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無際的森林中,張東盤膝坐在一棵要幾人才能合抱過來的大樹下,雙眼緊閉,呼吸若有若無,如同一個入定的僧人。
突然,他的眼睛睜了開來,射出瞭如同刀鋒一般的目光,右手擡起,對準了大樹的樹幹,輕輕喝道:“着!”
一道淡淡的白色氣體從他的食指射出,嗖地一聲激射在樹幹上,發出了啪的一聲大響,留下了一個深達半尺的小洞,大樹簌簌抖動起來,落下了無數葉片。
“好,我終於修煉到內氣外放的程度,比子彈的威力也差不了多少。”張東一臉興奮,感覺修煉到江山那樣不懼怕子彈和炮彈的地步不太艱難了,或許只要三到五年便能達成。
當然,需要妖嬈妃子和塔提雅娜的配合,而他昨天離去後,一直用監控儀暗中監控着她們,發現她們沒有任何異常,現在心情寫照更是沒有顯示出要背叛他的心思,甚至兩人在修煉了張東提供的功法後,對張東的感激越來越多。畢竟張東並沒有要她們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反而是非常容易完成的任務,而且有很大成就感。
其實即便兩人背叛他,他也沒有任何擔心,畢竟他能隨時監控她們,到時暗中出手滅了她們便是。
而在今天清晨,兩人都離開了春城,妖嬈妃子回了太陽國,塔提雅娜直接去了非洲。
顯然,她們開始執行張東給予的任務。
而張東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老闆,沒有給予她們任何資金,也不會給予她們任何援助,對張東而言,這只是一個臨時興起的遊戲,並沒有要靠兩人幹出太大的成就,僅僅期盼兩人能帶教出一批內力修爲高深的外國人,那時好吸收他們的內力爲己用,甚至張東還沒有想過,如果兩人真訓練出一大批忠於他的內家高手,他將如何安置他們。
“現在自己如此強大,不知在目前的活人強者中排名多少呢?”張東、突發奇想,在心中說:“地球監控儀,建立一個活人強者榜,把內力值在三百以上的強者全部給我排列出來。”
一個活人強者榜眨眼就出現在屏幕上,張東竟然排在第二千八百七十一名,古怪的是,除了張東,其餘人的資料和錄像全部看不到。
張東愕然,問:“這是怎麼回事?”
“爲了保護你,你不能查詢那些武力值超過你的那些強者。”監控儀解釋。
“保護我?”張東一臉古怪表情,說,“能查詢纔是保護我吧?”
“不讓你查詢那些超越了你的強者,是擔心你去挑戰他們,從而失敗被殺。當然,一旦你不得不和他們對上,那時當然是可以查詢的。”監控儀答。
張東點點頭,表示理解。
儘管如此,他還是根據死人、活人強者榜得到了一些資料:目前地球有兩千八百七十人比自己強大,但他們的武力值都沒有超越一千五,自己要超越這些人並不太過艱難。
這天,他把死人強者榜上排名第七的黎山老母的修煉功法——玉女神功教給了妹妹張歡,玉女神功是最適合女性修煉的一種內家功法,雖然張歡已經錯過了修煉內功的最佳年齡,不能讓她成爲絕世高手,但能減緩她容顏衰老,也能讓她身體不生百病,當然也能對付幾十個普通人。
張歡非常的高興,不是爲她能成爲武林高手,而是爲這門功法能美容的緣故。
張東又把張三丰的太極神功教給了父母,雖然他們再也修煉不出內力來,卻能夠憑藉這門神功延年益壽,身體健康。
當然,他叮囑他們不要把功法傳授給任何人。
做好這些,張東開始考慮再次移植記憶的事情,移植了江山一生的經歷後,現在已經隔了兩個月了,可以再次移植了。
但移植什麼人的監控錄像呢?
醫生?
黑客?
廚師?
科學家?
書法家?
畫家?
炒股高手?
想了半天,他覺得醫術是目前最好的選擇,如果能成爲一個神醫,不但能斂聚大量財富,也能提升自己的地位,甚至擁有一定的特權。
他興致勃勃地來到了太極拳館,進入密室,盤膝而坐。在心中說:“監控儀,建立一個神醫榜,把地球有史以來的一百個神醫根據醫術的高明程度排列出來。”
不到片刻,一個神醫榜便建立了。
排名第一的不是李時珍,不是孫思邈,更不是華佗,而是一個名叫劉一招的野醫,武力值高達三百五十,出生在明朝,活了一百五十多歲,一生中閱遍歷代醫學典籍,並且推陳出新,創造了一種鍼灸之法,只扎一針,然後用內力療治,幾乎能療治一起病症,厲害到讓人咂舌的地步,不過,他品行不好,出手需要大量錢財,又往往不給人完全治療好,而是要留一手。
他還有一個古怪的規矩,那就是一個月療治一個幾乎必死的病人,而這個規矩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因爲療治病人需要耗費他的內力。
可惜的是,劉一招擔心自己的絕藝落入旁人手中,沒有收徒,只把絕技傳給了他的兒孫,可惜,他的後代全在戰亂中被殺,寶貴的醫技就此失傳。
張東大喜,說:“監控儀,把此人的一生監控錄像移植到我的腦海,我要學會醫術。”
監控儀依言開始了移植。
由於劉一招的經歷不算太過複雜,一天一夜之後,張東走出了地下密室,臉上的自信愈加濃郁,現在他已經是一個真正的神醫了,和劉一招相差不了多少。
他去購買了一根合乎規格的銀針,有一尺多長,然後來到了姑姑家。
張東的姑姑已經四十多歲,姑父五年前得了腦血栓塞,一直癱瘓在牀,看了無數醫生,吃了無數名貴的藥物,把好好的一個富裕的家弄得一貧如洗,卻沒有太大療效。
張東少年時大部分時間是在姑姑家度過的,畢竟姑姑家比較富裕,而且距離他家只有七八里路,貪吃的張東自然喜歡呆在姑姑家。
見到張東來到,姑姑是驚喜交集,這可是她最喜愛最值得驕傲的侄兒,如今的高考狀元。
她馬上喜氣洋洋地要去準備午餐。
張東阻止了她,說:“姑父怎麼樣了?”
姑姑的臉馬上變得傷感,哽咽着說:“還是老樣子,癱瘓在牀,一切不能自理,每天吃藥,卻沒有任何效果,估計,估計不久就會去世了。”
五年來,她承受了太多折磨,無數希望都變成了失望。
張東默然,在姑姑的陪同下來到房間,卻見躺在牀上的姑父瘦得如同乾柴,全身捲曲成一團,手腳僵硬,眼眸無神,對生命已經沒有任何期盼。
見到張東,他的眼眸微微亮了亮,便又被死氣取代,嘴巴囁嚅,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張東摁住他的脈搏,細細查探了片刻,擡起頭,對黯然站在一邊的姑姑說:“姑姑,我從一本古書上學到一種鍼灸之法,有療治好姑父的把握,現在我要給他治療,需要一個小時,你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進來。”
“真的?”姑姑的臉上浮出無窮驚喜。
“就像我考上高考狀元一樣不可思議,卻的確是真的。”張東肅然說。
“好,你出手吧。”姑姑雖然不太相信,但想起張東以全校倒數第一的成績考上了高考狀元,再次創造奇蹟未必不可能,再說,丈夫已經是絕症,至不濟還是一個死,試試又有何妨?
她退出門去,把門關上,門神一般站在門前,眼眸中全是期盼,心也一片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