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小少爺的三文錢妻主(72)
尋影滿意地看了蘇柒若一眼,輕輕啜了一口,然後才點點頭。
“有爲師在,你放心就是。”
桌上的三人聽尋影如此說,面兒上均是一喜。
尋影這個人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只要她應下了,就一定能有辦法。
“多謝師傅。”
蘇柒若激動道, 蘇柒鈺也忙着朝尋影道了聲謝。
“那就有勞尋影師傅了。”
一頓飯,兩個孩子將尋影侍候的十分周到,蘇敬賢竟難得的沒有再與她置氣吃醋。
飯後,一行人便去了蘇柒鈺的寢宮。
“飲食無異, 薰香也正常, 只這般摸着這脈象也看不出什麼……”
好與不好,其實她並不太看重。
若是連尋影師傅都看不出病由,那這件事情便麻煩了。
她的寒毒不能解也無妨,她的皇妹還在,日後將這江山交到皇妹手中,她也是放心的。
說着,紀老爺子便又忍不住大哭起來。
只是她心疼自己的皇妹,幼時在外吃了那麼多苦,好不容易長大歸京,還要被束縛在這方寸之中,一生不得自我。
“無妨。”
宮裡後宮君侍不少,尋影師傅作爲外女,留在宮裡住不合適。
將人帶了回去,蘇柒若便去沐浴更衣,又準備好自己從徐陽城裡帶回來的禮物,只等着天一黑就去翻顧府的牆。
順親王一怔, 隨即點點頭。
“脈象的確不同,皇上可允草民用金針爲您再探一次脈?”
便是皇上不說什麼,傳到朝臣耳中也要被御史參上一本的。
可這又能怎麼辦呢?
蘇柒鈺淡淡一笑,面色平靜,並未因着剛纔的話而表現出高興來,也沒有半分擔憂。
隨着尋影的話落,三人的臉色也愈發沉重。
尋影又拉過蘇柒若的手探了探,沉默了片刻,又探向了蘇柒鈺的手腕兒。
況且這類似的毒也不過就那幾種,總有一種能試出解藥來的。
尋影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脈象,說不上來緣由,卻又與正常人有些不一樣。
皇上留尋影住在宮中,蘇柒若覺得有所不便,將人帶回了府裡。
尋影擔心這小皇帝從小沒吃過苦,所以輕聲提醒了一句。
“尋影師傅也無需擔心旁的,便是朕的毒解不了,也不是您的錯。”
“許是會有些微疼痛,還請皇上忍着些。”
他從來都沒敢奢望過紀家還有能翻案的一天,他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帶着一個幼童,哪裡有本事去查當年的案子啊?
好在老天垂憐,讓他們遇到了世女殿下。
“那便有勞尋影師傅了。”
如果這人是她的徒弟,她纔不會多這一句的嘴,這樣的疼痛於她們這些習武之人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蘇柒鈺連忙點頭,這哪兒有拒絕的道理。
這就是蘇家女兒的命啊!
祖孫二人撲通一聲跪在了她面前,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尋影神色凝重地看向那金針所在之處,心中已經有了幾個方案。
順親王疑惑不解,皇姐身子骨是不怎麼好,可怎麼會影響到皇上身上呢?
尋影看了她一眼,難得的沒有與她鬥嘴,而是一臉的認真。
“在先皇?”
“先皇在位時可是曾被人下過毒?”
“尋影師傅放心,您需要朕如何配合,只管吩咐便是。”
蘇柒若命小福子去端了一盆熱水來服侍皇上擦洗更衣,然後帶着尋影到了外殿。
還不待她離開,紀念初便帶着紀老爺子趕了過來。
順親王也是一臉緊張地看向尋影,皇上的身體關乎整個國本,她不敢不在乎。
那御醫可是母皇最信任的人,難道她在皇姐的身上做了什麼手腳?
可過去這麼多年,那御醫早都死了,便是查出來又能如何?
“皇上這寒毒的確是胎裡帶的,只是具體要怎麼解,我還要多試幾個方子,日後怕是會取皇上幾滴血,你們記得提前與皇上知會一聲。”
“一切都聽尋影師傅的。”
“皇上儘管安心,這毒並非無解,只是需要些時日罷了。”
尋影緩緩開口道:“皇上出生時體弱多病,這是胎裡帶的,如此看來,病由不在皇上,而是在先皇。”
金針行走之時,起初還頗爲通暢, 可蘇柒鈺忽然面色一白,身子一僵輕吟出聲,又很快咬住下脣忍了住。
“師傅,如何?”
尋影本就是閒雲野鶴之人,不喜被這些規矩束縛,萬一惹得她不願意替皇上看診了,那纔是得不償失。
待金針自體內滑出,蘇柒鈺渾身也溼透了,像是被洗了一遍似的。
尋影一向對這些難得一見的毒感興趣,如今既有皇上願意讓她試手,她自然不會放棄。
“我聽父後說過,皇姐幼時曾被母皇的侍君毒害過, 只是當時御醫已經將毒解了……”
順親王面色一凜,猶豫道,
“你是說,當時的毒實則並未全解,所以皇姐的身子才一直不得好轉,而生下皇上後,皇上身體裡便也帶着胎毒?”
尋影話音剛落,裡面便走出已經收拾好了的皇上來。
只不過如今知道了爲何後宮君侍們遲遲不能有孕,她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蘇柒鈺淡淡一笑,那模樣兒與蘇柒若平時微笑的樣子極像,再加之小皇帝的寬仁,尋影也不由得對她多了幾分好感。
可憐了那些年輕漂亮的男子,要陪着她這麼一個廢人在這宮裡度過餘生了。
因爲怕有人在她寢宮裡做手腳,所以蘇柒若才請尋影師傅過去幫忙看看。
尋影先替蘇柒鈺把了脈,又查看了她平時的飲食記錄, 還將寢殿內所有帶氣味的東西一應檢查了一遍。
紀老爺子紅着眸子沉聲道:“草民代紀家上下,謝過殿下大恩。”
說罷,她又釋然一笑。
殿下不僅替紀家報了仇,也拯救了他們祖孫。
他欠世女殿下和順親王府的,實在是太多了。
“紀城主忠心爲君,誠心爲民,這是天之所向,您老人家以後只管帶着初兒在王府安心住下就是,從我將初兒帶回府那日起,初兒便是我的弟弟了。”
不管是因爲紀家,還是因爲她與紀念初祖孫的緣分,她都不會不管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