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牢裡的母愛(二)
看到季百合出現時,季玥一臉的嫌棄之色,她害怕別人知道她有這麼一個母親,她嫌丟人,她甚至不願意認季百合爲母親,只說她認錯了人,在季百合哀求她時,季玥找了警察將她打走。季百合心中痛苦之下,跟隨了女兒一段時間,後來興許是嫌她跟煩了,季玥終於跟季百合說了,她早和前男友分手了,在季百合入獄不到半年的時間之後,她就發現自己跟前男友性格不合。
一句性格不合,卻當初願意讓自己的母親爲了一個能隨意分手的男友去坐牢,季百合驚呆了。
“你當初坐了十年的牢,反正你也習慣了牢中的生活,你就是去坐一下又怎麼了?更何況我不能有你這樣的媽媽,我上了大學,我有美好的前程,我不能有你這樣的母親成爲我的污點。”季玥當時興許是看到了季百合臉上的吃驚之色,她只是解釋了自己當時讓季百合頂罪的原因。
獄中那些惡劣的獄友們傷人的舉動季百合能強忍着,可是來自至親女兒的傷害卻讓她無法忍耐。她本來的身體便在獄中被淘空了,能活到如今只是強撐着一口氣而已。
“看看你這模樣,看看你這德性,少了手指,腿也瘸了,莫非你還想要讓我來養你?你還想讓我遭到丈夫嘲笑?我不能讓人知道有你這麼一個丟人現眼的母親,所以從此以後我們再無關係,這是五千塊錢,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季玥將錢交到季百合手上時,一臉嫌棄的開車跑了。彷彿多呆一會兒,都能沾染上晦氣一般。
季百合拿着那五千塊,想着自己這一生的日子,真是一個諷刺。自己逃離父母,被男人所騙。生下一個女兒本以爲是至親骨肉。誰料女兒卻嫌棄她到這樣的地步,最後五千美金便買斷了母女感情,季百合在獄中呆了這麼多年,大半輩子的時光就這麼毀了,這些錢簡直就像是諷刺,如同一個耳光重重的抽在了她的臉上般。讓她無法忍耐,最後自盡而死。
百合將劇情接收完,心中感覺有些悶疼。但因爲有上次劉百合的事兒在,她也知道這些情緒應該是原主殘留下來的,她一連深呼了好幾口氣。感覺到心口間的怨恨不甘散去了許多了,她這纔開始思索起自己目前的情況來。
原主這時候是第一次爲女兒季玥頂包進監獄,而且在入獄半個月不到,便被同一個房間的獄友打得骨頭斷裂,住院兩個多月才康復回宿舍。因爲她是一個黃種人的原因,所以下到犯人,上到獄警,沒人會在意她的感受。照理來說一般監獄宿舍裡出現了毆打現像,監獄長應該讓這兩個人重新調換位置,可是她並沒有被調換。依舊是住在原本的地方,要不是那段時間正巧處於州長競爭時,不能出現任何的醜聞,害怕季百合死了鬧出人命來到時監獄長可能會惹上麻煩,恐怕她連醫院都進不了,直接就死在了監獄裡。
但傷好之後她回到病房時。依舊面對以前的舍友,季百合近乎被毒打了十年。
也算是她命大。這樣的情況下竟然沒死,百合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這是她才進醫院的第一天,算算日子,她還要以這樣的姿勢,呆在醫院中直到兩個月後。
幸虧是有了一段緩衝的時間,若是幸運,最好是能讓自己再多在醫院中呆一段日子,只要給她小半年的時間,讓她能將九陽真經練起來,不用太高明的內功,她只要可以將同宿舍的那個壯碩的女黑人制住,那麼她應該就安全了,接下來還有十年的時間,她要呆在這個地方,沒有武功傍身,她就只有等死受人欺負了。
百合想到這些,眼中不由自主的露出堅定之色來。
幾天時間下來,她一直躺在牀上想要將武功重新練起來,出乎百合意料之外的,是這具身體雖然受了重傷,可是卻十分適合練武,這應該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若照這樣的情況下去,不用半年時間,只要四五個月,她便能讓那個黑人女人,絕對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可以肆意的欺負她,只是到底要怎麼讓自己傷更嚴重,可以多留在醫院裡一段時間,這卻需要百合慢慢的想辦法了。
兩個月時間一晃便過去了,百合也練出了氣感,不過九陽真經運行起來時,會自動的修補她的身體,因此百合不得不在醫生檢查前,再用內力將自己剛修補好的骨頭震斷,如此一來骨頭被修補好,再自己弄斷,反覆幾次,別說醫生覺得奇怪,就連百合自己也是痛不欲生,不過爲了能多爭取一些時間,哪怕是再痛,她也得咬牙強忍着,這樣一來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直到半年多之後,百合已經能確定自己現在的內力雖然不強,但卻要制服原主記憶裡那個兇悍強壯的黑人女性沒問題之後,她這纔沒有再幹出自虐的事兒了。
醫院裡兩個獄警不耐煩的替百合解着手銬,一面嘲笑:“真是弱,一個骨折,住了半年的院。”百合住了多久的時間,她們就在這邊守了多久,時間一長自然都有些不耐煩,因此動作十分粗暴,嘴裡罵罵咧咧的,百合只當做沒聽到一般,低垂着頭不出聲,趁手銬被解開的時候,她忍不住甩了甩手,轉動了一下半年時間都沒有活動過的手腕,內力在身體裡運轉,雖然並不深厚,可百合已經心滿意足了。
重新戴上手銬被押回警車中送回監獄宿舍,百合渾身都緊繃了起來。這是一個她以前從來沒有經歷過的世界,雖說她自認爲練了武功之後已經不再害怕那個黑人,可是在這座監獄裡,人心的陰暗與貪慾、罪惡等,各方面都被放大,關在其中的犯罪份子十分危險,原本的季百合進入這裡,便如同一隻小綿羊進入了一羣狼的世界中般,每一天都渡日如年,正因爲回憶太過痛苦黑暗,一直都是女兒在等她回去的信念支撐着她,所以當季玥不認她時,季百合才崩潰了。
在監獄裡她沒有自殺,那樣痛苦的時候,被人毒打近十年,每個人都能欺負她,被侮辱過那麼多次,她都熬過來了,可偏偏親生女兒的話卻讓她再也熬不下去。
警車進入電網後,門緩緩的關了起來,聲音十分沉重,這裡的電網與極寬的河道將外面與裡頭隔成了兩個不同的世界,一個黑暗,一個光明。
監獄的牢房並沒有什麼隱私,每間牢房前都只是用鐵門關住,你在做的每一件事,只要獄警從外面走過,便能看得一清二楚。每間牢房比鄰而居,約有四平方米大小,除了一張上下鋪的鋼牀之外,只有一個馬桶以及簡單的梳洗臺而已,百合回來時,一個壯碩的黑人女性這會兒正赤裸着上半身,接了冷水在擦洗身體,聽到外頭的響動,她漫不經心的擡起頭來,看到百合時,咧嘴一笑,臉上露出猙獰之色來。
“進去!”獄警不耐煩的推了百合一把,見她踉蹌着進去之後,才一下子將手中剛檢查完的百合的換洗囚服砸到了她臉上,對面牢房的人都轟堂大笑了起來,吹口哨的聲音與巴掌尖叫聲全都響了起來:“看哪,東方小人兒回來了!”
“艾麗絲,幹掉她,幹掉她!”許多人不約而同的大吼,牢房中的音量很快驚動了警報系統,開始鳴笛叫了起來,一羣女警不耐煩的衝了進來,手中的警棍重重的在百合這間囚室的鐵門上敲了一下,厲聲喝道:“肅靜!誰要是靜不下來,我手中的傢伙絕對會讓她後悔!”
這話一說出口,剛剛還熱鬧的歡呼聲一下子便漸漸的安靜了下來,警報聲也從大變小,漸漸的消失了,那羣獄警這才冷笑着朝四周看了一眼,轉過頭來陰狠狠的盯着百合道:“小雜種,老實一些!”
不管這些人是不是厭惡囚犯們,可對於這些高大的白種人來說,她們最討厭最看不上的,還是季百合這種從東方來的黃種人,膚色歧視在此處得到了變態般的發揚光大。百合知道她們是警告自己不要再輕易像之前那樣害得她們還要送自己進醫院,畢竟這會兒鬧出事來對她們來說肯定會有一定的影響,若不是正處於州長換屆的階段,上頭要博好名聲,她們恐怕不會這樣在意,但在這個關鍵時刻,沒人願意鬧出什麼事情來,只希望一切安定平和。
百合抿了抿嘴脣,微笑着沒有說話,以後她絕不可能再像以往的季百合一般被人毒打後再擡出去,有可能這間宿舍裡會有人受傷被送出去,但那不是她。
漸漸的監獄裡又平靜了下來,艾麗絲斯條慢理的將自己身體擦洗乾淨了,一面拿了囚服穿起來,間或冷笑着看百合一眼,百合也不理睬她,將東西放下之後,她準備洗漱完再睡覺。只是每一間宿舍中的用水都是有一定量的,百合前去擰開了水管,裡頭只剩幾滴水流出來,漸漸的便沒了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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