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梁青瓷剛去看過自己的父皇,還去陪自己母后吃飯,正慢悠悠地往後走,就看到綠珠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太子,太子,太子殿下,太子殿,太子殿來了一位貴,貴客。”
穀梁青瓷皺眉,冷冷地說:“平息下來再說清楚。”
綠珠連忙順氣,平緩過來之後雀躍地說:“太子殿下,我們殿來了一位貴客,您看到絕對很開心,您知道是誰嗎?是藍藤小姐,藍藤小姐她沒死,現在在太子殿等着您呢!”綠珠是開心的,因爲太子殿下這七年來都帶着淡淡的憂傷,她和紅珠都明白殿下在後悔對那位小姐下蠱的事情。
她和紅珠看到藍藤小姐帶着一羣人突然出現在太子殿可是嚇了一大跳呢,認出是藍藤小姐之後更是尖叫,因爲她們都以爲她死了。現在忽然出現,真是驚喜,她馬上就跑過來報信了。
“嗯。”穀梁青瓷想着自己的事情並沒有注意聽,心不在焉地走着。
綠珠急了,一把拉住穀梁青瓷,大聲說道:“太子殿下!藍藤小姐沒有死!她還活着!她來找您玩了,在太子殿等您呢。”
這次綠珠還沒有說完,穀梁青瓷就睜大了眼睛運起輕功往太子殿飛去了。什麼?這是真的嗎?真真她沒死?她沒死嗎?穀梁青瓷現在的心情該用什麼詞語形容纔好,有鬆一口氣的感覺、有興奮的感覺、有激動的感覺、有想哭的衝動。當穀梁青瓷趕到太子殿的時候,正想衝進去,又頓住了。
穀梁青瓷從門邊偷偷看進去,大廳裡坐滿了人,他一個個地看了過去,最後看到了一個絕色的男子、一個眼熟的小孩、那頭絕對不會認錯的白獅子,那麼,最上方坐着的女人,就是她了?!
沒錯,是她,那嘴角的微笑,那牡丹色的脣,那溫暖的感覺,那明亮的杏眼,那小挺的鼻子,那白皙的肌膚。是她,我的真真,她真的沒死。可她瘦了很多,是因爲那胸口的傷嗎?可一箭穿心怎麼可能沒有死呢?沒關係,只要真真還活着就好,她還活着一切都好。
穀梁青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他要以最好的狀態進去。他會跟真真道歉的,她那麼善良,一定會原諒我。
看着門口明黃色衣袍的男人,他的臉早就褪去了年少輕狂,成長爲一個真正的男子漢,身上的氣質也陰鬱了很多,但是此刻明顯是心情愉悅的。他
的皮膚還是很好,細膩如白瓷;他的五官比水墨畫更精緻了;他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依然充滿光澤;厚薄適中的完美脣形健康地紅潤着。他淺灰色的瞳孔依舊如水般溫潤,看着自己的眼神多了些激動和溫柔。
“青瓷。”初一笑眯眯地喊了一句。這個陰險的小孩倒也長大了,看起來怎麼還是和以前一樣呢。好吧,這裡過了七年,在上古時代不過七天而已。
是她!真的是她!只有真真會這麼叫我,語調輕鬆帶着淺淺的笑意。那一聲“青瓷”讓穀梁青瓷更激動了,衝上前展開雙臂想要抱住初一。中間卻多出來了一個人,那個絕色的男人。穀梁青瓷不悅地看了男人一眼,放下手臂笑着對初一說:“真真,你沒事?這真是太好了。對不起,當時,當時,我只是不想你離開……”
聽着穀梁青瓷的道歉,初一挑了挑眉,就這麼原諒他嗎?當時可是清楚感覺到了一箭穿心的疼痛呢。要不是穀梁青瓷下蠱,她現在早就不在這個雪華大陸了。可人家也是因爲太喜歡自己啊。唔,算了,還是不輕易原諒好了。
“一句對不起可不夠,一箭穿心的感覺可是很疼痛哦,痛得生不如死。”初一笑着說道,語氣輕鬆,在穀梁青瓷的耳朵裡就是異常難過了。
穀梁青瓷神色一暗,眼裡閃過一絲陰戾,說道:“真真,當年到底是誰如此狠心傷了你?”當年真真不過七歲,誰會對一個小女孩下這麼一個狠手!
“唔~就是你們巫師和他的關門弟子孺啊。要不是那個巫師不分青紅皁白把劍給了東方孺,要不是你下的蠱剛好發作,我怎麼可能被一箭穿心。”初一有幾分不屑地說道。想起那個巫師就生氣,白癡做的。
“怎麼可能?巫師和孺爲何重傷於你?”穀梁青瓷驚訝地問道。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這次是回來報一箭之仇的,你要是真覺得有愧於我,就告訴神壇的新入口在哪裡,我自己去報仇,殺了他們兩個就沒事了。”初一坐到了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一副有仇必報的樣子。
“這……七年前神壇遭到嚴重破壞,現在除了有什麼大典,都不能擅自進入神壇了。”當年如果不是沒有人知道他帶真真去過神壇,那麼他一定會被大皇兄還有二皇兄拉下馬的。現在神壇有重兵把守,不像以前這麼容易進去了。
“是嗎?那什麼時候有大典
。”初一拿起茶杯,撥開茶麪上的茶葉,看着那些茶葉淡淡地說。
“這……”穀梁青瓷爲難了,“大典,除了新皇登基、皇上的生辰、皇后的冊封、就是立太子了。新皇登基還不可能、父皇的生辰在冬天,皇后的冊封和立太子都已經做好了。如果非要用神壇的話,就是遇到什麼天災去祈福了。可西夷國國泰民安、風調雨順,所以……”
“==”初一翻了個白眼,現在剛入夏,難道要等到冬天嗎?開什麼玩笑啊。
穀梁青瓷知道初一不開心了,如果真兇真的是巫師和東方孺的話,他自然也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不能把他們兩個叫出來嗎?”初一放下茶杯,把他們叫出來也行,只要確定東方孺還在西夷國。
“其實,當年那件事情之後,誰都不知道孺的去向,巫師說他去雲遊了,至今未曾見孺歸來。”穀梁青瓷懊惱地說道。早知道孺和巫師是真兇,當初早就把他們關起來了,誰想到他們會是真兇呢。
“哼~說去雲遊,你確定真的是雲遊嗎?沒有人會進神壇看看東方孺還在不在吧?所以他要是躲在下面誰都不會知道不是嗎?不管怎樣,要不進去,要不把裡面的人叫出來。”鎮魂珠,勢在必得,這西夷國還有魔界派來的人,如果不盡快行動,萬一魔界發覺就難辦了,而且幾天前小閻王就來催了。
穀梁青瓷點頭,卻還是一臉爲難,“要把巫師叫出來,必須有重大的理由。而巫師出不出來,隨他的意願。”
“==”初一感覺有點炸毛,怎麼那麼想直接在神壇劈個洞呢。洞?對了!初一興奮起來,用靈力和一旁的花涼衣溝通着:花變態,你說遁地術能不能潛入下方的神壇呢?
花涼衣看向初一,狐狸式的微笑就出來了:當然能,你怎麼現在才發現,小一一你真是笨死了。
初一瞪了花涼衣一眼:知道你怎麼不早說,害我一直在廢話。
穀梁青瓷看現場有點安靜,就說道:“看天色也晚了,不如今夜先好好休息,明日再想辦法。倘若真是巫師和孺傷了真真,青瓷一定會爲真真報仇,以此來擬補當年下蠱的錯事。”只求你能留在我身邊。穀梁青瓷黯然的想。
“嗯~那好吧。青瓷可要準備很多很多好吃的哦~”初一笑了起來,今晚就用遁地術去把東方孺那個臭傢伙揪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