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耳邊呼呼的海風聲,刑風也鬆了一口氣,這趟偷渡還真是麻煩……
“風哥,你能不能來看看阿毅啊!他不知道怎麼的好像生病了一樣。”這時候渾身溼漉漉的楊雪儀走進駕駛室有點着急小聲地對着刑風說道。
“他怎麼了?”刑風頭也沒回地問道。
“他臉色發很差,一直倒在地上起不來,他好像很痛苦的樣子。”楊雪儀趕緊說道。
“讓他等等先,我們還沒有逃出安全距離。”刑風回頭看了看那艘巨大的貨輪頂上冒起了一陣陣黑煙。
楊雪儀也發現了身後的貨輪上的異狀,不由得問道:“風哥,你引爆了炸彈啊?”
“沒有,想炸沉這麼大的一艘船那得要好幾百公斤的炸藥才行,你看我像是帶了那麼多炸藥的嗎?”刑風不由得笑道。
“你去把楊毅扶到這裡來。“刑風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
“好的。”楊雪儀也是隨口一問就趕緊去外面扶楊毅。
刑風看了那艘貨輪一眼,加快了速度。剛纔他在貨輪上其實是恐嚇威脅安東尼大副的成分居多,首先他綁在安東尼大副身上的炸藥只是一個普通的*,並沒有他所說連接人體心臟來起爆的這麼逆天的功能,這種設備他是有辦法搞到,但是他這次出來是執行刺殺任務的,不可能帶這種不實用,單一功用性太強的設備。
另外他說是在船上裝了大量的*那也是隨口瞎扯的,他只在船上一個不太重要的地方裝了一個*,然後在用身上的那枚白磷燃燒彈在一個都是紡織品的集裝箱裡用幾根布條製作了一個詭雷,只要那個集裝箱的門一被打開,白磷燃燒彈就會被拉響,從而引燃一集裝箱的紡織品,白磷燃點低,遇到空氣就會自燃而且有一定的毒性,不易撲滅,產生的煙霧覆蓋範圍大,刺眼刺鼻。刑風裝上它的目的是用來牽制船上那些水手的注意力,讓自己有足夠的時間逃離到安全位置……
……
經過十多個小時的航行海上的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海上的呼嘯的海風越來越大,浪也越來越大……
船時而衝上浪尖,時而又落入浪底……
“起風了。”刑風皺了皺眉頭,按照GPS定位系統,他們還有兩個小時才能靠岸,海上的天氣多變,現在這個情況可不太好。刑風看了看身後半靠在那裡的楊毅,前面刑風給他重新上了藥,他只不過是傷口浸了海水疼痛難忍,刑風給他重新包紮後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只是他現在體能消耗嚴重只能那麼靠着休息了。而楊雪儀雖然身上沒受太大的傷,但是明顯驚嚇過度,而且海上這麼大的風浪也嚇得她臉色發白,只能緊緊地摟着自己的弟弟,有點驚恐地看着外面,在大自然的威力前,人永遠是渺小的。
但是刑風越是擔心什麼越來什麼,“轟!”幾分鐘後天空響起了一聲雷鳴,然後開始下起了暴雨,風浪越來越大……
只見一個數米高的浪頭狠狠打在船頭,把這艘不大的船給淹沒了,一會兒而又從巨大的浪頭裡衝出來,暴雨大浪衝擊着這艘氣墊船。
這時候刑風也打起了精神,雙手握緊着船的方向盤,全神貫注地操作着這艘氣墊船。刑風已經把所有有用的東西都搬進了駕駛艙裡,並且鎖死了艙門。刑風過去是執行過海上作戰任務的,這種氣墊船也在猛虎大隊訓練時接觸過,對於這種船隻的駕駛並不陌生,但是有經驗是一回事,他並不是那種在常年在海上漂泊的水手,這麼大的風浪他也是第一次遇見,能不能支撐下去他這時候也沒有把握。
“譁!”左側一個巨大的浪打到了船舷上,整艘船一下子就向左偏了,右側的船舷猛的擡高,駕駛室內的一切物件,一下子都往一邊倒去,就連抱着楊毅的楊雪儀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重重地砸在了駕駛室的一側牆上。
巨大的撞擊力,一下子讓楊雪儀忍不住痛叫出來,懷裡的楊毅也不受控制地被甩到了另一側,已經身受重傷的楊毅再經此一重擊,一口殷紅的鮮血不受他控制地噴了出來。
一旁的楊雪儀看到了,但是卻沒有辦法,因爲她自己也控制不住身體。這時候左側的船頭也突然擡高,楊毅和楊雪儀兩個人像皮球一樣又咕嚕嚕地滾到了另一邊去了,伴隨着還有那駕駛艙內的一些雜物。
再看刑風,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他的雙腳彷彿澆鑄在船的甲板上了一樣,任他風浪再大,刑風永遠是穩穩地站在中央,目光堅定地看着前方,全神貫注地駕駛着船隻,迎着一個個浪頭而上,從巨浪之中衝了出去……
風浪還在繼續,楊雪儀終於用手抓住了弟弟,自己另一隻手抓住了船上一個固定的金屬凸起處,穩住了自己的身體。
這時候楊雪儀才發現無論是怎樣大的浪打來,似乎都不能動搖刑風的身體,他一直像泰山一樣穩穩地站在那裡,目光堅定地看着遠方,沉穩地控制着船隻,身上迷彩色的作戰服被滲進來的雨水打溼,顯現出他鐵打般的肌肉。這時候的刑風就像一個童話故事裡的英雄一樣,用自己的身軀替她撐起了一片天空。
有人說認真的男人最帥,確實,這個時候的刑風就讓楊雪儀看癡了……
在她危難間,刑風救了她,帶着他殺出重圍,獨自替她對抗着來自外界的壓力。
不知道過了多久,風浪終於小了一點,刑風穩住船身,加快了船的行駛速度,他需要儘快到達陸地。這艘船的質量不錯,讓他抗住了剛纔那滔天的風浪,但是畢竟這種船不是用來穿越大海的,經過如此的風浪,刑風感覺到這艘船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發動機已經出了點問題,不過還好,刑風已經隱隱約約地看到了紐約的燈火了。
終於刑風駕着船隻靠近了岸邊,刑風漸漸的把速度放慢了下來,也許是刑風的運氣好,或者是風浪的原因,刑風這一路駛來,盡然沒有遇到美國的海岸警衛隊的檢查。
發動機的聲音也漸漸的小了下來,刑風在找能靠岸的地方,眼下此處海上的暗礁太多,海岸線也過高,船容易擱淺,而且海岸線,刑風不認爲自己三人徒手能爬上那十多米的高,被暴雨剛洗涮過溼漉漉的礁岩。
終於刑風他找到了一處小型的沙灘,刑風看準方位調轉了一下船頭,一下子把船衝上了海灘。
“到岸了,下船,乘現在沒人快離開這裡”刑風提起了自己的手提箱,打開了駕駛的艙門。
楊毅和楊雪儀兩姐弟趕緊也掙扎着站了起來,跟着刑風出去了,很快刑風帶着楊毅兩人出了沙灘。
一出沙灘,就是紐約的鬧市區,剛剛的暴雨似乎並沒有影響紐約的精彩的夜生活,各種顏色的霓虹燈把城市點綴的別具魅力
赤褐色的砂石建築的酒吧門口站着形形色色的人,街邊的站街女郎,在昏暗燈光下,演繹着粉色的曖昧……
時而有着從酒吧裡出來的醉鬼,搖搖晃晃的在街邊發酒瘋,而一些夜生活場所這時候也熱鬧起來,勁爆的音樂從裡面傳了出來,而在他們的門口一些荷爾蒙過剩的年輕人排起了長隊,挨個向門口那個身上紋了花花綠綠的紋身的大漢檢票入場。
街邊川流不息的汽車也給這夜景添上了一絲別樣的色彩……
刑風三人渾身溼漉漉的站在街口,在璀璨的夜景下,他們是那麼的低調不顯眼。
楊毅和楊雪儀有點不知所措的看着刑風,他們都是小地方出來的貧苦孩子,哪見過如此繁華的大都市
“走”刑風沒有什麼表情的說道,隨即當先往街對面走去。
刑風帶着楊毅兩人來到了街對面一架小旅館,這是一家典型的美國家庭式小旅館,一般這種旅館裡麪人不多,有的甚至是隻有一個老闆在裡面,已經有點泛黃的門上掛着一個鈴鐺,刑風一推,鈴鐺發出了響聲,提醒裡面的老闆客人來了。
正坐在吧檯上假寐的老闆擡起頭,看着來客,一般這個時候他這種旅館沒有多少客人關顧,他這種旅館定位是給你一些平民住的,一般的有錢人是不會關顧,而沒錢的流浪漢也住不起……
老闆是一個白種人,大約60歲左右,鬍子拉渣的,眼睛有點迷離,身上穿着一個很舊但是還算乾淨的T恤衫,手邊放着一瓶劣質的伏特加,健碩的肌肉可以從他的粗壯的手臂上看出……這是一個典型的有點酗酒的美國人。
“住店嗎?”老闆雖然喝了不少酒,但是神志還算清楚的向刑風問道
“一間房”刑風從懷裡拿出幾張溼漉漉的美金放到吧檯上。
老闆瞄了一眼桌上的錢,發現桌上錢雖然是溼的,但是都是百元大鈔,老闆懶洋洋的從身邊抽屜拿出一串鑰匙放在了吧檯上“2樓左手邊第三間房”
而後拿起自己的手邊的伏特加喝了一口又靠在那裡假寐了。
(PS:感謝近來訂閱的朋友,你們的支持是我的動力!另外能不能來點書評啊!讓我有點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