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巫婆“交流”後,徐子軒不敢再去面對秀智,只能灰溜溜的帶着陽痿走出了研究院。站在研究院大門處,徐子軒的心情降到了谷底,他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秀智,去面對自己和秀智在非洲的那段經歷。他甚至想轉身去找巫婆把自己的記憶也封起來,。
“死神,接下來我們去哪?”陽痿明顯感到徐子軒那低落的心情,所以此時他的話比以往少了很多。
“去哪?”徐子軒深吸一口氣,看着晴朗的天空,“放你半天假,你愛幹嘛就幹嘛去!我回家看看奶奶!我在非洲這麼一折騰,不知道奶奶有多擔心我.....唉,真是不孝啊!”
“真的?真的放我假?”陽痿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徐子軒。
“嗯!真的,不過只有半天!晚上8點,你在西單的公交車站等我,我和你會合後一起回宿舍!”徐子軒把臉對準了陽痿,“記住,管好你的那張破嘴,不該說的一個字也別漏出去,否則,我也保不住你!”
“明白!您老就放一百個心吧!”說完,陽痿一溜煙就消失在了街口。徐子軒也招手叫停了出租車,朝着軍隊大院駛去。
爺爺奶奶居住的那個小院除了牆上的綠色植物少了些以外,其他和自己走之前沒有任何的區別。徐子軒輕輕的推開虛掩的院門,走到客廳裡。
“奶奶?奶奶?小軒回來了?!”徐子軒對着空空蕩蕩的房間叫了幾聲。
不一會,家裡的保姆張媽從樓上衝了下來。見到徐子軒後急忙拉着他的手,焦急的說到,“小軒啊。你終於回來了!快去看看你奶奶吧,她老人家已經生病臥牀好幾天了......而且這幾天吃也吃不下、喝也不想喝,就整天躺在牀上唉聲嘆氣......我怕.....”
哐當.....聽到這話,徐子軒一把掙脫了張媽的手臂,一陣狂奔衝向了奶奶的臥室。在一間小臥室裡,徐子軒見到了瘦骨嶙峋的奶奶。
“奶奶....你這是怎麼了?奶奶,你看看我啊。您的軒孫子回來了啊!”徐子軒急忙跪在奶奶的牀前,緊緊的握住了奶奶冰冷的雙手。
郭奶奶聽到徐子軒的呼叫,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當她確認自己身邊正是自己的軒孫子之後。郭奶奶的眼淚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軒孫子啊.....你終於回來了.....你在外面吃苦了.....”郭奶奶吃力的撐其身子,愛憐的撫摸着徐子軒的腦袋,就像徐子軒6歲之前。
“奶奶....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半年前體檢的時候醫生不是說你的身體還能健康,沒有什麼大病嗎?爲什麼我走了半年。您就病成了這樣?爺爺呢?叔叔阿姨呢?他們爲什麼沒有在你身邊陪你?”徐子軒一邊乖巧的接受奶奶的愛撫。一邊焦急的問到。
“唉.....”聽到徐子軒的話,奶奶原本稍稍恢復的精神又委頓了下去,她眼淚汪汪的看着徐子軒,嘴裡喃喃的說到,“唉,別說了,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啊!”
“什麼?家門不幸?”徐子軒輕輕的把奶奶放平在牀上,然後將被子蓋在她身上。“奶奶,是小軒做錯了什麼事情嗎?”
可惜。這個時候奶奶除了緊閉雙目,嘴裡嘟囔着“家門不幸”之外,再也沒有說任何話了!徐子軒靜靜的跪在奶奶身邊陪着,直到她慢慢的睡着爲止。在確定奶奶睡熟後,徐子軒才慢慢的站起身,將張媽拖到了客廳。
“張媽,我不在國內的這段日子裡,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奶奶身體突然如此虛弱?奶奶所說的:家門不幸又是什麼意思?”徐子軒按住張媽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說到。
在徐子軒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張媽的眼光有些閃爍。她左顧右盼、一臉爲難的對徐子軒說到:“小軒啊,你知道的!我只不過是你們家的一個保姆,有些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那就說說你知道的事情!我就不信,奶奶天天都在家,她都知道的事情你會一點不瞭解?”徐子軒沒有理會張媽的託詞。
“唉.....小軒,你又何必爲難我這個農村來的大媽呢?”張媽的樣子快要哭了,“發生什麼事情我真是不清楚,但是我隱隱聽到首長和奶奶在屋裡吵架,好像說你阿姨什麼事情......”
“我阿姨?”徐子軒瞪大了眼睛,“我阿姨什麼事情?她不是好好的在sh嗎?家門不幸.....難道是說我阿姨?這怎麼可能?!”
“唉,小軒,我真不知道!”張媽趁着徐子軒愣神的一瞬間,從他雙臂中掙扎了出來,“具體的情況你還是去問首長吧!我只是個外人,說這些不合適的.....你就放過我吧!”
說完,張媽急忙走出了客廳,留下神情恍惚的徐子軒傻傻的站在客廳中央。
“阿姨?我媽?家門不幸?”徐子軒喃喃的嘟囔着,“不可能的!昨晚和爺爺見面的時候關於阿姨他一個字都沒透露,如果阿姨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爺爺不可能瞞着我啊!”
徐子軒哆嗦着掏出手機,撥通了史清的電話。
“你好,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在撥打了幾次,電話裡傳來的都是冷冰冰的提示音。徐子軒從電話本里找出叔叔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嘟......”通了。但是沒過3秒鐘,電話裡再次傳來“你好,你所撥打的電話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候再撥......”
叔叔把電話掐了?!徐子軒這下徹底慌了。他手忙腳亂的按下了重播鍵,結果,叔叔的電話此時已徹底關機了。
“這到底發什麼了什麼事情?爲什麼會這樣?!”徐子軒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這裡可是自己的家,是自己堅強的後盾,無論是爺爺奶奶,還是叔叔阿姨,都是自己最親的人,但是現在這些最親的人一個把自己埋在鼓裡,一個重病躺在牀上,還有兩個根本不接自己的電話......徐子軒突然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底一直鑽到腦子裡,他呼吸開始急促、四肢開始發涼,就連從未宕機的大腦現在也開始停止了運轉。
“不行.....我要去找爺爺.....”過了一會,徐子軒慢慢的站了起來,“我要去問爺爺,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奶奶爲什麼會病成這樣,叔叔阿姨爲什麼聯繫不上.......”
這個時候,徐子軒卸下了死神所有的保護殼,真正成爲了一個有血有肉的郭家長孫。他要爲這個家負責,爲自己深愛的親人負責。
當徐子軒氣勢洶洶的衝進軍委大院的時候,迎接他的是4、5個衛兵和冰冷的電棒。
“徐連長,求求你了,別爲難我們啊,你真不能進去啊!”守衛在軍委一號樓的衛兵死死的抱住徐子軒的腰桿,不讓他往裡面闖。雖然這些兵不是自己曾經親手帶過的,但是徐子軒在中央警備團裡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一號人物,所以,這些衛兵不可能不認識他。
徐子軒保持着朝大樓裡衝的姿勢。他沒有回頭,只是用陰森的語調對着圍着自己的衛兵們說到,“兄弟,不是我想爲難你們.....但是今天我必須要進去!我要見郭首長.....”
衛兵們都快哭了!這貨可是郭首長的孫子,人家來這裡見爺爺天經地義.....更何況這貨還是狼牙的死神,人家沒有甩開膀子把自己扔出去就不錯了。就憑自己也4、5個人,4、5根電棒,還真不夠這貨看的.....
但是真不敢放他進去啊!衛兵們此時此刻真是有苦說不出。先不說這貨現在的心態已經快到爆發的邊緣,單說首長們現在正在舉行保密級別的會議,首長秘書可是明明白白交代了,就算是隻蒼蠅,也不能放進來,更別說你這一大活人了。
衛兵的領班抱着徐子軒的大腿,哭喪着臉,“徐連長啊,我們只是哨兵,首長說不能放我們就不能放啊......”
徐子軒見這幫兔崽子如此不知好歹,原本被他封起來的死神狀態再次萌發,一陣殺意在門口瀰漫着,“既然這樣,我就不爲難你們了!兄弟們,準備到醫院去住幾天吧.....”
正當徐子軒準備出手的時候,大廳裡突然傳來一聲大喝,“都給我住手.....”
徐子軒擡起頭,看見張部長急衝衝的朝着大門口跑了過來。張部長跑到徐子軒面前,還沒喘上兩口氣,便指着徐子軒的鼻子罵了起來。
“徐子軒,你丫個小兔崽子想幹什麼?啊?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爲是什麼?不要攔你?告訴你,老子現在把警衛營拉過來斃了你郭老爺子也不會說什麼.....”雖然說的很嚇人,但是張部長的臉色卻很正常,沒有一絲的憤怒表情。
“我要見我爺爺......”徐子軒冷冷的迴應到。
“見郭老爺子?”張部長怒極而笑,“好啊!我出來的時候,郭老爺子讓我給你帶句話:想見我,先去禁閉室冷靜2個小時再說!”
“怎麼樣?郭老爺子的話你是聽還是不聽?”張部長說完,悠閒的將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副吃定徐子軒的表情。
“我聽......”徐子軒沉默了一會,將雙手舉了起來,擲地有聲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