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看到胖子被烈酒辣到的模樣,阿峰一愣神後,才突然想起王大哥還是一位世家子弟的身份,不禁感到有些歉然道:“對不起啊王大哥,看你的樣子,一定沒有喝過這樣的酒吧!這‘喉頭燒’雖然價格不高,可度數卻是很高的。要不,我叫程叔給你換一種溫和一點的酒吧?”
“不……咳……不用了,我就喝它。雖然這‘喉頭燒’是很辣,而且割喉,但喝下去真的感到很爽。比我以前喝的那些軟綿綿的酒,好上了許多。”胖子拒絕了阿峰的好意。同時他說的也全是真話,以前他所喝的酒,無疑都是上好的佳釀。但大多都是一些米酒或是果酒類,像這樣的燒刀子一般的酒,胖子的確是沒喝過。
對於胖子拒絕換酒,阿峰心中再次感到有些奇異。之前他對於胖子去當鋪,自己猜想極有可能是因爲不能吃苦的想法,頓時被眼前的回拒而推翻。這裡在螟涬域畢竟還是屬於社會底層的地方,喝的酒自然也是算不上好的。但一個過慣錦衣玉食的世家子弟,卻可以習慣這種低劣的酒,可見這人的心性應該不是一個不能吃苦的人吧!
阿峰在心底暗自點了點頭,再次給自己和胖子倒滿酒,舉起酒杯和胖子的酒杯碰了一下,什麼也沒說就自顧自地一飲而下。不知是因爲‘喉頭燒’烈的原因,還是他心中有些莫名的激動所致,阿峰的臉上竟然變得通紅。
胖子也跟着把手中的酒喝了下去,隨口問道:“阿峰,這裡雖然算得上是一個絕佳的隱匿之地,但生存的環境還是太差了啊!難道這裡的人都沒想過,重新再回到地面上嗎?”
再次舉起酒杯打算痛飲的阿峰,在聽到胖子的話後,不禁把酒杯放了下來。臉上露出極其複雜的神情,似乎回答又似自語的說道:“重新回到地面……怎麼會不想呢!但回去了又能怎樣呢?這裡大多數人是沒有身份的,皇室和官方雖然能夠承認他們是螟涬域人,但卻根本就不會承認有這樣的人羣存在。回去,只是多一些讓他們歷練的目標而已!而且,我們更加沒有實力來保護自己和親人,不受那些罪犯的欺辱!”
“那你又是怎麼可以在外面自由活動的呢?難道他們就不能和你一樣,出去後離開城西換個地方居住嗎?”在胖子想來,只要被承認是螟涬域人,那到什麼地方不可以生活啊!
阿峰一聲苦笑後說道:“那有這麼容易啊!我之所以可以在外面自由活動,靠觥載人賺點錢。那是因爲我是一名馭者,雖然只能算是一個廢物馭者,但這最起碼還是一個身份象徵。可這裡的大部分人,都只是不能成爲馭者的普通人而已。而城西,原本就是華龍國普通人的聚居地,也是一個真正的‘貧民窟’!對於螟涬域來說,它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地方!”阿峰說完,一仰頭飲盡手中杯裡的烈酒。
隨着阿峰有些低落的情緒,胖子也不知道該如何來解決這陳年的問題。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烈酒,偶爾纔會去品嚐一下程叔還算可口的菜餚。
就在房間裡陷入一陣沉悶時,外面響起了程叔和別人的對話聲。
“我說,老程啊。這一晃,又到日子了,你看是不是該……”一個帶着一些痞氣的聲音說到。
“呵呵,原來是張家少爺啊,您好!恩……您也看到了,我這裡每天基本就沒有什麼客人來!您看,這‘份子錢’,是不是可以少一點啊!……”一聽就知道此時的程叔,肯定是陪着笑臉打着哈哈。
“少給我唧唧歪歪嘻嘻哈哈的。我管你生意怎麼樣啊,這‘份子錢’是一個銀幣也不能少,而且今天一定要付清!”張家少爺蠻橫的衝程叔嚷嚷道。
“張家少爺啊,我手中就只要幾十個銀幣了,這都是我打算讓阿峰幫我進貨的錢啊!您看是不是……”
“你少他媽的拿那個阿峰來嚇我!他不就是個不能升階的廢物馭者嗎,有什麼值得你好炫耀的。今天,你要是不把‘份子錢’交清,嘿嘿,就算那個廢物的爸媽活過來,我也照樣打得他讓人認不出來……”張家少爺囂張無比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阿峰陰沉着臉出現在程叔身後,頓時讓他後退兩步同時也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張玉倫,我告訴過你了,你們的什麼‘份子錢’不要到我程叔這裡來收。你卻偏要來,是不是嫌我說的話不夠大聲你沒聽清楚,或者說是給你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啊!”阿峰大聲的呵斥道,隨即站在程叔身前,怒視着一臉痞氣的張玉倫。
在阿峰的呵斥聲中,張玉倫不由自主地倒退幾步,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往身後看了看,隨即站定。多了幾分底氣一樣的對阿峰說到:“喲……我當是誰呢?說話像打雷似的,這麼大聲。原來是馭……者,阿峰啊!嘿嘿,對於你之前給我的‘教訓’,我張玉倫呢,可是一直都銘記在心的。不過,今天我只想收到‘份子錢’,至於其他的事嘛,以後再說咯!”
在程叔後面的胖子,聽到這個什麼張家少爺的話後,不禁皺起了眉頭,對此人由衷的感到討厭。就在這時,一股微弱的能量波動在張玉倫的背後出現。這個異常瞬間就被胖子的精神力感應到,他的眉頭不禁皺的更深了。
與此同時,只聽到阿峰怒喝道:“張玉倫,你這是在找死!作爲是你在挑釁一位馭者的尊嚴在先,就算是我殺了你!我想,領主大人也不會說什麼的吧!”隨即在阿峰的手上,出現了土屬性凝聚在一起後的特有黃色光芒。
只是胖子並沒有從阿峰身上感覺到有絲毫殺氣,似乎他只是在嚇唬那張玉倫的。但想起剛纔察覺到的那絲能量波動,胖子暗暗想到了一些可能,同時也多了幾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