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一次有小魚在,衆人很順利的爬牆進入後院。
林曦帶着白逸和小魚前往自己的房間想繼續找線索。
“小姐,你終於回來了。”冰七裡一見林曦回來了,第一時間迎了上去,神色焦急,似有話要說,林曦以爲她是等得太久,所以纔會如此。一邊說着對不起,一邊帶着白逸他們趕緊進去,以免讓其他人給發現了。
特別是父親。
“唉!小姐!”冰七裡一直在使眼色,然而林曦沒有領會她的意思。
雙手推開了大門。
然而在她的房間之中,出現了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父親!”林曦驚叫道。
房間之中,楚燁慌張的跪在地上,而他的對面坐着的正是蒼瀾,此時蒼瀾不怒自威,還未靠近便感覺到強大的氣場,令人膽寒,那怪楚燁表現得那麼害怕的。就連林曦看得一陣心驚。
她轉身欲走。
“站住。”
蒼瀾叫住了她,林曦尷尬的轉身,並且向他行禮:“父親。”
第一次正式見到林曦喊蒼瀾父親的,小魚大震驚,他的手指着兩人之間來回移動:“林姑娘,你叫他父親?”小魚下巴都要驚掉了。雖然已經知道了林曦失憶了,但是這兩人之前不是戀人嗎?怎麼突然就成爹了。
蒼瀾也發現了小魚:“你又是誰?”他皺眉道。
怎麼又來一個人。他以爲小魚也是林曦的追求者,表情頗爲恐怖。
“我我…”小魚開始說話結巴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纔好,之前蒼瀾本就是對他殺意最大的,就算現在蒼瀾失憶,不記得一切,可是小魚內心對他的恐懼還在的。
正當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的時候,白逸打斷了他。
“你應該也查察覺出來了吧。”白逸走向前,拉起了楚燁:“我們的記憶出了問題。”
白逸將冰七裡也叫了進來。
幾人圍着桌子坐下,蒼瀾先向他們表明了自己那天受到的不是小偷的襲擊,而是一羣修者,說着他釋放了一道小閃電,雖然還是記不太清,但是像這樣集中精神的話,還是可以釋放法術的,而白逸也拿出武刑劍,表示自己根本不可能是獵人的兒子,而是雪國後人。
林曦則說出身邊的小魚和一個神秘男人表示認識他,而且自己也後擁有修爲。
“按你們的意思,我們不是這個城中的人,而是一羣修者。”冰七裡沉思道。
“不錯。”小魚肯定道:“你們都是一羣修仙人士。”
作爲之前和林曦他們行動過的人,小魚很清楚他們的真實身份。
“對了,爲何不見楚姑娘?她和你們也是一起的。”
楚天雪?
呃~好像真的把她給忘了。
不過也不打緊,最關鍵的是要知道如何恢復記憶。
“這一點,我倒是聽陛下說過。”小魚告訴他們其實這整個白雲陣就是一個大型法陣,一但有修士踏入這個法陣中,所待的時間一長,會漸漸的迷失自己,在迷失了自己後,她的靈氣會漸漸消散,最後淪爲一個凡人。
“那小魚你怎麼辦?”一聽竟是這樣的法陣,林曦立刻擔心小魚。
小魚笑着搖頭:“只要我待的時間不長便行。但還有一點,我看各位都流失掉不少靈力了,再這樣下去,你們當中最弱的那位,怕是將要成爲凡人了,所以得抓緊時間了。”
林曦問他,他們還剩下多長時間。
“七天。”
七天內,他們要找到控制法陣之人和法陣的陣眼,破除法陣,恢復記憶。否則他們當中最弱的那個人,會成爲凡人。
“對了,我們當中誰最弱啊?”冰七裡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這個的話…”小魚正準備回答,便聽到門外有腳步聲。
“快藏起來。”衆人手忙腳亂的。
冰七裡一個人首當其衝的往櫃子裡躲,當楚燁也要藏進來的時候,冰七裡推開他狠狠的關上櫃門,小魚倒是方便,變成了一隻烏鴉,飛上了樑頂,剩下三個男人只能一起擠牀底,剛躲進去的時候,三個男人差點打架,幸好林曦掀起牀擺,讓他們這個安靜,他們才安靜下來。
環視着瞧不出任何異樣的房間,林曦這纔去開了門。
“曦兒?怎麼了?這麼久纔來開門?”李傾城擔憂道。
她拎來食盒,是每日的點心時間到了。林曦裝作剛醒的樣子,打着哈欠表示自己剛纔在睡覺。林曦本想將食盒拎進來,表示等一下再吃。但是李傾城卻還是走了進來。
“怎麼你身邊一個伺候的人也沒有,他們是怎麼做事的?”李傾城環視着周圍,並沒有看到她給林曦配的丫環們。
“我只是午睡而已,便讓他們離開了。”林曦解釋道,並且緊張的看着那幾個躲人的地方。
李傾城走到林曦的牀邊,幫她整理着被子:“但也不能一個人也沒有吧,你的貼身丫鬟呢?”
“她…”林曦努力的想着說法:“她去幫我買針線了。”
林曦的解釋,李傾城並沒有說什麼,但是她替林曦整理牀鋪整理得很慢。牀下的三個男人,透過牀擺看着李傾城的衣袖晃動,緊張得連呼吸都不敢呼吸一下,生怕被發現,由於太緊張,在最外面的小魚一時在往裡縮,一不小心胳膊肘撞到了蒼瀾的肚子。
蒼瀾頓時吃痛。他之前受的傷可還沒好呢。
李傾城停下動作疑惑道:“什麼聲音。”
林曦趕緊咳嗽:“咳咳,是我喉嚨幹,剛剛咳嗽了。”
李傾城放下被子,讓林曦張嘴,給她看看喉嚨是不是發炎了,見林曦喉嚨裡沒事,她鬆了一口氣。
“到晚上我給你做蒸梨潤潤嗓子。”李傾城微笑着說道。
說着,她突然瞪大眼,穿過林曦身邊,走到林曦身後的柱子上:“這裡被人放火燒過?”
李傾城指着蒼瀾用雷電打到的地方,林曦只能解釋是晚上不小心打翻了燭臺。李傾城點頭,並表示等一下安排人來修。她順便看看房間裡有沒有其他地方要修的。
“呀,哪來的烏鴉。這可是不吉利的。”
於是李傾城又發現了躲在房樑上的小魚。
林曦偷着將窗戶打開,表示可能是開窗時飛進來的,小魚心領神會,拍着翅膀飛走了,李傾城眼見着烏鴉飛走,這才放心。她又在房間裡轉,眼見着就要走到衣櫃裡時,林曦擔心,她突然打開櫃門,便及時用身體攔住櫃門。
“母親還有什麼事嗎?”林曦保持着微笑問道。
“沒了,你好好休息。”李傾城微笑着輕撫林曦的臉龐:“食盒等一下就讓下人來收吧,不要累到了,好好休息。”好囑咐道。
終於是送走了李傾城,林曦關上門,長舒一口氣。
其他人也各自從藏身之地出來,小魚重新飛回房間之中,衆人繼續商議。
從林曦房間中出來後原本微笑着的李傾城,突然就陰沉下臉來。她來到暗處,一名黑衣人突然出現在她身後,並朝着她跪下:“大人有何吩咐。”
“查一查,曦兒今天去了哪時。”
“是。”
“還有…”
那個黑衣人還沒有走遠,便被李傾城叫住。
“白雲城的守衛何時這麼弱了,連那麼低等的魔都能混進來。”李傾城冷眼瞥了他。
黑衣人將頭埋得更低:“屬下失職,不過大人,附近好像有一個大魔一直的徘徊,那個魔似乎是魔尊。”
因爲見過那人樣子的人都已經死了。所以黑衣人也不確定那個人是不是魔尊,但以防萬一還是要上報一下。
“魔尊?怎麼可能,他現在可是一直在追着那具屍體,不可能會在這裡,但爲以防萬一,儘早將那個人給殺了。”李傾城分析道。
她已經失去過一次了,絕對不能再有意外。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開始正常的澆花,刺繡,練字,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大家閨秀會做的事情。白紙之上毛筆遊走,就你好綻放出了一朵朵花兒。
不過一個時辰的工夫,那個黑衣人便回來了。
林曦剛剛的行蹤他已經查得一清二楚,畢竟全城都是他們的眼線,無論是在明處的還是暗處的。
“江家?”李傾城放下毛筆。
“在我城中是什麼位置?”她問道。
“富賈之家。”
“如此說來,便是我們的人。”
李傾城沉思:“那曦兒找上他做什麼?”江家那老爺的記憶也是被清除的範圍之內,除了保留着對她的敬畏之外,已經什麼也不剩了。林曦找到他也是無用。
現在的江老爺只是以爲自己就是一個富商,如果是那些官府之人就不一樣了。
要殺了那江老爺嗎?就算是他們的人,也是一顆可有可無的棄子,但既然林曦發現了什麼的話,現在殺了江老爺豈不是更爲引林曦注目嗎?
“曦兒爲什麼會找江老爺知道嗎?”對於此事,她更爲詳細的問道。
“是爲了一把劍。”
“劍?”
“雪國遺物武刑劍。”
“雪國?”李傾城大驚:“這裡還有雪國後人?對了,當年那個王子是逃了,如果他還活着,應該也像他們那麼大了。”
李傾城大笑起來。
“那個雪國後人是誰?”
“白逸。”
正商議得好好的白逸突然打了個噴嚏。林曦將手帕遞給白逸,白逸見到林曦的手帕露出笑容,正準備拿時,卻被蒼瀾搶了過去。蒼瀾已經從小魚那裡聽說了,他纔是林曦的戀人,他們根本不是父女。
難怪看到林曦護着白逸時他纔會這麼生氣,甚至想佔有林曦,原來他們纔是一對,根本與這白逸無關!
“蒼老爺,這是曦兒給我的,你擅自拿你女兒的東西,並不太好吧。”白逸看似禮貌的微笑道。
“白兄不必裝傻了吧,我們現在的身份都是假的,你說不定喜歡的也根本不是曦兒,而是你那美麗的妻子呢?這手帕你還是別拿,免得倒時,你那妻子吃醋。”蒼瀾也是得理不讓。
“就算記憶能作假,但這份感情不是假的。”白逸嚴肅道,或許正如小魚所說,他與林曦根本不是一對,但那又如何,他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是林曦!無論有沒有記憶,無論林曦是什麼樣的,他都喜歡。
“別吵別吵。”林曦站出來攔在兩人的中間:“其實,就算聽到小魚說出我們之間的關係,我還是沒有太多的實感。”
畢竟記憶已經被植入了,而且那些記憶是如此的清晰,就算林曦他們對於自己的記憶已經有所懷疑了,也知道那些記憶是假的,但真正的記憶還沒有恢復之前,他們之間的故事,終究是聽別人說的而已。
不僅是林曦,其他人或多或少也是一樣。
就好比,楚燁和冰七裡都知道了自己是修者,卻還是無法用法術一樣。
“所以一切等到我們恢復記憶時再說好嗎?”林曦建議道。
如今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對於陣眼和操控者,你們真的一點線索也沒有嗎?”
林曦說得對,現在最關鍵的就是要恢復記憶了,所以小魚向衆人問道,找到操控者說不定可以破解白雲城的秘密。
林曦正打算說出自己心中的嫌疑人時,蒼瀾在一旁厲聲道:“沒有。”
林曦驚訝的回頭望去,看着蒼瀾那不知該如何形容的表情,那是一種危險而充滿憂愁的表情。明明之前蒼瀾是有懷疑過李傾城的,怎麼現在就又說沒有了呢?然而蒼瀾卻沒有改口,甚至沒有看林曦一眼。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先從陣眼找起。”小魚說道。
只是現在整個城都是一個法陣,想找起來,恐怕就沒那麼容易。幾人決定分頭行動。
林曦送幾人出去,冰七裡和楚燁率先離開。楚燁還打算去找他妹妹,與楚天雪相認,隨後是白逸,他的身份不宜在李府久待,最後留下的也只有蒼瀾。
“父…蒼大哥,你剛剛…”林曦本想指出蒼瀾爲何不將李傾城說出來的事情。
“曦兒,傾城她對我們好嗎?”蒼瀾問道。
“自然是好的。”天天給她送吃的,噓寒問暖,對她的事無比上心,林曦突然想到了什麼:“你是心軟了?”
蒼瀾沉默良久。
“嗯。”最終緩緩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