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翊沒理她。面前的一扇乳白色的雕花大門。兩人走了進去。房間裡有三人在等着他們,子瑜擡頭看到了其中最年輕最英俊的那一位。她站在門口被定住,腳步沒辦法移動。張着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大概等了幾秒她緩緩移動步伐走到那人面前。突然一個熊抱將人抱住,高興得忘記了其他人的存在:“艾瑞克斯!天啊!真的是你,我是!我是你的粉絲!”
西門翊將她從艾瑞克斯身上拽下來,冷着眼看着一秒變花癡的女人。他咳嗽一聲:“這就是大哥的未婚妻遊子瑜。”
西門圖看着這三個年輕人,讓蕪夏叫他們都到自己的牀邊來。子瑜跟在兩帥哥身後走到了西門圖牀邊,西門圖將呼吸機摘下,看着子瑜眼神裡充滿了慈悲。伸手將她召喚到面前,抓着她的手說:“你長得很好,和你爺爺,這雙眼睛和你爺爺真像。”
子瑜看着這雙寬厚的手,再擡頭看老人家慈祥的面容,鼻子一酸,低頭掩飾着紅了的眼眶。輕聲說:“您認識我爺爺,是您答應了我爺爺提出我與西門翔的婚約?這是真的嗎?”
西門圖拍了拍子瑜的手,沉聲道:“阿翊是這麼和你說的?”
子瑜回頭看西門翊,見他一臉坦然,於是點頭說:“嗯。”
西門圖搖頭,呼吸變得困難,蕪夏爲他戴上呼吸機後轉身對三個年輕人說:“當年的婚約,其實擺了個烏龍。”
那兩人都愣住,子瑜看看身邊的冷麪神,眼神裡明顯是一句:“你知道?”西門翊無奈,冷着眼眸不說話。
子瑜在看了看身邊的艾瑞克斯,忽然恍然大悟般的問:“你不會就是西門翔吧!”艾瑞克斯點頭,子瑜揚起嘴角,走到他身邊不說話就這麼靠近他一點點等着蕪夏接下來的話。
蕪夏搖了搖頭說:“當年遊俠護衛老爺子時被殺手殺死,臨死之前說過要讓遊小姐嫁給大少爺。可是這真的是個誤會。”說着他走到西門翊面前伸手道:“請二少將那枚鑰匙交給我。”
西門翊將鑰匙遞給蕪夏,子瑜看着那枚鑰匙。她覺得有點眼熟,終於想起小時候好像見過。蕪夏拿過那枚鑰匙轉身走到保險櫃裡拿出了一個錦盒,用那枚鑰匙將錦盒打開。從裡面取出了一張紙片,然後將子片交給子瑜說:“這些字你認得嗎?”
子瑜點頭,這是爺爺工作日記缺頁的部分。蕪夏問她:“當年大少爺參加電視臺訪談的節目,可是因爲生病沒去是由二少爺頂上的。遊小姐明白裡面寫的是什麼意思了嗎?”子瑜接着點頭,眼淚已經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忽然面前有人遞上了手帕,子瑜擡頭看是西門翊。子瑜這一次沒有說她有潔癖,而是伸手接了過來,將眼角和臉上的淚抹去。
蕪夏將那紙片拿過來又交給西門翊,一臉誠懇的說:“老爺並不是偏心,也沒有刻意安排,這一切都是註定的。二少爺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西門翊看着那紙片,眼神閃爍,若有所思。子瑜看他拉過他的手臂小聲問:“現在你打算怎麼辦?還要繼續你的計劃,我們的交易呢?”
西門翊轉身看她,竟然揚起一抹笑容來。溫柔伸手將她臉上殘留的淚抹去,再將她額前的劉海挽到耳後。他握着她的手,眼神堅定的回答:“如果這是天意,那麼我們結婚吧!按照你爺爺的安排。”
子瑜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這個人說的話,這個人給的肯定爲什麼自己無力反抗。從什麼時候起,對他有好感?她搖頭:“不!我們彼此有太多太多不合適的地方。我們不能因爲婚約而捆綁在一起。我並沒有要成爲西門家的一份子。”
西門翊沒有給她再說下去的機會,拉着她跑出了西門圖的房間。蕪夏看着艾瑞克斯,兩人互相點頭。走到西門圖身邊,艾瑞克斯低頭在爺爺耳邊問:“爺爺爲什麼要騙他們?”
西門圖揚起一抹慈祥的笑容,緩緩地說:“阿翊喜歡這丫頭,你就讓給他,這丫頭說不定是可以打開他心門的人。阿翔什麼人對你最重要?”
艾瑞克斯點頭,溫柔的目光望着門口的方向。嘆了口氣說:“阿翊。”蕪夏有些擔心的問道:“如果二少爺記起來那一天倩小姐執意要帶大少爺去,所以大少爺帶病上的節目。那怎麼辦?”
西門圖搖頭沉聲道:“如果有那一天,阿翊也會瞞着遊家的丫頭。這些細節從來都不是問題!”
西門家的露天游泳池邊,西門翊拉着遊子瑜的手跳了下去。碧藍澄淨的池水裡,西門翊掙扎着被子瑜護着游上了岸。
“你發什麼神經!你不會游泳你不知道啊?”子瑜生氣的質問着,卻看到西門翊嗆了兩口水。又不忍心,於是給他拍拍背“你想證明什麼?發了瘋一樣拉着我來跳游泳池。”
西門翊就這麼看着她,看着渾身都是水,一副不耐煩的嘮叨卻還在照顧着他的女人,他忽然握着她的手說:“我,沒有失去記憶。我一直都記得你,可是你是他的未婚妻啊!我不能喜歡你,所以纔會藉由種種藉口讓你留下來,纔會讓你和他見面讓你一定要讓他喜歡你。這樣你就可以留下來,永遠都住在西門家,這樣才能永遠留在我身邊,哪怕只是看着你都好你明不明白!”
子瑜被他說得無力回答,只好點頭。最後西門翊將她的頭擡起來,認認真真地看着她問道:“你願意嫁給我嗎?”
子瑜搖頭。拼命搖頭,大聲說:“不要!從認識開始一直都是你在擺佈我,憑什麼你求婚我就要答應。”
西門翊慌了,拉着她的手問:“你不願意?”
子瑜揚起一抹笑來說:“先從談戀愛開始!”
……
“嘿,醒醒!”我擡起頭來,疑惑的看着臉黑黑的某人。
“拜託,你趴在這裡睡着了不知道這樣對頸椎不好嗎?”
“不好意思,我睡過頭了。”
“誒,這是?”
“泡沫囈語?這名字還蠻文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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