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過n次電燈泡,唐檸疲倦地按着太陽穴,三個人的聚會尷尬到爆炸。
霍禮饒有興致地注視她,姜畫滿眼冒星星,眼神就沒打霍禮的臉上挪走,唐檸裝作一本正經的模樣。
霍禮以爲她作,一臉你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的模樣,可我就是喜歡你的彆扭,兩眼癡癡地注視她。
姜畫以爲她爲她把關,雖然有點不耐煩,這麼大的電燈泡,有點礙眼。
沒有半點矜持,對準霍禮就放花癡,當然美人是有美人的特權的,嗯,她依舊美麗動人。
抽獎系統在暗處偷窺,涼嗖嗖的,唐檸早就習慣,裝作它不存在,兩隻耳朵豎起來,暗搓搓地窺探消息。
說實在的,唐檸這個度實在難拿捏,她就是想做個默默的吃瓜羣衆,兩個當事人就是不肯。
抽獎系統,沒有什麼驚人之舉,只是在拼命給姜畫洗腦,姜畫中毒已深。
姜畫或許不信任她,不信任母親,不信任大姐,可她對這個抽獎系統可以說是深信不疑,這東西洗腦的水準可以說是世界一流。
抽獎系統蠱惑人心的話,在耳邊迴盪,可又偏偏不能讓被洗腦的人掙脫,唐檸無比的憋屈。
實在是被動,她現在累得說不出話來。
勉強勾起一抹笑顏,透過梳妝鏡,笑得可真醜陋,強顏歡笑,不如不笑。
這個系統,究竟是在搞什麼鬼,攛掇着姜畫追求霍禮,奮不顧身,飛蛾撲火,又是愛心便當,又是故意堵人,又是宣告主權的。
小年輕示愛的花樣,真是賊多,層出不窮,不帶重複的,姜畫若是將女追男的架勢,放在學習上,何愁成績不起色,做個萬年的吊車尾。
搜刮出來的漫畫,可以壘成一座小山,難怪她誇讚姜畫勤奮努力,薑母的臉色有點古怪。
有意思的是,她的絕世美顏,她的嫵媚,沒有半點打動霍禮的意思。
霍禮只是個普通人,姜畫現在是世人眼中的尤物,千嬌百媚,又是個癡情種,他坐懷不亂。
唐檸不信他是個柳下惠,只是她近距離觀察過,無論姜畫打扮得多麼美麗,霍禮的眼神只是淡淡的。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又不是怪胎,他的審美又沒有偏離大衆。
一個男人可以不被傾國傾城的沒有誘惑,可心中沒有半漣漪,沒有半點綺麗的念想,他禮貌又不失分寸,始終保持合適的距離。
他這麼淡淡的,這麼與衆不同,衆人皆醉他獨醒的模樣,實在奇怪。
唐檸不禁深思究竟是霍禮與衆不同還是系統在搗鬼,唐檸傾向後者,到現在她依舊這鬼東西在打什麼鬼主意。
姜畫這麼信任這個鬼東西,殊不知這個鬼東西和她怕不是一條船上的,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翻船。
不對等的交換,不存在的,以珍珠換魚目是傻瓜的行爲,雖沒有正面交鋒過,可唐檸清楚地知道它不是個傻瓜,恰恰相反,它的智慧或許遠勝人類。
變成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姜畫嚮往的新生活,只怕是鏡花水月,到頭來終究是一場空。
姜畫沒有什麼叫它貪圖的,她平庸,人羣中她不起眼,她沒有漂亮的容顏,她沒有太高的智商,她沒有傲人的成績,她沒有過人的天分……
姜家的出身,嗯,它又不是人類,何必在意這點虛的東西。
她只是個廢柴,姜家的公司沒有她的份,她將來就是個小股東,有點分紅,這點分紅可以叫她的生活不會一塌糊塗,別的就沒什麼。
講真它若是想要財富地位什麼的,根本就不是難事,勾勾手指頭就能辦到的事。
它這麼古怪,可以矇住世人的眼,可以改變世人的思想,實在是不簡單。這麼不簡單的東西,在姜畫身上能有什麼圖謀。
真是失敗,這麼久,摸不清敵人的目的,唐檸揪着兔玩偶的耳朵,深呼吸深呼吸,滿血復活。
姜畫的生日,私人聚會,來的人不在少數。她在抽獎系統的指導下,待人接物遊刃有餘,短短時間內就結交一票好友,她生日,自然有人來捧場。
一顰一笑,千嬌百媚,讓人癡癡的,久久不能回神,什麼國色天香,什麼沉魚落雁,什麼閉月羞花,說的大抵就是她這樣標緻的美人。
笑靨如花,難掩歡快,霍禮現身,姜畫情難自禁,眼底是綿綿的情意,“霍哥哥,難爲你百忙之中來我的生日。”
“你的禮物,生日快樂,壽星小姐。”霍禮獻上禮物,微微笑,親暱地點點姜畫的額頭,眼神澄澈,像是在看一個小妹妹。
俊男美女,委實耀眼。
姜畫低眸,臉頰染上一抹嬌紅,含羞帶怯地凝視霍禮,輕輕一跺腳,拉着霍禮就往無人處走,閉眼又睜眼,半晌癡癡地說,“霍哥哥,我……我喜歡你,你可不可以做我的男友,我沒談過戀愛,我只知道見你的時候心頭小鹿亂撞。”
“傻姑娘,你未成年,談什麼戀愛,早戀是不對的。”霍禮一愣,笑容微淡,她的告白沒怎麼往心裡去。
她就是個鄰家小妹妹,若不是唐檸,根本就不會有什麼交集,
“我,我想和你分離。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霍禮,我喜歡你!是女人對男人的喜歡,我早不是小姑娘,你可不可以不要將我視做小姑娘!”姜畫衝上去,抱住霍禮的腰,滿是男人味的身軀讓她找到一絲滿足,她微微閉上雙眼,輕輕呢喃着,“我喜歡你。”
“你小,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不知道什麼是欣賞,你分不清沒有什麼奇怪的。”霍禮微微一怔,堅定地將姜畫的五指扒下來,“你是個好女孩,只是我不喜歡你,姜畫,你會遇到會欣賞你,會愛慕你的人,只是那個人不會是我。”
只是姜畫不想要什麼好人卡,她就想要霍禮,她是個自私的,她是個刁蠻的,她是個任性的。
他不喜歡她,姜畫骨子裡被壓抑住的任性刁蠻冒出頭來,若不是系統死死勸着她,不叫她胡來,她早就衝上去質問,他究竟喜歡誰,他爲什麼不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