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給你一個機會,你的天籟清音術可不能只用來唱歌,”上次車庫大婚蠶靜那天籟之音爲盤龍宗出盡了風頭,可是林雷卻從中看出了巨大的潛力!“我盤龍宗杖道九衍神通中有一脈‘清音荷包術’,配合得當,妙用無窮,我知道你對其的領悟小有所成,速速下去助你雲沐大師姐一臂之力,以雷霆手段,用‘清音荷包術’轟殺了這十八人!”
“領掌教大老師法旨!”
“嗯,蠶靜師妹你來啦!”
“嗯,”蠶靜衝雲沐點頭,“我接老師的法旨,來助你一臂之力!”
看見蠶靜雷厲風行的飛身下來,身子周遭環繞着兩層的白色大圈。
雲沐自然是知道,那是雲沐鐵鎖大陣的神通,當年穿山圖一戰,雲沐的鐵鎖大戰威名遠播,在隕落之前幫了林雷不小的忙,這件事人盡皆知,雲沐臉上一連喜色,今天的蠶靜的實力自然非當時所能媲美。
所以,雲沐對蠶靜接下來的表演十分之期待!
雲沐輕輕一笑:“好的,現在這十八人正被紅塵打獸杖的神通桎梏着,不出片刻他們會掙脫出來,蠶靜妹妹,且看你的神通了!”
“好!”
……
南有有主南落走這幾天心神不寧。
可是掐指細算又算不出個所以然,這天,也就是林雷等剛剛進入玉頂星誤闖進壁南山的時候。
南落走和南有的國師“南兆出持”正在下棋。
於亂世中求寧靜,南有有主南落走非等閒之輩。
也正是因爲這樣,他纔有機會認識到林雷。
並在以後的日子裡得到林雷的幫助。
這是後話,此處暫且不表。
在南落走的練功房內,有兩人正在下棋。
下白子的正是南有有主南落走。
下黑子的是南有的國師,南兆出持。
眼下,黑子死傷大片。
而白子飛揚跋扈,遊刃有餘。
“哎,”揀起被困死的一對黑子,國師南兆出持嘆息,“有主深謀遠慮,果然是天縱之才啊!”
南落走搖頭,嘆氣,顧左右而言他:“眼下,和東有的杖真不知何時是個盡頭,我南有畢竟是小國,和東有如此抗衡,南有身爲凡塵混亂天聲名赫赫的仙山福地,卻是快變成修羅煉獄了……哎,我作爲一有之主,徒使生靈塗炭,卻是罪孽深重!舉南有之力,要拿下東有簡直不可想象,是否,國師,我是否錯了?”“有主,何必這樣妄自菲薄!作爲南有一有之主,您乃天生大法之人,我們南有萬衆生而爲有主之臣子,則必定肝腦塗地,永遠跟着有主,則,有主您永遠是對的,永遠!”
“國師此言差矣,南落走不敢夜郎自大,”話鋒一轉,南落走又道,“近期,我感覺心神不寧,我的感覺向來很靈驗,但凡我靈魂出竅,冥思靜坐出現心神不寧的症狀,卻是有大事要發生,譬如這次的戰爭,當時,我的心神在接到我女兒的血劍飛書之前的那夜就難以寂靜!哎莫不是又有大的災難?八卦演義,測人容易測己難。國師卻是卦上一卦問問前景!如何?”
南兆出持點頭。
指決飛動!
須臾,南兆出持驚叫:“啊呀,有主,不得了?”
“且說說看!”南落走的心被南兆出持提了起來。
“我算到有主近期有兩件事要應在身上!”
“是喜還是憂?”
南落走知道事是肯定有事要發生,主要是看看是吉凶!
“血光在前,祥瑞在後,有失也有得!”
南落走點頭,卻是沒有繼續問下去了。
不要說區區一個南有國國師,就是如林雷這樣修爲的境界來推演也不能盡窺天機,把事情的細節都算出來。
所以,南落走在知道是兩件衝突的事,而且喜要蓋過憂,卻是放心下來。
兩人丟開棋盤,慢慢的朝練功房的外面走去。
東有與南有的兵戈之事,重新計上心頭。
“報有主。壁南山有外人闖入,上位十八藍色護法已經前(,1<>l;g;_m)往剿匪!”
一名小道童飛身進來,看來這道童應該是南落走特許了的親信,才能這樣肆意貼近南落走。
“什麼,竟然出動十八個護法,莫不是敵人偷襲!”
“報有主,並非敵人偷襲,看樣子好像是飛昇者……”
“走,去壁南山看看!”南落走看國師一眼,二話不說,閃手間清點出三千精銳,架起黑壓壓的一團烏雲朝壁南山而來……
……
壁南山。
此刻,蠶靜已經抓準時機,在看到十八人背紅塵打獸杖的神通杖影加身,鮮血潺潺。
蠶靜毫不遲疑。
揮手之間飄下十八朵白光。
這白光旖旎燦爛卻沒有具象的形體,虛無縹緲。蠶靜看着這十八團白光嚴嚴實實的包裹住十八人的頭顱。
突然肆意張狂的大笑。
一笑傾城,再笑傾國。
笑得花枝亂顫而風情萬種。
郎朗妙音喋喋得從蠶靜的口中吹出。
好像一個個的小包袱,輕妙可愛,卻凌厲着狠狠的殺氣。
以螺旋般流轉的姿態穩穩的環繞起那被蠶靜的白光籠罩了頭顱的十八位藍色護法。
本來,被蠶靜的那十八點白光各自籠罩過後,這上位十八護法動作就開始呆滯。
此刻,白光加上蠶靜口中繁複的碟場,看去,一個個的腦地啊壓縮變形,好像在神通變化,事實卻是任人魚肉!
毫無反擊之力了。
這還不算,那包裹着上位十八個藍色護法的白光互相接近,好像一串被鏈接七的荷包一樣,裡面裝着的,自然是上位十八藍色護法的本命元神了。
自古溫柔如酒,自古紅粉骷髏。
清音荷包術。
既美妙,卻狠辣。
這就是正宗得仙家法術了,以仁厚、慈悲介入,於殺劫中告罄完結。
可憐南有有主的上位十八藍色護法,墮落進了蠶靜的清音世界,生死懸於須臾。
天籟之音在血淋淋的戰場上悽美哀婉,使人神魂顛倒。
蠶靜回頭往掌教大老師林雷一眼,眼中疑惑一目瞭然:老師,真的要殺嗎?
林雷點了點頭。
蠶靜笑,嬌媚的笑,風情萬種的笑。
這笑既是攻擊,又是蠶靜顫抖的畏懼。
這是一種本能,並非蠶靜以角海宮主的地位連殺幾個人都戰戰兢兢。
這是對戰中垂死者強悍的死前反擊!
多少。只能說眼下的蠶靜在這一戰中不夠份量!
看到蠶靜的笑有些凝滯。
林雷搖頭:殺伐不果斷,後患無窮!
“雲沐,速戰速決!”
林雷傳聲給蠶靜一旁的雲沐,雲沐持着紅塵打獸杖,紅塵打獸杖周邊的紅光燈影憧憧,雲沐用力的將這些憧憧紅光揉捏起來,“砰啪”之聲,瞬間,不絕於耳。
至此,南有有主南落走的上位十八藍色護法化作灰灰……
“大膽妖女,你可知自己犯下了無邊罪孽,且吃我一印!”
就在雲沐剛剛和蠶靜聯手殺了上位十八護法,一聲呵斥從一團厚重的烏雲間刺耳的傳來雲沐擡頭,看見那上面浩浩蕩蕩有好幾千人。
領頭是一位中年道人,皇袍加身,偏瘦,卻難得的有一股自在的威嚴。
這人冷冷的看着自己,不發一言。相反:
在這人的旁邊,一位手中持着一塊半米見寬,四四方方的大印章,身穿紫衣的道人,正怒氣衝衝的邊分身上前,邊呵斥自己,而且他照面就對自己祭下了那半米見寬,四四方方的大印章。
這印章看上去平平無奇,卻在這道人的一聲呵斥中,一邊朝自己打來,一邊不斷的放大。
雲沐感覺周身有一些緊。
雲沐知道,這是那印章的神通了。
不過,雲沐自然是不畏懼的!
“呵,”也無須用紅塵打獸杖,雲沐現出聞道法相金身,轟隆的雲光穩穩拖住那張狂的大印章。這樣自然是不夠抵擋的,雲沐雙手齊託,頭上畝大的雲光霎那白蓮紛飛,雲沐道,“雕蟲小技!”
看見雲沐不聲不響,在自己這一羣人剛一露面,就見到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殺了上位十八個藍色護法,南落走作爲一有之主,自然不能心中的喜怒掛在臉上,可是南兆出持作爲國師,看見南有一下損失這麼大,再難抑制心中的悲憤,他瞬間飛身上前,不由破口大罵外加瞬間出手,以挫對方的銳氣。
“好,那就拼一下,我倒看看,你這妖女如何破我的‘四角蒼穹印’!”
“且慢!”“且慢!”
這兩聲喊停自然不是一個人喊出聲的。
一個是林雷喊的,林雷自然是對雲沐喊!
另一個是南兆出持身邊的南有有主南落走喊的!
衆人有些出乎意料。
雙方的人,無論是盤龍宗這邊還是南有那邊。
林雷和南落走的地位在他們心目中超凡絕然。
雲沐和南兆出持於是同時罷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