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傷害我就好了,艾瑞克斯不知道他是會武功的嗎?”子瑜交替着託着手腕塗了點藥膏在上面,然後輕輕地吹氣。半天也沒聽到艾瑞克斯回答,子瑜再看他,發現他已經睡着了。大概是很累很累了,或者痛到昏厥過去也不是沒有可能。看着他身上的傷,她一口氣就是咽不下去。
離開房間的時候,看着躺在沙發裡的艾瑞克斯她只能輕輕地嘆了口氣。只是一轉身就撞見了西門翊。“你是幽靈嗎?走路都不發出聲響!”子瑜沒好氣的對西門翊說。
“走開!”西門翊低頭看着她,眼神有一絲的猶豫最後還是從口袋裡拿出藥膏來遞給她說:“十二個小時塗一次懂了嗎。”又是很沒有禮貌而且很冷的語調,子瑜露出一抹不屑的表情冷聲說:“收起你的好心吧,傷了人再來送藥?對不起我不接受!”
西門翊深呼吸了一下,冷嘲說:“是嗎!那就慢慢養傷好了,走開讓我進去。”說着他推開子瑜,想要往艾瑞克斯的房間裡走。可是子瑜伸手攔住了他:“他已經睡着了,你最好不要進去。”這個時候他來是爲了送藥嗎?可是這個人不是對艾瑞克斯的態度很差嗎?他的目的是否不懷好意呢!不可以讓他進去。
西門翊輕笑,不顧她的阻攔走了進去。果然艾瑞克斯睡着了,他們的爭吵僵持並沒有影響他的睡眠。子瑜不放心的跟在西門翊的身後,西門翊回頭看着她這讓子瑜有些窘迫,畢竟這裡是他們的家而自己這麼防賊似的防着他似乎不太好。“我只是……我要留下來陪着艾瑞克斯直到他醒來。”子瑜喧賓奪主的宣佈,揚起下頜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她看着西門翊坐在了茶几旁邊的短沙發上,將剛纔遞給她的那種白色管狀藥膏放在了茶几上。然後整個人向後仰躺下去,單手拖着後腦勺另一隻手揉了揉眉心後他閉上了眼睛,似乎也打算在這裡休息。子瑜看到唯一的一個單人沙發都給他佔領了,氣鼓鼓的從沙發上搬來一個靠枕丟在地上坐了下來。
“你是保鏢嗎?”西門翊冷聲問。子瑜當然是保鏢啊!這一點大家都很清楚,還問什麼?所以他問這個問題明顯是爲了別的目的。子瑜伸手抹掉額頭上的冷汗,不想回答他。“太差勁了,身爲保鏢的人竟然需要別人保護,你是怎麼通過考試的,走後門嗎?”西門翊的語調依舊冷,說出來的話也讓子瑜氣得牙牙癢。
“遊氏安保現在只剩下一間工作室了。其他的都讓我教學費了啊,當然是走後門花掉的學費!這樣你滿意了嗎?”子瑜雖然痛恨他如此刻薄,可是她憑的是真本事所以反而用這樣的話來反擊。“你管得着嗎!”
現在的局面是,西門圖讓她在西門翊和艾瑞克斯之中選一位結婚的對象。所以必須選擇,而西門翊是不希望自己嫁給他的,艾瑞克斯說了希望自己和他好好合作。也就是說自己就算是假裝選一選也絕對是不會和西門翊有什麼關係。他那麼討厭自己,百般針對自己爲了什麼?害怕自己喜歡他選擇他,可是早就說過自己也是不想要這門婚事的啊!他還有什麼理由這樣對待自己?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你,不想要和你在一起,更加不會選擇你。所以你大可不必總是處處針對我,現在我和艾瑞克斯相處得很好,這不是之前你所期望的嗎?你和我的交易不就是這個目的嗎?現在一切都很明朗,我和他在交往而你和我不會有任何交集。你爲什麼還要總是針對我?”子瑜問出心中的疑惑,她實在是不喜歡琢磨不透的狀況更不喜歡拐彎抹角。
“因爲你是他喜歡的東西,所以要掠奪要搶過來。我要你便要你,不要你也可以晾在一邊。你懂了嗎?”西門翊冷冷的回答,這彷彿來自地獄的聲音讓躺在沙發上的艾瑞克斯爲之一顫。
“原來是這樣!你有病吧!第一我不是你可以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第二你纔是東西,你是東西嗎?我看你怎麼不像?”子瑜氣得口不擇言,還管什麼形象不形象抓着靠枕就砸在了西門翊的臉上。被砸到的西門翊也發飆了,眼睛變得紅彤彤的。他走了過去拽起子瑜,然後掐着她的脖子。用力地毫不留情的掐着。子瑜當然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擡腳踢到他的脛骨上。不可謂不疼,只是子瑜被掐的快要窒息了力量減弱了許多。“該死的,你放了我!”子瑜在做最後的掙扎。她真的對西門翊失望了,本來還不那麼恨他。可是現在這樣她不得不對他判死刑。沒辦法,只能死死的扣着他的手。他的手依舊潔白、修長、冰冷。可是帶來的卻不是安全感,而是死亡的氣息“快點……放開……我要窒息了!”
子瑜閉上了眼睛,要不是被艾瑪甩下來的時候摔傷了手腕,也許不會弱到還不了手。放棄反抗,仔細想想大概他也不會殺了自己。只是這樣危險的動作,他這樣明目張膽的威脅自己。果然他是個很恐怖陰鷙的男人!西門翊的眼神漸漸地緩和下來,他放開了她。子瑜跪在地上喘着大氣,這種要死的節奏,她只是在這幾年中的一次任務中體會過。“你這個瘋子!你不會是真的想要殺了我吧!”
“U國的法律還沒有開放到能夠赦免殺人者,你想太多了。”西門翊冷聲說道。子瑜恢復呼吸,她站了起來。冷笑着伸手就是一拳重重地砸在了西門翊的臉上:“這是還給你的!”一拳下去不可謂不疼,受傷的手因爲這一拳傷透了“我並不是你隨手就能掐死的一隻螞蟻,不要惹我,不然你會很慘的!我不是開玩笑。”
西門翊看着她兇狠的目光,伸手擦掉嘴角的血。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子瑜看着他的背影,回想起他剛纔突然放鬆下來後眼眸中的哀傷,忽然覺得剛纔難道他是故意的嗎?只是故意也不能這樣對自己,太過分!不能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