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這個房間嗎?”狂天霖看到初一皺眉,他覺得這裡挺好的呀。
“……”初一無語,這個男人不僅瘋狂、佔有慾強、霸道、還多了一條沒情趣,不懂女孩子的喜好。“誰會喜歡這種陰森森又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房間啊?是個女孩子都不喜歡好嗎?你是白癡嗎?”初一忍不住開口罵道。
狂天霖又沉默了,“師兄,是個姑娘都不會喜歡那般的住處,你明白嗎?”他的腦海又響起了鳳兒的話,他一直以爲那些都是鳳兒不愛自己的藉口,原來,她是真的不喜歡這樣陰暗的地方。
“喂喂喂!你能別總是發呆嗎?出去出去,我要睡覺了。”不睡覺今晚怎麼幹活?怎麼偷雞摸狗?這兩天趕路累死了,小孩子的身體真是經不起折騰。
狂天霖深深地看了初一一眼,沉默着走出去了。一絲微微浮動的風從身邊飄過,狂天霖奇怪了下,這裡怎麼會有風呢?不過也只是奇怪了一下而已,沒有多想就幫初一把房間門關上了。
“想要出來就扭動牀前的燭臺。”狂天霖的聲音從門外淡淡地傳來,初一翻了個白眼,這裡的暗道什麼的怎麼都是燭臺,一點創意都沒有。
“初一大人。”咕嚕咕嚕,隨着雲朵聲音的想起,梳妝檯前就慢慢顯現了雲朵的身體,通體雲白的皮毛,龐大的身軀。
“哈哈~雲朵~”初一開心地撲到雲朵的身上,抱着雲朵的脖子雙手雙腳都纏了上去,超級喜歡雲朵的脖子,毛絨絨的。
雲朵憨厚地笑了,初一大人要自己隱身跟在後面的時候它還不怎麼自信呢,雖然在玄武大人那裡有學習,但是都沒有熟練,幸好沒有辜負初一大人的期望,自己順順利利隱身着跟到這裡了。
“我們吃完晚飯之後,就去看看那些所謂的藥童。”初一從雲朵身上下來,爬到那張小牀上躺着。嗅了嗅被子,一股淡淡的黴味傳來,初一無語,這樣的地方,跟坐牢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了。
“初一大人,我們到底來這裡做什麼?”雲朵不理解地問道。
初一看着雲朵,難道說來救那些人,讓他們和當初的你一樣死心塌地地跟着我嗎?初一清了清嗓子,說:“咳咳~來救人的。”好吧,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那麼陰險了?好吧,自己救了他們,他們跟隨我也沒有什麼不好吧?自己對畢方夫諸還有云朵也不錯啊,完全當成一家人了嘛。
初一不再說話,閉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雲朵在牀前趴下,側躺着也睡着了。
晚飯的時候狂天霖就命弟子去喊初一了:“小姐,小姐?你起來了嗎?教主命在下來喊你吃飯了。”
雲朵聽到聲音,正想用大腦袋去拱牀上的初一,初一就起來了。初一揉了揉眼睛,對雲朵使了個眼色,然後伸了個懶腰應道:“幫我把門打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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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弟子聽到後便扭動了牆上的燭臺,門開了之後就看到了從牀上下來的初一,他便站在門口等候。
初一穿好鞋子走到梳妝檯前隨便梳了幾下就好了,小孩子的髮型沒有那麼複雜,都是在腦袋上扎兩束頭髮,初一咬着髮帶隨便纏繞了幾下就搞定了。
跟着那個弟子走到了對面的通道,這個通道的兩邊是一個個沒有門的小房間,裡面放着兩張長桌子,桌子兩邊已經坐滿了人;一路上只有四個小房間,每個房間大概能坐二十個人左右;這麼說來這天野教的人也不是很多啊,初一這麼想着,就走到了盡頭的房間。
狂天霖已經坐在裡面的圓桌旁等着了,初一走過去,隨便坐了一個位置。狂天霖微笑着說:“真兒,吃飯吧,吃完飯我帶你去看看武功秘籍,好嗎?”
初一搖頭說:“不去,我要自己逛,別跟着我,煩。”初一看着臺上的菜,越看越無語,這是在搞什麼飛機?每道菜看起來都怪怪的。
“這道是老鼠肉、這道是草蛇肉、這道是蜈蚣肉、這道是蛇蛋湯、這道是蝙蝠幹、這一道是麻雀肉。”看初一表情困惑,狂天霖就解釋了起來,都是他最喜歡的菜,味道好極了。
“……”爲什麼有一股掀桌子的衝動?初一一頭的黑線,眼角抽了幾下,默默把麻雀肉挪到了自己的面前吃了起來。六道菜,都是黑漆漆的;唯一一道鮮豔的綠色,居然是蛇膽。好吧,她不是嫌棄蛇膽,但是看着就好惡心,稠稠的。初一甩甩頭,不想了,越想越想吐。這樣子的地方難怪南鳳凰不選擇他,不選擇他的原因太他媽明顯了。
初一無語地看着臉前的白飯和麻雀,必須要儘快離開,她受不了了!初一想着就三兩下吃完了飯,擡頭要說自己隨便走走時,就看到了狂天霖喝那稠稠的蛇膽湯,初一彎腰就吐了起來,“嘔~”太噁心了!
“真兒你怎麼了?不好吃嗎?”狂天霖不解地問道。
“嘔~我靠!這些是正常人
吃的嗎?正常人會吃這些東西嗎?很噁心好不好?噁心死了!”初一抓狂地站了起來,一手指着狂天霖吼了起來。然後抓起一隻麻雀就跑了出去,歐買雷迪嘎嘎,太受不了了,好惡心好惡心,初一啃着麻雀漱口。
狂天霖愣在那裡,“師兄,不是所有人都喜歡那種食物的,至少外面的正常人就不會喜歡呀。”南鳳凰的聲音再次在狂天霖的腦海裡響起。
初一瞄了瞄眼前的兩條通道,決定直接去看藥童,那些叛徒什麼的有什麼好看的。初一身後跟着一臉菜色的隱身雲朵,它也覺得那些菜好惡心。
初一一進通道就看到了一個個的鐵籠子,裡面分別裝着不一樣面孔的小孩,最大的有十歲,最小的不過四歲。一共有二十個籠子,空了兩個,其餘的幾乎都是男孩,只有兩個五官很相似的女孩;他(她)們的目光渙散,沒有焦距,身上散發着強烈的藥味;初一看着這些骨瘦如柴,臉色蒼白的孩子,不由地心疼起來。
“小姐。”一道陰冷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初一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說:“給我說一下這些孩子的故事吧。”
陰冷的聲音便響了起來:“這些孩子,有的是流浪的乞兒;有的是得罪天野教的人的孩子,他(她)們的家人已經被滅門;有的是天野教收進來而沒有武學天分的弟子;他(她)們都是試藥的工具,外面放着毒藥的地方也是煉藥的地方,每製成一種新毒藥都會給他(她)們服下,看看反應;記錄下來之後就會給他(她)們吃解藥,解得開便繼續痛苦地活着,解不開便死去。每次都是二十個藥童,現已死了兩個,剩下十八個在受折磨,但前面三個也差不多死了。”
“爲何這麼殘忍?他(她)們都還是孩子啊,如果一直沒有死呢?”初一憂傷地看着他(她)們,除了憐惜之外還有着算計,絕望的人心理最爲脆弱,在那個時候如果有什麼救了他(她)們的話,一定會誓死跟隨。就算不跟隨,日後有什麼事情要他(她)們去做,他(她)們也會義無反顧的站出來,哪怕,是(她)要他們獻出自己的性命。
“一直沒有死,長大後就會變成百毒不侵的毒人,他(她)們的血會是毒藥,也會是解藥,他(她)們會麻木着替天野教殺人,直到某一天也被人殺死。小姐問我爲何那麼殘忍,我無法回答小姐,因爲我自己,也不知道……”陰冷的聲音變得麻木、迷茫、還有痛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