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離陌不知她爲何會問這個,還以爲蘇柒若想用他手上的鋪子做自己的事情,忙點點頭。
“有。”
便是沒有,只要她想要,他也能給她騰出來幾間。
蘇柒若顯然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心口不由一暖,擡手揉了揉他有些泛紅的耳朵。
“既然其他收木材的鋪子都被萬家定下了,那我們不妨自己開個鋪子把木材收進去,請幾個老木匠過來,直接將木材做成桌椅牀具園林擺件來賣,豈不是省事兒?”
自產自銷倒也不怕什麼,到時將利潤定低一些,肯定比大老遠的將木材送到柳城去賣的好。
聽百花離陌的意思,趙文萱那裡定也是有木材的,城中其他人家說不定也有,到時一併收了就是。
百花離陌沒想到她是在爲自己出主意,眉眼一彎,心中歡喜不已。
“只是城中的傢俱鋪子已經有很多了,我們新開張的鋪子能有生意嗎?”
像那種做了幾十年上百年的老店,他們如何與人家爭?
“有我在,你還怕什麼?”
有人倚仗的感覺可真好。
吉祥和如意帶人將飯菜擺上便退了出去,蘇柒若便與百花離陌閒聊起來。
忽然想到百花蘋有意將百花湘許給韋家的那個病秧子大小姐,蘇柒若好像有些明白了。
蘇柒若忽然想到了張氏和百花湘,那兩個也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百花蘋和百花晴被關入水牢,他們二人不會不來找百花蕪鬧騰。
百花離陌眸子一寒,冷聲道:“張氏今日又一個人在母親院子裡跪了小半日,他這是在逼母親。分明是百花蘋給母親下毒不成才被抓,如今這般傳出去,倒好像是我們欺負了他似的。”
百花離陌吃了一肚子的糖炒栗子,心裡美滋滋的。
“大房那邊沒有再鬧了吧?”
如今終於有人願意護着他,爲他出謀劃策,那種感覺真是太好了。
蘇柒若笑着說道,
張氏這個人沒少慫恿百花蘋對付他們二房,便是百花蕪再不計較,心裡定也是不喜的。
“不用管他們,想必母親那裡自有打算。只是萬家勾結百花蘋謀害城主的罪證不足,倒是有些難辦。”
等會兒肚子都裝滿了,哪兒還有地方吃飯了?
百花離陌呶呶嘴,這才停了手。
如今他明明知道錯的是百花蘋,卻還來裝受害者,這是在噁心誰呢!
“隨他鬧去吧,百花蘋母女當衆要害城主,那麼多雙眼睛都瞧着呢,他們這般作態只會讓百花蘋和百花晴死得更快。”
百花離陌最討厭張氏的小家子氣,處處算計佔便宜。
而百花蕪也以爲兒子只是自己在家待不住,想要出去找些事情做,便也沒分出什麼精力去管他。
好似要將她的寵愛一併都吃到肚子裡去似的。
“我瞧着咱們府裡的這次桌椅牀櫃大多是一樣的樣式,城內其他酒樓茶館的桌椅也無大不同。你卻是忘了,我自幼長在京城,什麼樣的東西沒見過?只要你需要,到時我給你畫上百十幅圖紙來,隨你去用,你還怕比不過他們嗎?”
蘇柒若腦子裡裝的可不僅有京城的傢俱樣式,還有別的任誰也想不到的款式。
百花離陌眸子一亮,雙手緊緊拉住蘇柒若的衣袖,連聲應道:“那可真是太好了,那妻主明日就陪我去看鋪子好不好?”
其實他並不是很喜歡吃這些小零嘴兒,只是有了妻主之後,她出門回來能記得給他帶上一份糖炒栗子,他心裡覺得甜蜜,便忍不住總是想吃。
只是讓蘇柒若意外的是,百花湘竟然一直不曾出門,也沒再哭哭啼啼地跑來找她和百花離陌。
蘇柒若收了百花離陌面前的糖炒栗子,不許他再吃。
“就萬家那兩姐妹的作態,想要抓住她們作惡的證據怕是也不難,這事兒交給我就好。”
可不論如何,百花湘是大房的兒子,就是他們的敵人。
“萬家手上一直不乾淨,母親這些年也蒐集了一些她們爲非作歹的證據,只是那些事兒都不算太大,不能將萬家一網打盡,便沒拿出來。”
許是心涼了,所以纔不願意再摻和到這件事情中來了吧!
亦或者,百花蘋和百花晴的所作所爲百花湘本就知曉,自知再無轉圜的餘地,也不願意瞎折騰了。
“母親沒有將張氏和百花湘一起送進水牢已然是念在去了的祖母的份兒上,給足了他們大房顏面,可我瞧着張氏好像並不知足似的。”
只是那鋪子明裡是她名下的,所以蘇家出事後便被官府收回去了。
蘇柒若的眸子閃了閃,她本就打算對付萬家的,既是如此,那就從這裡開始吧!
“好。”
如今張氏既然自己要跪,正好讓大家都出出氣。
在蘇柒若的印象中,百花湘可也不是個多麼穩重的人。
至於百花湘,百花離陌與他也沒什麼感情,只瞧着百花湘之前想搶他的妻主,百花離陌就不想搭理他。
她在京城便開了一家傢俱鋪子,生意一直不錯,是蘇府比較有門面的招牌鋪子。
百花湘是死是活,他都懶得管。
蘇柒若覺得百花蕪是有意不見張氏,任由他跪着,反正受罪的又不是別人。
因爲百花蕪身體不好,百花離陌在生意上遇到什麼事情都不會與她說,就是不想她操心。
張氏但凡是個聰明的,就該老老實實躲在院子裡,而不是這個時候還出來作死。
百花離陌替蘇柒若佈菜,動作比以往熟練了許多。
“這是零嘴兒,不能當飯吃。”
蘇柒若點點頭,想是百花蕪身爲城主,事務繁雜,萬家的事情又沒有鬧到明面兒上的,她在這事兒上便也沒費什麼心思。
既是如此,倒不如交給她來查。
暗衛最大的本事除了保護主子,便是查人罪證了。
百花離陌擡頭看了蘇柒若一眼,猶豫了一瞬,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他總覺得蘇柒若這段時間神神秘秘的,在成婚前那些時日,他雖不曾與她前面,卻也知道她每日都要出府去,用過晚膳纔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