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葭萌一直以爲自己是一個正直的好人,就算不是好人,也該是三觀正常的正常人,但從來沒想到自己的內心還潛藏着這樣強烈的破壞慾、望!她分明是嚴謹自持的聯盟少將,就算被逼無奈成爲星盜臥底,也該有一段時間適應吧?可結果呢?
她動作嫺熟冷靜地將那個魁梧壯漢暴走了一頓,然後在衆目睽睽之下單手將其拽起,輕鬆地丟到酒保的酒吧檯上,冷笑着說道,“這個賬你到是付還是不付?要是你不想付的話,我只能採取一些更加激烈的手段,到時候你就算將性命都填進去,估計也填不上。”
酒吧衆人集體沉默不語,甚至連那個壯漢的小夥伴都沒有膽子開口叫囂。不是他們不想,而是蘇葭萌之前表現出來的實力和囂張狠狠壓制住了那些念頭!會死的……這不是幻覺!
她滿意看着這些人的表現,這樣纔是識趣麼。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下意識就選擇這樣和自己的作風截然不同的行爲。強行讓陌生人爲一杯果汁買單,這樣的舉動她平時是做不出來的。
這裡可是星盜橫行的地方,若是自己用那套謙和的辦法對付這些人,他們只會以爲她好欺負,然後帶着人上門挑釁佔便宜!雖然沒有真正經歷過,但腦海裡卻隱約有這種預感。
結果證明她的猜測完全是正確的,這羣無法無天、缺少約束的星盜最喜歡的就是肆無忌憚和欺凌弱小。若是你表現得不爭氣一些。他們就會蹬鼻子上臉給你難堪!
蘇葭萌表情嚴肅狠厲地看着那個魁梧男子,對方一開始還是不甘願的,但三番五次被蘇葭萌教訓之後。還是不情不願替她付了帳。
酒保嘴角抽搐地看着桌上的錢幣,內心猛地涌起一陣詭異熟悉的無奈來。爲了一杯果汁錢這麼大費周章張,這個女人海還真是不好惹。
“酒保,我的錢幣就在這裡,應該夠一杯果汁的錢了吧?要是不夠用,我再讓那個傢伙給。”蘇葭萌態度囂張得讓人牙癢癢,壯漢見自己被當成移動口袋。一張粗獷的臉更是漲成醬紫。
不過她越是這樣,越是沒人敢來惹她。要知道在這個地方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凡是新來的新人都有一段時間的“新人期”,被欺負被羞辱可是常有的事情。
不少沒什麼本事但又想要佔便宜的傢伙就喜歡衝着新人下手,欺負他們不熟悉環境,不知道星盜這一行業的本質。而蘇葭萌進入酒吧那會兒就有不少人盯上她了。想要等會兒尾隨她。
然而蘇葭萌囂張暴揍那個彪形大漢,不但爲自己找了個冤大頭,也打消了那些小人蠢蠢欲動的心。總而言之,星盜這個圈子,沒有規矩和法律就是最大的規則!
哪個傻瓜敢在這裡講究“君子作風”,只會被人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酒保笑意溫柔地手下那些錢幣,對着蘇葭萌說道,“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您這種行爲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過我很欣賞。若是小姐以後再來,酒水一律打半價。”
蘇葭萌表情微妙地看着對方,那人直視她。視線坦蕩光明,並沒有任何猥、瑣遮掩的意思。
她笑着說道,“還是算了……若是下次我再來,還是多收幾倍的錢幣比較好,不然你可就虧大了。因爲我沒有打算付錢,而若是旁人付賬。多收多少錢我也不在意。”
酒保彎翹的脣畔僵硬了,蘇葭萌這話的意思非常明顯。她來一次就要吃一次霸王餐,要麼酒吧免費給她酒水,要麼她像是現在這樣隨便抓人付賬……還真是……囂張至極的女人。
“呵呵……看來我是真的對小姐產生興趣了,若是有機會一定要常來。錢財可以隨時掙,但這麼有趣的人卻很難見到。”酒保繼續端着溫文爾雅的笑容,調製一杯口味獨特的果汁。
酒保看着自己調酒的動作,心裡有些異動。從那個有趣的女人進入酒吧開始,他的視線就不由自主轉移到對方身上,並且極力避免他和那些酒味沖天的酒鬼靠得太近。
甚至在對方點了一杯低度數清酒的時候,他竟然破天荒地建議她喝一些這顆星球上風味獨特的特產水果汁。
他可是調酒師,不是調【水果】師……不過……貌似她喝了酒才危險?
酒保動作嫺熟又優雅至極地調製出想象中的味道,縱然從未嘗過,但味蕾中感受到的味道和他一開始設想的一般無二!不過蘇葭萌顯然是一個擅長挑釁和破壞的小達人。
她先是蹙着眉頭小小喝了一口,然後在酒保一臉【求讚揚求崇拜】的表情中淡定開口,“我這個人脾氣不好,最討厭別人對我呵呵了。因爲我總會以爲他們呵呵的同時,心裡卻說着【我去年買了個表】……所以,你能明白我的心情麼?酒保先生?”
酒保的心情瞬間被一堆黑線堆滿,他當然明白蘇葭萌的心情,因爲他現在就想罵一句老子去年買了個表!這個女人其實根本不是什麼新人,而是一個老練的女流、氓吧?
“雖然是這樣,不過我還是非常感謝您調製如此美味的東西來……”蘇葭萌舉起杯子一飲而盡,然後放下杯子起身離開,臨了還對着那幫裝作幹自己的事情卻暗暗關注這裡的人說道,“我現在窮得沒有地方住,要是哪位有這份膽量,儘可以過來試一試哦~~~”
酒保正在調酒,一聽到她這句帶着曖、昧色彩的話,嚇得連調製酒的酒具都差點脫手。
當然,蘇葭萌這可不是在自薦枕蓆。若是這些人的大腦沒有被米青蟲佔領或者填塞滿滿的大糞,就該發現她話語中的威脅和打秋風!正所謂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她只找“有緣人”。
果不其然,誤會那句話的人還挺多。看到眼前幾個組團過來的傢伙,她左右看看,嘖嘖有聲表示滿意,“諸位不覺得這裡的環境非常不錯麼?又黑又窄小,地方僻靜深幽,就算髮生什麼命案,也沒有人會發現死者的屍體……您說,是不是這個意思?”
蘇葭萌將身上的披風摘下,縱然穿着寬鬆的衣服,但凹凸有致的身材還是讓一幫男人看直了眼。她內心只能無語,這羣人這麼一副德行,也難怪混成如今這個蠢樣了。
韓燁銘都差點被她幹掉,更別說這麼幾個烏合之衆了。
不過三五回合,一個一個都被揍成了豬頭,而她連熱身的門檻都沒有進去。擡手拍了一人的臉頰,囂張笑着,“本姑娘今天沒有地方住了,你不覺得自己應該主動上交什麼嗎?”
本來她還想將主人趕出去,自己住他們的窩。可是一看這些傢伙的慫樣,估計幾人在這裡也混得不怎麼好,能住上怎樣奢華的地方?不,估計連一個乾淨的環境都沒有!
一想到那個糟糕的場景,她的臉色都黑了一層。別說奢華的住所了,說不定他們的房間裡還積攢了好幾個月沒洗的衣服褲子,泡了一年的襪子和數月不洗的內內胖次。
別說這些毫無秩序可言的星盜,就算是聯盟戰士,除了極少數有潔癖的傢伙之外,哪個性別爲男的傢伙是乾淨愛整潔的?人前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樣,宿舍糟得堪比蟲族肆虐一萬遍。
所以,相較於搶佔地盤,還是打劫錢財比較實惠,自己也能趁機找一個乾淨安全的旅館。
“我數到三下,你們要是不自覺聰明一些……呵呵,之前我也說了,在這裡殺個把人。誰也不會在意的。”蘇葭萌一副山寨女大王的模樣,“要錢還是要命,你們自己看着辦。”
“可是……”星盜甲欲哭無淚,被打腫的臉糾結成一團,頗爲無奈地說道,“可是我身上沒有多少錢啊……要不您寬容寬容,用別的辦法償還?您看這樣成不成……我沒錢,我也想要命……但我知道世界上沒有這麼好的事情,所以您考慮考慮,要色好了……”
蘇葭萌臉色一僵,嘴角抽得頗爲糾結,麻蛋,這個星盜是不是早上出門忘了將腦子從枕頭上帶出來了?竟然問她能不能用【色】償還……老孃敢要,你小子硬得起來麼!
她一腳擡起,重重踩着某人大腿以上小腹以下的位置,然後狀似不已經地碾了碾,面無表情地忽略那個星盜甲的慘叫,皮笑肉不笑地問其他兩人,“你們的選擇是什麼?”
其餘幾個星盜紛紛趕到一陣蛋疼菊緊,諂媚笑着將身上所有錢幣交出來。至於那個倒黴又呆蠢的小夥伴……開玩笑,現在大家連荷包都保不住了,誰還有時間關心他啊。
“算你們識相!”蘇葭萌將腳擡起來,打完劫就拍拍屁股走人,僅留下幾個身無分文的可憐鬼。她可不會同情這些傢伙,他們哪個都不是好人,身上的血腥味可是遮掩不住的。
要不是蘇葭萌的實力遠遠高於這些傢伙,誰知道她最後會有什麼下場?
在星盜這個圈子,心軟和同情可不是什麼誇獎人的詞彙,因爲擁有這兩種品質的傢伙永遠都是死得最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