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這樣講,讓林青言內心的違和感有增無減。
“那祝您旗開得勝,我們就先走了。”林青言也沒再拖延,而是徑直走出了房間。
她也懶得同副將再多說,一旦認定這個人有問題,她就沒法再往她是個好人上想了。
副將幽深的看着林青言的背影,半晌纔回過神來,那處擦傷被處理完畢之後,感覺清涼涼的,很舒服。
林青言此時覺得自己帶着鬱蘇在這個軍營裡,人身安全是個問題。
“晚上我們去看看她有沒有別的動作。”鬱蘇開口說道。
現在他們跟這邊,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這裡的防線被突破,那麼以後遲早會將旁邊的鎮子一起給收了的。
就算是爲了保護自己跟這些孩子們,林青言也沒法眼睜睜的看着副將出賣自己的將士們。
“行,等這裡入睡了,我們就出去,其實這件事雲兒比較合適,因爲他的年紀跟身形都比較小。”林青言開口提議道。
不是總想幹點大事嗎,這次有機會了。
林知雲一聽有能用得上他的地方,立刻就眼睛亮亮的,“好啊!我去!”
“讓你爹把你的臉畫一畫,如果我們失敗了,你還能繼續跟着。”林青言小聲開口說道。
因爲是會長,所以在鎮子上有一個獨門的住處,不用擔心會被人發現。
拿到鑰匙之後,林青言就立刻帶着兩個人上去了。
鬱蘇隨身都帶着材料,立刻將林知雲的小臉給換了個模樣。
年紀還小,正是可男可女的時候,鬱蘇索性就給林知雲打扮成了小姑娘的模樣。
也算是滿足了自己一時的,想要養閨女的感覺。
“爹爹,我這麼說話不會被人發現吧?”林知雲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話看向鬱蘇。
鬱蘇一看林知雲這小模樣就想笑,“你現在的聲音,說是小姑娘也有人信,不用想那麼多了。”
待到深夜,鎮子裡安靜極了,林青言被鬱蘇帶着,林知雲就在下面找僻靜的小路走着。
他也不害怕,就算是有人上來找茬,他也能跑得掉。
軍營裡此時也靜悄悄的,只有一些正在巡邏的將士們。
林青言跟鬱蘇兩個人摸到了副將在的營帳裡,那裡還亮着燈,副將沒睡,也沒走。
林知雲就找了一個不太顯眼的小角落裡,兀自踢着石頭玩,同時也在觀察着屋子裡的動靜。
待到深夜,副將終於緩步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她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這才緩步朝營帳外面走去。
“副將,這麼晚了您還要出去啊?”門口的將士們調侃的開口說道。
副將沒有說話,只是同將士點了點頭,便出了營地。
林知雲見大門處有守衛,只能換了條小路抄過去。
副將就好像是在散步一樣,吹着夜風好不自在。
誰也看不出她的目的地到底是哪。
在走了一段路之後,副將終於停了下來,不多時,她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個身影。
“蠢貨!”他的聲音亦男亦女,分不清到底是什麼性別。
副將一愣,他爲啥上來就罵她是蠢貨。
“你被人跟蹤了,解決掉她們之後再來找我。”蒙面人撂下這樣一句話,就要走。
鬱蘇看了一眼林青言,林青言此時已經放出了身上帶着藥粉的小蝴蝶,剛剛在她們說話的時候,小蝴蝶就已經在兩個人的頭上飛了一會兒。
將身上的藥粉全部都灑在了兩個人的身上。
蒙面人還沒走出幾步,就撲通一聲栽倒在了地上。
副將看了一眼蒙面人,立刻就想上前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沒走出兩步呢,也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
林青言見成了,連忙讓鬱蘇帶着她下去看看,這可是她新研究的一聞就倒。
林知雲此時已經跑到了兩個人的身邊,他在發現副將的眼睛還能動的時候,被嚇了一跳。
林青言此時也趕到了兩個人的身邊,她第一時間將那蒙面的黑紗給扯了下來,露出來的是一張男人的臉。
他的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
“喲,這不是敵國的軍師嗎?深更半夜的跑我們的地界上來做什麼呢。”林青言坐在那人的面前開口問道。
林知雲也如法炮製,“喲,這不是我們林國的副將嗎,深更半夜的不睡覺幹嘛呢?”
副將跟軍師現在只有腦袋能動,他們互相也看不到彼此。
“說吧,爲什麼我們家的將領會跟敵國的軍師在大晚上的出來見面啊。”鬱蘇也跟着兩個人盤腿坐在地上。
將領張了張嘴,“他……他威脅我。”
男人一聽連忙急了,“你放屁!不是你自己說的林國沒救了,想要投奔我們嗎!”
林青言在兩個人之間來回看着,“你們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啊,所以這次的軍隊那麼多的傷員,跟你是脫不了干係的對不對?”
她手裡拿着一把小巧的手術刀,在副將的臉上拍了拍。
副將看着那閃着寒光的刀刃,有些害怕,“是……是我故意將隊伍帶往那邊的,但是我知道錯了,也不會有下次了,您饒了我吧。”
她後悔死了,就不應該讓鎮子裡的人去求什麼增援。
這下可惹來一個祖宗啊。
“殺了她的話,沒有人出主意了。”鬱蘇開口說道。
“用藥啊孃親!一日不吃就腸穿肚爛。”林知雲也在一旁出着損主意。
林青言朝林知雲豎了個大拇指,立刻找出一個藥丸來給副將吃下去,“每天的夜半時分,來找我領取解藥,不然你就死定了。”
副將苦着一張臉,本來只是想換個有前途的地方生活,怎麼眼下卻變成了這副模樣呢。
林青言暗搓搓的將狗剩給放了出去,讓它幻化成一個大型猛獸的模樣,然後一吹哨子。
一匹狼就從遠處的草叢裡蹦了出來。
它看了一眼林青言,林青言指了指在地上的蒙面男。
解決了敵軍的軍師,這幾日敵軍定軍心大亂,能夠給她們可乘之機。
“你就在這待一會吧,約摸着再有半個時辰,你的藥也就自己解開了。”林青言看向副將,拍拍手就跟着夫郎兒子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