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林青言一早醒來便沒見過鬱蘇了。
她昨夜喝的酒讓她多睡了一會兒,眼下學堂那邊又沒有人替班,只能她每日再去學堂教授了。
只是這解剖,她有些不知道應當怎麼讓這些學生們練習。
除非去亂葬崗找些孤零零的屍體,但是若是叫人見了,又不太好。
這一時間,讓林青言有些犯難。
若是一直不上手實操的話,這人體對學生們就總是陌生的。
林青言思前想後的,決定先拿那一籠子老鼠做工作,先將那老鼠給解剖來看看再說。
雖然之前她們做實驗的時候大多用兔子,但是現在用兔子來繁殖的話,倒是有些來不及了。
林青言在收拾好到學堂的時候,就見裡面的學生們都坐好了,正一人一把藥材的在那看着呢。
“這是雲悠給他們安排的?”林青言開口問道。
一旁的老大夫們點了點頭,“雲悠說只讓這些學生們看着冊子上的藥材不行,得親手聞一聞摸一摸,所以連夜運了這些藥材過來。”
雲悠說,藥材得是最新鮮的纔好,才能讓摸出來其中的不同,所以就給這些學生都安排上了。
“林大夫,雖然雲大夫給我們藥材,但是我們最喜歡的還是您。”其中有學生像是怕林青言不開心似的,連忙開口說道。
林青言也沒說什麼別的,她知道這些學生們的心意就夠了。
而且雲悠也是真的能教不少東西。
“你們不是一直都想要看看血管啊肌肉啊都是什麼嗎,今天我就來教你們動手。”林青言思索了半晌之後,才說出這句話來。
不過她準備的不是鮮活的小鼠,而是從各處蒐羅來的,因病逝去的雞鴨之類的。
只要不是傳染病去世,她就收,僅僅一天時間內,倒也弄到了學生人數所需要的數量。
待那些屍體被搬上來之後,學生們都瞬間呆住了,但是隻片刻便又恢復過來,她們平日裡也見過這些家禽們失去的樣子,所以心裡也沒有多反感。
“不管是什麼動物,都有五臟六腑,就算是再小,也是齊全的,接下來你們便自行開刀,尋找一下試試吧。”林青言倒是想要看看這些學生們能做到哪一步。
一旁的老大夫看着都直打怵,“您以前也是這麼練習的嗎?”天天對着這些屍體開刀?
林青言點了點頭,“是啊,但是我們那時候都是用的人,能夠更方便一點。”
現在不是沒那個條件嗎。
老大夫聽了之後禁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身子,這簡直讓她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她從來都沒有見過有人會用人來做什麼實驗的。
“那,那些死人也願意?”老大夫也不知是腦袋懵了還是怎的,就忽然問出這句話來。
林青言嘆了一口氣,又想到了那十分美好的日子,“都是在生前同意的,爲了國內不會再有像他們一樣帶着遺憾死去的人,爲了我們以後可以救治更多的病人。”
老大夫這一瞬間,覺得林青言簡直就是神,她之前生活的地方也是她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神蹟。
下面的學生們已經小心翼翼的開始動起了刀子,這是她們第一次親自動手解剖,都做的小心翼翼的。
因爲互相的物種都不太一樣,做着做着還能同身旁的同窗討論討論,這就是林青言想要看見的一幕。
“老師,我們只要認清了這些,就可以算是半個大夫了嗎?”學生們皺着眉頭看着手裡的動物屍體。
雖然已經死了,但是他們還是滿懷敬畏之心。
林青言搖了搖頭,“你們要學的東西還很多,既然跟着我學,那就不要着急,還有很多東西是你們要學的呢,而且算不算大夫,也不是這般界定的。”
要問大夫是什麼,很多人都是答不上來的。
這很多藥丸的配比,她都還沒有給學生教授呢。
老大夫們看着那些小動物屍體,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林長老,您這小動物,可以給我們也分幾隻不?”
她們到現在也沒遇上需要開刀的病人呢,大多都是在縫合傷口,這內裡的構造,她們也想要試試。
林青言指了指袋子,“你們自己拿就是了,但是在解剖完畢之後,要記得再將這小動物縫合起來。”
要讓它們完整的入土。
老大夫點頭應了,她們一定老老實實的按照林青言的要求做。
林青言想着,這後院,也是時候豐盛起來了,她們可以種一些小花,用來裝飾整個後院,這樣也能好看很多。
而且汲取了養料之後的花草,定會生的很好看的。
她想着,又悄咪咪的從空間裡拿了一些花種出來,這些花種都是從空間裡篩選出來的,只要給它們一片土地,就能生長的很好。
正想着如何規劃後院的空地,她忽然好像聽見了嘀咕聲,從屋頂傳來。
“這屋子裡怎麼都是血啊,這是教醫術還是跟我們是同行啊?主子不會有危險吧?”
“你別說話,要是被人發現了怎麼辦啊。”
“我說話聲音都已經很小了,肯定不會被發現的,你怎麼擔心那麼多啊,早知道就不跟你一起來了。”
林青言嘆了一口氣,放下手裡的東西就走了出去。
“房頂上的是什麼人啊?”
她說完這話之後,屋頂上瞬間就沒了聲響,但是有瓦片在摩擦的聲音。
“搖光那邊的人?你們光明正大一點好不好,不然我以爲你們是來拐我的學生的。”林青言有些無奈的開口喚道。
這些人怎麼這般有趣。
她說完這話,房頂上還是久久沒有動靜。
“把她倆給我抓下來。”林青言輕聲開口說道。
這話說完之後,兩個女人雖然沒有看見人,但是卻瞬間從上面被拎了下來。
林青言看着那兩個人的臉,的確是搖光的人沒錯。
“你們來這爲什麼不肯露面?怕我給你們抓來做實驗不成?”林青言看着兩個人開口說道。
而且還說她不是大夫,是跟她們一類的人,她們又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