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的魅力
“老公,謝謝你!”謝謝他給她的一切。
“寶貝,我愛你!”也愛你給我的小寶貝。
因爲蕭幻幻執意要再上幾個月的學,等肚子實在掩不住的時候再休學,江逸帆一向寵老婆,也覺得這麼小就讓她當媽媽委屈了她,一切儘量依她,所以她懷孕的消息就沒有對外公佈,連家人都瞞着。
兩個人都知道,如果被雙方父母知道了,就算押也要把蕭幻幻押回去養胎,絕對不可能再讓她繼續上學。
江逸帆也有私心,他要利用蕭幻幻繼續留在星海學院上學的這幾個月,把在星海城能轉到月光城的事務都轉到月光城去。
當初他是爲了自由和脫離家族庇佑,纔來到星海城,等蕭幻幻有了寶寶之後,爸媽肯定不會再任他們兩個人留在星海城。
他利用這段時間把重要事務轉回月光城,等蕭幻幻肚子掩不住的時候,他們就可以一起回月光城雙宿雙飛了。
他真是愛慘了他的老婆,一天兩地分離的日子也不想過。
自從結婚之後,他們每週的週末都會回月光城和家人小聚,一天在江家一天在蕭家,有時江逸帆實在脫不開身,就由流星送蕭幻幻回去。
這個週末,蕭幻幻問江逸帆是不是和她一起回月光城,江逸帆想了一會兒,“回去,忘了告訴你,這個週六是司曜爺爺七十大壽,我們這些小輩都要參加,你也一起去。”
“哦,知道了。”好在現在寶寶還小,肚子平的什麼都看不出來,想去哪裡都很隨意。
週五放學,江逸帆就接了蕭幻幻回了月光城。
回到江家已經很晚了,蘇芒和江流雲還有囡囡妞妞他們卻都還沒吃飯,做了一大桌的飯菜等他們回來一起吃。
蕭幻幻很愛很愛這個家,比愛她自己家還愛幾分。
這個大家庭氣氛太美太融洽,每個人都把家人的幸福快樂看的比自己還要重要,每次回到這裡,她都很愉快很放鬆。
蘇芒和江流雲如親生女兒一樣疼愛她,而囡囡妞妞暉子小映對她也是又愛又敬,不管見到什麼好東西都恨不得能立刻送到她手裡一份,她每次回月光城,囡囡和妞妞就會把她們買的衣服零食小飾品一大堆的往她房間裡送。
這次也不例外,明天去駱家的禮服和首飾兩個小妮子已經給她準備好,不用她再操心了。
第二天蕭幻幻換好衣服下樓,妞妞和囡囡一左一右盯着她看,看了一會兒兩個小妮子交換了一個眼色偷偷的笑。
“笑什麼呢?”蕭幻幻奇怪的看她們一眼。
妞妞調皮的把手搭上她的肩,“嫂子,我看你不管換出席什麼樣的場合、換什麼樣的衣服,脖子上這條項鍊從來不換,是不是有什麼特別意義啊?”
蕭幻幻愣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小帆船,俏臉一下子紅了。
江逸帆的名字帶一個“帆”,她胸前這條鑽石項鍊是帆船的樣子,這麼明顯的事情還用解釋嗎?
她臉頰通紅的輕輕擂了妞妞一下,“壞丫頭!”
妞妞大笑着抱住她,“嫂子,是我哥送你的吧?我哥對你真好!”
“小映和暉子對你們不好嗎?要不要我數一數你們身上的東西哪些是自己買的,哪些是暉子和小映送的?”她們三個半斤八兩,誰也別笑誰!
“好了,別鬧了,再鬧就遲了。”江逸帆優雅下樓,攬住自家老婆的香肩,小心翼翼的扶着她。
別人不知道,他心裡可清楚的和明鏡似的,他家老婆現在可是雙身子,腹中懷着他們的寶貝呢,要多加小心。
江逸帆小心翼翼呵寵愛護的樣子,又引來妞妞和囡囡的調笑,江逸帆一人賞她們一個腦瓜崩,哄她們去了後面那輛車,他自己一人載他的親親老婆。
江逸帆的車開的很穩,不住詢問蕭幻幻會不會暈車,蕭幻幻對他的貼心抱以甜美的微笑。
他們結婚半年多了,卻好像還沒過蜜月期,兩個人如膠似漆,好的像黏在一起的一個人。
駱家別墅的富麗堂皇自不用多語,老爺子七十大壽是大喜,高官巨賈不知來了多少,個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有些豪門夫人藉機帶了自己的子女來,希望可以讓他們互相結識,多個朋友多條路,以後說不上可以用到誰。
江逸帆陪了蕭幻幻一會兒就被他那幫兄弟們叫過去說話,臨走時囑咐妞妞和囡囡陪她,妞妞和囡囡還是小孩兒心性,她們不知道蕭幻幻懷孕了,所以也沒格外上心,和蕭幻幻說了會兒話,就和一幫和她們年紀差不多的千金小姐聊在一起。
一幫小丫頭越聊興致越高,一會兒工夫就把蕭幻幻給忘了,不知道被那些千金拽去了哪裡,蕭幻幻有些無聊,拿了一些水果甜點端去了角落裡,邊吃邊無聊的四下張望。
她沒注意到,一大盆綠色的盆栽後面,一雙陰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像伺機而動的毒蛇,隨時等待時機想把她的毒牙咬進她的脖頸裡。
不知道是吃的東西太涼還是太甜,時候不大蕭幻幻就覺得胃裡有些難受,呼吸也不順暢,她起身去了駱家的後花園,打算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轉一圈馬上就回來。
後花園有個白色的鞦韆,建在花叢裡格外漂亮,不過爲了肚子裡的寶寶着想,雖然她很眼饞,但也沒去碰,她怕萬一摔了,肚子裡的寶寶會有危險。
雖然她現在年紀還很小,肚子裡的寶寶卻已經完全激發了她的母性,不論做任何事她都會先想到肚子裡的寶寶,一切都以他爲最重。
鞦韆旁邊不遠處還有石桌石凳,她轉了幾圈後,就從石凳上坐下,欣賞花園的美景,月色皎潔,花香陣陣,剛剛翻騰的胃腸安分了許多。
“幻幻?”
後面有人不確定的叫她,她回頭,她身後不遠處站着明少羽。
“少羽,”她微笑着起身,“你怎麼也出來了?”
“剛剛被司曜多灌了幾杯,頭暈的厲害。”
他邊說邊朝蕭幻幻走,腳步踉踉蹌蹌的,蕭幻幻嚇了一跳,連忙迎過去扶他,嘴裡埋怨着,“司曜真是胡鬧,不知道你酒量不好麼,灌誰不好?江逸帆呢,沒替你擋一下?”
“擋了,他比我喝的還多,是我自己沒出息。”明少羽說着,忽然朝一邊的花叢衝過去,張開嘴巴就是一通狂吐。
蕭幻幻聽江逸帆說過,他們幾個就是明少羽酒量差,胃也不好,平常出去應酬從來都不讓他喝酒,駱司曜今晚一定是興奮的抽掉了,居然勸明少羽酒。
今晚是駱爺爺的七十大壽,旁邊那麼多外人瞅着,明少羽能不給駱司曜面子嗎,不喝多了纔怪!
蕭幻幻皺着眉蹲下,小心的給他拍着後背埋怨,“不能喝就早點躲出來啊,逞什麼能啊?”
明少羽苦笑,“司曜喝大了,一下子幹了三杯,說誰不幹誰就不是兄弟,要是就我們幾個在怎麼都好,旁邊還那麼多外面的人呢,我敢不喝嗎?”
“真是被那個愣頭青氣死了!”蕭幻幻見明少羽吐的差不多了,扶他做在石凳上,“你在這兒坐會兒,我回去給你拿點果汁清清口。”
也不知道明少羽聽沒聽見,反正明少羽屁股一沾石凳就趴在石桌上了,蕭幻幻無奈的搖搖頭,快步走過客廳,找了一瓶水,端了一杯果汁,又快步返回去。
明少羽還在石桌上趴着,蕭幻幻把水和果汁都放在石桌上,俯身拍他,“少羽,起來喝口水漱漱口。”
明少羽哼哼了幾聲沒動,蕭幻幻無奈只得扳住他的肩膀往起擡他,“少羽,漱漱口,喝點果汁解解酒。”
明少羽順着蕭幻幻的力道直起身子,目光落在蕭幻幻臉上,臉頰通紅,雙目迷離。
“來,先喝點水漱漱口。”
蕭幻幻把水杯放在明少羽的脣邊,明少羽忽然呼吸急促起來,目光狂熱的望着她,一把握住她的手,“翹翹,翹翹,是你嗎?你原諒我了對不對?我錯了,求你回來吧!”
蕭幻幻立時懵了。
翹翹?
好像聽江逸帆曾經提起過,有了叫連翹的女孩兒喜歡明少羽,狂追了三年無果,最後只得出國留學,黯然遠走他鄉。
明少羽這是唱的哪一齣?
失去了才知道擁有時的珍貴?
不管明少羽唱的哪一齣,他現在彷徨失落的樣子都讓蕭幻幻覺得揪心。
都說是酒後吐真言,明少羽的個性一直斯文溫吞,如果不是喝醉了,這種激烈的話他永遠都不會說出口吧?
“翹翹……翹翹……你原諒我好不好?我錯了……”明少羽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一把將蕭幻幻抱入懷裡。
蕭幻幻怕水灑在他身上,連忙將水放在桌上,反手拍他,“少羽,你先放開我坐下,我不是翹翹,我是幻幻,你喝多了……”
“不!翹翹,你原諒我,你原諒我……”明少羽更緊的抱住她。
蕭幻幻擔心傷到肚子裡的寶寶,不敢太過掙扎,只能順着他的力道抱着他,輕輕拍他,“少羽,我們先坐下,好好說話還不好,我快喘不過氣了,你先鬆開我好不好?”“如果我猜的不錯,應該是流星做的……”
“流星!”是了!那天是流星負責保護她,雖然最後她和寶寶都沒事,可是自從那天起,流星臉上的笑容就少了,不管她怎麼開解,他表面上嘻嘻哈哈的,一轉臉整個人就變冷了。
這口氣,他怎麼咽的下?
“那怎麼辦?”蕭幻幻有些擔心,“我爸很厲害的,萬一他查出是流星做的,再把流星……”
蕭幻幻咬住下脣,沒把下面的話說完。
如果她爸爸知道是流星做的,再把流星法辦怎麼辦?
流星相當於江家的半個養子,先不說江逸帆,蘇芒和江流雲都是護短的人,蕭然如果要替王影柔報仇,把流星弄進監獄裡,蘇芒和江流雲怎麼會袖手旁觀?
蕭幻幻有些頭疼了。
難道一個已經死了的人,還要把她安寧的家弄的雞飛狗跳的嗎?
“又胡思亂想了,爸爸不是糊塗人,不會做傻事,放心吧。”他揉揉她的小腦袋安撫她,又把女兒抱過來調笑。
蕭幻幻現在是有女萬事足,一看到粉妝玉琢的小公主什麼煩惱都沒了,小公主衝她眨眨眼她都能笑半天,蕭然來訪的煩惱很快就被她淡忘了。
幾天後,蕭然和鍾靈素又來看寶寶,把給寶寶買的東西放下後,逗弄了寶寶一會兒就問流星在嗎。
蕭家和江家太熟稔了,流星也是在他眼皮子長大的,如果是平時他順口問流星一句,蕭幻幻不會起疑,可是前幾天江逸帆剛說了王影柔的事情有可能是流星做的,蕭幻幻一顆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忐忑着問:“爸,你找流星幹什麼?”
蕭然看了她一眼,“看來你已經知道了。”
聽蕭然這樣一說,蕭幻幻就知道,蕭然已經知道王影柔的死和流星有關了。
她一向都知道,她爸不是庸才,她爸一心想查到底的事情,沒人瞞的過。
那他找流星幹什麼呢?
看在蕭家與江家的交情上,讓流星去自首嗎?
她心裡堵的難受,把寶寶放回小牀,認真的看着蕭然說:“爸,我是知道了,我也承認流星做的不對,可是死去的人已經死了,流星前程似錦,年華正好,他也是您看着長大,您就忍心送他進監獄嗎?”
“幻幻,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就算我想送他進監獄,我也不一定有那個本事。”
蕭幻幻以爲他在賭氣,心裡堵的更厲害了,“爸,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不行嗎?就算你殺了流星,王影柔也活不過來了,爲了一個死人讓蕭家和江家鬥來鬥去的有意思嗎?”
蕭然沉吟了一下,眼眸幽黑深不可測,“你的意思是,你會爲了流星和我翻臉?”
“不!”蕭幻幻否定,“我只是不想讓我的親人之間彼此互相殘殺,爸爸,我和孩子都差點死在王影柔手裡這是事實,看在我和孩子的份上,原諒流星一次不行嗎?”
這次蕭然沉吟了很久,最後才說:“可以商量,但是我要先見流星,我想問他幾句話。”
他一生英勇正直,從來都是寧可委屈自己,絕不委屈別人的人,他這一生,上對得起天地,下對的起良心,讓他明明知道犯罪的人是誰,甚至那人害死的是他的養女,他卻任那人逍遙法外,不是他爲人處世風格。
蕭幻幻無奈,只得派人把流星叫來,流星正和江逸帆一起,所以流星到了,江逸帆也就到了。
流星看到蕭幻幻的臉色和蕭然的架勢就知道他做的事情敗露了,進門和蕭然打了個招呼,屈膝就跪在了蕭然腳下,“王影柔是我殺的,事前我們少爺和少夫人都不知情,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您想公了還是想私了,我都擔着,和我們少爺少夫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蕭然的臉色沉靜如水,“哦!我倒是想聽聽,公了是怎麼個了法兒,私了又是怎麼個了法兒。”
流星擡眸與他對視,目光清澈而堅定,“公了就是我上法庭,判我多少年我領多少年,私了就是如果您希望我自殺謝罪,我可以馬上抹脖子。”
蕭然閉了閉眼,再一次清楚的明白了什麼叫兩難。
他現在甚至有些後悔了,早知查出的結果是這樣,他還不如糊塗一輩子!
現在倒好,不將流星法辦,他對不起死去的王影柔,更對不起身上這身警服。
可是如果將流星法辦,江家豈會袖手旁觀?
多年的兄弟,難道要因爲這件事生出嫌隙嗎?
“逸帆小子,你的意思呢?”他把目光落在江逸帆的身上。
“爸爸可以送流星上法庭,但我會保他。”清亮的聲音擲地有聲,同樣無可轉圜。
蕭然與江逸帆的目光在半空中碰撞,互不相讓,蕭幻幻一顆心又是疼痛又是酸澀又是焦灼,小臉緊張的煞白,喉嚨似乎被一雙手掐住,彷彿下一秒就會窒息。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忽然一聲清脆的童音響起,“你們進來!”
幾個人的心思都被牽動,目光瞅過去,江玉暖領着四五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進來,這幾個十幾歲的少年,都是江流雲爲寶貝孫子精挑細選的貼身護衛,小小年紀就目光堅毅,身板筆直,面容冷肅,處處透出一股令行禁止的氣勢。
正在屋裡衆人費解間,江玉暖指住地上跪着筆直的流星,“他犯了家法,拖出去給我打!”
那幾名少年看也不看江逸帆與蕭然,將流星反扭雙臂拖了下去,剝光了上衣,皮鞭毫不留情的便招呼上去。
“兒子!”蕭幻幻失聲驚呼,看不懂她的寶貝兒子這是唱的哪一齣。
江玉暖把妹妹放進她懷中,把她進入了裡間,“媽,這是我們男人的事,別嚇着你,你進屋裡去休息。”
蕭幻幻哭笑不得,還要說話,門被江玉暖從外面鎖上。
她望着門板苦笑。
她這個兒子不是一般的早熟,有時她甚至覺得她兒子根本沒經過童年,直接就是成年人的智商和思維了。
雖然他很聰明很聰明,聰明的簡直離譜,可是這樣一點也不可愛好不好?
蕭然和江逸帆都是聰明人,江玉暖心裡想的什麼他們自然都清楚,院子裡,皮鞭的啪啪聲不絕於耳,沒有絲毫放水,幾十鞭流星就暈了過去,其中一個少年過來稟報:“少爺,他暈過去了!”
江玉暖偏頭問蕭然,“外公,解氣了沒?不解氣潑醒了接着家法伺候!”
蕭然明白江玉暖的意思。
王影柔是他的養女,對他來說,王影柔的死可以算公事,也可以算家事,江玉暖口口聲聲說要對流星執行家法,這就是要把王影柔的死當家事處理。
雖然他這辦法未必是最好的,但是他只有七歲,能轉出這種心思已經是不易,人人都說隔輩疼,他對玲瓏剔透的外孫子也是打心眼兒裡喜歡,江玉暖已經把這事做到這份兒,他還能說什麼?
雖然他心裡明白,卻還是板着臉孔問了句:“小暖,你這是幹什麼?”
“外公,我聽別人說過,我媽和我爸還沒結婚時,我媽差點被那個叫王影柔的女人活活燒死,可是您說這是家事,所以只把那個女人趕出蕭家了事。”
江玉暖看着蕭然,慢條斯理的說着,臉上雲淡風輕的樣子,頗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風範。
“外公,您心裡應該明白,那個女人當初殺人未遂,至少也能判她二十年,如果您當初沒有按家事處理這件事,而是送她進監獄,她現在還在監獄服刑呢,這次她就沒機會害我媽媽和妹妹,既然上次她殺我媽,您要按家事處理,這次我流星叔叔殺了她,那就也應該按家事處理。”
“還有,上次那個女人殺人未遂應該判她二十年,這次她又是殺人未遂,又是二十年,兩罪並罰,足夠他做一輩子牢!所以,按理說,即使家法也不該罰我流星叔叔這麼重,而我之所以罰他,是因爲他讓您傷心了,您要是覺得解氣了,我就放了他,您要是覺得不解氣,我就打到您解氣爲止。”
一番話,合情合理合法,蕭然還能說什麼?
只能搖搖頭嘆息着擺手,“真是服了你這個臭小子,你把話都說了,外公還說什麼?”
“外公,你的意思是……”
“是什麼是?”蕭然板着臉,“你把人都罰成那樣了,我不算了還能怎樣?”
江玉暖昂着小臉看着他,滿臉認真,“外公,咱們都是男人,說話算話,你說夠了,這件事就翻篇了,以後誰也不準再提了!”
“是是是,都聽你的!”蕭然又是一陣慨嘆着搖頭。
那話說的不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灘上。
他這外孫子秀美絕倫,也聰明絕倫,幸虧是他的外孫子,要是別人家的孩子,他指不定眼饞成什麼樣呢!
就這樣,一件原本可能弄的針鋒相對,兩敗俱傷的事情,就被江玉暖揮揮手指解決了。
流星被攙回房間之後,江玉暖隨後就跟了過去,端茶倒水喂藥親自伺候,哪一樣也不假手他人,甚至還和流星說,如果他心裡不開心,回頭再打他一頓也成。如果蕭幻幻是單身,不管和明少羽怎樣拉拉扯扯都無所謂,可是蕭幻幻她現在結婚了,是江家的少夫人,如果她再和明少羽不清不楚,就會是千夫所指,所以她才衝進客廳找到她的表哥楊雪空嚷嚷着,說明少羽喝醉了,在後花園被一個女人騷擾佔便宜。
她當時沒說蕭幻幻,因爲她怕如果她說是蕭幻幻,楊雪空幾人都會恨她,因爲這種事,別說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作爲江逸帆的兄弟,他們也不會張揚,而是會盡力壓下,自己解決,絕不會讓這種醜事暴露。
所以她才假裝並沒看清楚那個女孩兒是誰,她想反正人們去了就會抓到蕭幻幻的現行,他們拉拉扯扯的樣子,蕭幻幻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可是沒想到,蕭幻幻一直冷靜的擋住自己的臉,不管別人怎麼侮辱指責都不擡頭、不分辯,直到找到最有利的時機,把臉埋在凌至炫肩頭,一言不發,讓凌至炫爲她出頭。
她因爲誣陷蕭幻幻偷項鍊的事情,被江逸帆弄進監獄,楊雪空費了好大心思才把她救出來,儘管後來出來了,進過監獄也是她一生抹不去的污點,她恨死了江逸帆和蕭幻幻,好容易逮到讓他們遺臭萬年的機會,她怎麼捨得放棄?
她瞅了好久,才恍然大悟的樣子,樣子怯生生卻用全場都能聽得見的聲音大聲說:“誒!表哥!我怎麼覺得看背影,至炫哥抱着的是幻幻嫂子呢?”
她的話音落地,全場驚的像見了鬼一樣,靜的連風吹樹葉的聲音都聽的清清楚楚。
“你胡說什麼?”楊雪空臉色頓時變了,原本就冷如寒潭的眼睛像淬進去冰霜一樣,讓秋海棠狠狠打了個冷顫。
只是,她不願意放棄,仇恨已經扭曲了她的心智,她不願意放棄這個唯一可以搞臭蕭幻幻的機會。
她心裡想的是,如果蕭幻幻背上給江逸帆戴綠帽的名聲,江逸帆會被恥笑,而蘇芒和江流雲一定會讓江逸帆和蕭幻幻離婚。
到那時,蕭幻幻就是比她還慘的女人!
她見楊雪空呵斥她,咬着牙將手機拿出來,舉到身後衆人的身前,“我沒有胡說!你們看,這不是蕭幻幻嗎?”
正是她拍的那張明少羽吻到蕭幻幻脖頸間的照片,楊雪空只看了一眼,眸中就有冷怒旋起,沒等別人看清楚手機上拍的是什麼,就一把搶過她的手機,用力摔在地上,精緻的手機頓時摔的四分五裂,還不解氣,他啪的一巴掌甩在秋海棠臉上,“秋海棠,你越來越過分了,總是針對幻幻造謠中傷她,現在你就給我滾回去,滾!”
秋海棠捂着自己的臉,難以置信的望着楊雪空。
爲什麼?
他怎麼可以對她這樣?
她是他的表妹啊!
他怎麼可以不向着她,而向着那個女人?
她眼神呆滯的瞥向駱司曜和凌至炫時,狠狠打了個寒顫。
他們的目光都好可怕,高高在上又鄙夷不屑,像是在說碾死她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
她身上頓時出了一身冷汗,冷風一吹,她猛的打了個激靈,頭腦清醒了些,扭頭想走,迎面傳來銀鈴般清亮動聽的聲音,“司曜哥哥,我嫂子大概吃壞東西了,忽然肚子不舒服,我哥先送她回家了,沒來得及和你告別,讓我找到你和你說一聲,咦?你們這圍在這兒幹什麼呢?”
妞妞邊說邊和囡囡手牽手走過來,她們身後跟着暉子和小映,兩個嬌俏明麗的女孩兒,兩個丰神俊朗的少年,走在幽香撲鼻的小路間,比一副優美的古畫還要美麗震撼。
衆人紛紛讓路,讓妞妞和囡囡走過去,走到楊雪空面前,妞妞好奇的四下看看,“雪空哥哥,你們這是怎麼了?氣氛怎麼怪怪的?”
“沒事!”楊雪空面色冷厲,狠瞪了秋海棠一眼,“還不快滾!”
月光下,秋海棠看見衆人看向她的眼神盡是鄙夷、不屑、輕蔑,她閉上眼,一串眼淚滑過。
她知道,她輸了。
徹徹底底的輸了!
這一定是江逸帆安排好的!
讓妞妞和囡囡出現,說他帶着蕭幻幻回家了。
既然他和蕭幻幻已經回家了,此刻埋頭在凌至炫懷中的還怎麼可能是蕭幻幻呢?
高!
真是高明啊!
看到老婆這樣緊緊的埋頭在別人懷中,不但不大發雷霆的出來或指責或分辯,而是躲在暗處暗自籌劃,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謀劃,江逸帆這個男人……太可怕!
意識到江逸帆的可怕,她也開始意識到自己以後會有多悲慘,當初她陷害蕭幻幻偷了楊雪空的項鍊時,蕭幻幻和江逸帆只是認識幾天而已,連戀人關係都不算,江逸帆就把她弄進了監獄裡,而現在,蕭幻幻已經是江逸帆的妻子了,今晚她害蕭幻幻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江逸帆豈能輕饒了她?
知道自己的陰謀詭計不會成功了,她開始怕了,瑟瑟發抖的抓住楊雪空的手臂,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滿眼乞憐:“表哥——”
楊雪空看着她,冰冷的視線裡漫出掩不住的厭惡,齒縫中冷冷逼出一個字:“滾!”
他生來性子冷,從小到大能進得到他的心的,只有一直陪在他身邊的king幾兄弟,連同爲hk七少的蕭諾都不行。
而king中最令他敬服的就是江逸帆,江逸帆身上就是有那樣的魅力,不管其他四個人的性格,或溫雅或邪魅或不羈,都以他馬首是瞻,因爲江逸帆心裡,時時刻刻都裝着他們四個,不管是情還是義都以他們四個最重。
他記得小時候,他們五個貪玩,鑽進一家廢棄工廠做機械改裝,不慎燃起大火,江逸帆幫助他們四個都逃出去,最後自己才逃出來。
還有一次,冬天他們到冰面上去滑冰,結果冰面破碎,他們幾個都跌了進去,也是江逸帆將他們幾個送回岸邊,自己最後才爬上岸,那次他凍的渾身青紫,差點沒凍死。
還有一次,那時他們還沒十歲吧,遇到一幫地痞混混欺負女生,他們英雄救美,其心可嘉,只可惜人小力薄,被幾十個混混圍攻,又是江逸帆幫他們先突出重圍,自己走在最後,可想而知,那次又是他傷的最重。
江逸帆就是這樣的兄弟,好事他總是慢悠悠的走在最後,讓他的兄弟們賺夠了便宜,他只是笑吟吟的站在他們身後雲淡風輕的看着。
壞事,他總是衝在最前一個,事情解決之後,又是他留在最後善後。
這樣的兄弟,他怎能不敬服?
沒錯,秋海棠是他表妹,可是表妹又怎樣?
一個滿心齷齪卑鄙的表妹,怎麼及的上一路風雨走來肝膽相照猶如親生手足一般的的兄弟?
他不會原諒任何膽敢傷害他兄弟的人,表妹也不行!
看到楊雪空眼中的厭惡和陰冷,秋海棠的雙腿抖的幾乎站不住。
楊雪空是她最大的依仗,如果連楊雪空都不幫她,她還有活路嗎?
“表哥……”她顫抖着抓住楊雪空的手臂,大顆的眼淚滑出眼眶,“對不起,是我看錯了,我也是太關心少羽哥了,纔會……”
“滾!”楊雪空用力一把將她推倒在地上,冰冷的視線冰刀一樣刮在她的身上,“我再說最後一次,馬上給我滾!”
他不蠢,怎麼會不明白她是爲了報仇,刻意針對蕭幻幻?
如果不是今晚蕭幻幻應對得宜,如果一開始這些人趕過來的時候,蕭幻幻就從明少羽身上爬起來紅着臉分辯,那將給蕭幻幻和蕭家、江家的名譽帶來多大的傷害?
秋海棠重重摔在地上,好一陣頭暈目眩。
她明白了,楊雪空已經徹底討厭了她,求楊雪空已經沒用了。
她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回去求她的姑姑和姑父,姑姑答應她爸媽會照顧她,一定會幫她的。
她真的不想再坐牢了,她這次說什麼也不要再做牢了!
她爬起來,在別人或同情或譏笑或輕蔑的目光中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妞妞忽閃着大眼看看已經被駱司曜扶坐起來,趴在石桌上的明少羽,“雪空哥哥,這是怎麼了?”
“沒事,是你們少羽哥哥喝醉了,我們陪他就行了,你們回客廳裡去吧,這裡風有點涼,小心着涼。”楊雪空的聲音難得柔軟,再冷硬的人,對着這兩個嬌俏的像花蕊的小姑娘也冷硬不起來。
“嗯,那我們回去嘍,”妞妞回頭看着身後的人羣,“大家也都回去吧,大家都跑到這裡來,客廳裡沒人,駱奶奶會不開心的。”
那些人聽了,連忙三三兩兩的轉身走了,走在最後的囡囡湊到楊雪空耳邊說:“雪空哥哥,你照顧好我嫂子,我家的車就在門外,我哥就在車上等着我嫂子呢。”
“放心。”楊雪空鄭重的點頭。
妞妞和囡囡走了,駱司曜一揮手,駱家的保鏢把整個後花園圍得水泄不通,再也別想有人溜進來找茬,興風作浪。
“幻幻,沒事了。”凌至炫拍了拍一直埋首在他肩頭的蕭幻幻,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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