不會讓她離開。
她一咬牙,從懷裡掏出那枚象徵着身份的玉佩。
那是一株草藥的模樣,通體碧綠,看上去價值不菲。
但就算是再昂貴,也從來沒有人想過要把它賣掉。
“今天我的位置便傳給這位林青言,希望日後你們不要後悔!”女人大放厥詞後憤然離去。
林青言看着手裡的小吊墜,將其揣進懷裡,實則直接收進空間內,放到空間裡可比身上安全多了。
“那我宣佈,日後可以有交流大會,但是不許再濫殺一個無辜,違逆者,將這輩子不允許再給人看病。”林青言一番話擲地有聲。
這些草菅人命的人,就應該都扒了她們的大夫外套。
“好!我早就看殺活人不順眼了!”
“那你之前怎麼不上去阻攔啊!都半斤八兩的在這裝什麼正義呢?”
林青言打了個手勢,臺下衆人瞬間安靜下來,“請大家謹遵規矩,現在便回去吧。”
鬱蘇在臺下癡迷的看着林青言的身影,在說道關於醫學的知識時,她整個人都是閃光的。
直到她走到面前來,鬱蘇還有些沒回神。
“走吧,回家,應該比當初預計的要少上兩天時間呢。”林青言笑道。
之前是那麼多人圍着想不出一個解決對策來,纔會進行個兩天三天。
可是這次林青言僅僅用了一天,那人術後應當如何護理,她也已經交給了她的家人們。
不日便會恢復好的。
顧雲柔連忙跑上馬車,她都要餓死了。
早有人去通知了附近的馬伕,她們也有些好奇,往日都要在這待上一陣子,這次竟然這麼早就能收工了。
“我們這些馬伕的錢還沒結呢,您們誰是主事兒的啊?”載林青言的馬伕開口問道。
往日都是幾天後有人來送銀子的,但是這邊的情況,她們也有所聽聞,怕不是跟從前不一樣了。
林青言挑了挑眉頭,剛上任就得破財?
“你們一個人多少工錢?一共幾個人?”
馬伕算了下,“您們這次一共要了我們四十個馬伕,之前都是直接給四兩銀子的。”
林青言一算,五天時間一百文,着實是有些便宜了。
“給你們吧,不用找了。”她從錢袋裡掏出來的是十兩的碎銀,爲了方便,給了這些人怎麼分配就是她們的事情了。
馬伕眼睛一亮,立刻朝自己的同伴那邊跑去,將銀子分完纔回來。
“您可真是大方,日後若是有用得上我們的地方,請儘管吩咐。”馬伕樂呵呵的跳上馬車前面,一勒繮繩。
她與剛來時候的沉默寡言不同,整個人都活絡了很多。
林青言一上車便給鬱蘇找了一包點心先吃着,昨天她們兩個都沒能吃上飯。
也就好在這馬車內吃得還夠。
一日後,她們便回到了鎮上,這一趟出行,算是有驚無險。
當她們回到百藥堂的時候,裡面的人都有些意外。
“林長老,您真的去大會了嗎?不會是出去玩了一天就回來了吧?”有人大大咧咧的開口道。
往日就算是堂主去了,也得琢磨個三五天呢。
最長的一次甚至去了半個月纔回來。
可是林青言去了再回來才三天。
堂主聽見聲響也從上面走了下來。
“怎麼樣,大會是不是很難啊,我去了這麼多年,就沒有見誰成功過。”堂主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顧雲柔見到堂主的一瞬間,就連忙跑了過去依偎在她的身旁。
林青言沒說話,只是從懷裡將那個小玉佩拿了出來,“是挺難得,要是那個人將患者再晚拿上來一點,就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