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時傻眼,好大的口氣,他的師父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劉悠遠沉聲問:“你師父叫什麼名字?”
“他叫狗肉、道士,頭髮鬍子都白了,半個月前,他對俺說,他要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沒有時間教導俺了,讓俺下山,到燕京來找工作,找媳婦。”張東憨憨地說。
“看來,他師父的確是個隱者,可惜已經快要去世了,便哄騙傻小子下山,不過,說天下第一估計是吹牛了。”三人同時在心中嘀咕。
“你們不相信我師父是天下第一?”張東較真地說,“你們和他相比,差得太遠太遠,和俺一比,也差了不少,這幅圖爲何這麼貴,有個故事,不知你們聽說過嗎?”
三人微微笑了,同時搖頭。
“你們應該知道,祝枝山和唐伯虎是一對好友。他們有一次各自創作了一幅滿意的作品,便突發奇想,要給後人開個玩笑,便把兩幅畫疊在一起,而其中之一,便是祝枝山的竹林圖,下面還有一副畫,那就是唐伯虎的美人圖,現在,你們知道爲何我估價五千萬了吧?”張東憨笑着侃侃而談。
三人這下個個震驚了,特別是周鑫和劉悠遠簡直有點瘋癲了,開始研究這幅畫,很快發現這幅畫果然很厚,比一般的古畫要厚了近倍。
兩人都是行內高手,用了一些特殊的工具,很快把兩副畫分開,下面果然是唐伯虎的美人圖,完好無缺,美麗絕倫,還蓋了唐伯虎和祝枝山的印章。
如此名畫,三千萬絕對只多不少,合在一起就是五千萬,張東的估價沒有任何差錯。
兩名專家和郭雨同時羞得滿臉通紅。
“我,我通過了嗎?”張東結結巴巴問。
“通過了,以後你就是我們萬物典當行的首席鑑定師。”郭雨看珍寶一般看着張東,興奮地說。
“太好了,太好了。”張東激動地憨笑起來,“但是,姐姐,我師父告訴我,我的年薪是一千萬,不知你能接受嗎?”
週薪和劉悠遠的面色變了,這個薪資太高,儘管他們是高手,但也年薪不到百萬,不過,張東片刻時間,就發現了兩件隱藏的寶物,價值巨大,這能力強他們太多,這薪資是不是也要高他們太多?
“好,我答應了。”郭雨一咬牙,決定先和他籤一年合同,如果以後證明他不行,到時就不再和他簽約。
“對了,俺私人還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俺沒有太多時間來上班,所以,俺是有空的時候來,沒空的時候不來,但如果你們有看不準的文物,便電話給俺,俺會盡快回來,如果俺實在趕不回,便那個QQ聯絡,用攝像頭對準文物,俺便可以估價了,而俺一估價,是絕無差錯。”張東摸了摸頭,不好意思地說。
“靠,這是請了個爺爺回來了,是不是要供在靈牌上?”郭雨氣急敗壞地在心中嘀咕,但臉上卻沒有絲毫動容,訝異地問:“你剛出山,燕京人生地不熟,怎麼會很忙呢?”
張東的臉微微紅了,說:“師父讓俺下山找工作,找媳婦,現在工作找到了,任務完成了一半,俺還要找媳婦啊,可不能有任何懈怠。”
三人同時笑了好一會,都把胸脯一拍,說:“只要你好好工作,媳婦包在我身上。”
“但對媳婦有特殊要求,那就是要有姐姐這麼高,這麼漂亮,這麼香氣撲鼻,這麼讓俺的心撲通撲通如同一隻兔子在跳躍,而俺已經在燕京溜達了半個月,也只看到姐姐符合要求,嗯,這媳婦是很難找的,所以,俺不能把希望寄託在你們身上。”張東憨憨地說。
“靠,這簡直就是赤裸裸地調戲啊,他莫非就是衝着擁有絕世姿容的郭雨而來?”劉悠遠和周鑫同時在心中嘀咕,都疑惑地打量張東,發現他其實很英俊,除了有些憨傻外,似乎是個不錯的小夥。
而郭雨的臉卻瞬間變成嬌豔的紅玫瑰,讓本就美豔無雙的她愈加美豔三分,春水一般的美目中也流露出一絲惱人的羞意!
郭雨又羞又惱,但如此一個渾人,卻讓她沒辦法發火,便帶張東去到大廳現場測試,鑑定那些上門來典當的物品,發現張東還真不是吹的,任何物品看一眼便能說出來歷,給出一個合適的價格,沒有任何差錯,這樣的奇才絕對是罕世珍寶,是絕對不放走的。
於是,一個荒唐的合同簽了下來。
由於張東沒有提供身份證,也沒有說出真名,就用‘東哥’和萬物典當行簽約了,可來可不來,年薪一千萬,期限是一年。
爲了籠絡張東這個奇才,郭雨把自己在一樓的辦公室讓出來,給張東使用,又讓王小琴做他的秘書,命令她時時刻刻跟隨他,不讓他有溜走或被人挖走的機會。
另外,她又把樓上一套三室一廳的套房給張東居住,當然,王小琴也住在裡面。
郭雨甚至還期盼王小琴能入張東的法眼,成爲張東的媳婦,那這樣一來,張東找到了媳婦,就能安心工作了,而王小琴是她家一個遠房親戚,雖然相隔了很多代,但還是親戚,比較放心。
第二天,張東上班了。
他坐在辦公室的老闆椅上,憨憨地睡了片刻,便翻看起書櫃中的書籍來,其中大部分是賭石方面的書籍。
他胡亂翻看完畢,便裝出一副興奮的樣子,對陪侍在一側的王小琴說:“小琴,我們一起去賭石吧?”
“東哥,賭石的風險太大,千萬不能去啊。”王小琴大吃一驚。
“一點也沒有風險,俺看完了這些賭石的書,已經是賭石專家。”張東憨憨地說。
“老闆都看幾十遍了,也還沒有成爲專家,你胡亂翻翻,怎麼可能成爲專家呢?”王小琴弱弱地問。
“你們老闆?你說的是美人姐姐?她怎麼能和俺比?俺可是蓋世奇才,過目不忘的。”張東拍着胸脯說。
“真的嗎?”郭雨帶着一股香風走了進來,訝異地問。
“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們可以測試,俺已經倒背如流,只要你們說哪一頁,哪一行,俺就能背誦出來。”張東說。
兩人來了興趣,開始測試,結果證明張東沒有說謊,把兩人佩服得五體投地,這樣的人才,怎麼也要捂在手中。
郭雨欣賞地看了張東好久,說:“走,今天剛好有一個和翡翠毛料有關的大項目要決定,有你這個新鮮出爐的賭石專家,我就放心多了。”
張東自然是連聲答應下來。
於是三人駕車來到一條人跡稀少的小街,在一個小店前停下來。
這便是張東想要進入的賭石小店,但門並沒有開,還是王小琴敲開的。
這個店鋪的老闆是一個看上去很憨厚的中年人,一見到郭雨,眼眸中便現出一絲詭詐的色澤,是一閃而逝。
他歡天喜地把三人迎入,帶他們來到擺滿了大大小小翡翠毛料的後院。
郭雨四處看了看,發現和上次一樣,沒有任何異常,心中歡喜,問:“林文先生,你真打算一次性出售這些毛料嗎?”
“是的,我由於妻子突然病了,不得不回雲天市,所以,打算把這些毛料一次性全部售出。”林文憨厚地說。
“上次你說這些毛料價值十億,我覺得太高了。”郭雨微笑着說。
“一點也不高,十億就是我的進貨價,沒有任何賺頭。而如果某人買下這些毛料,仔細標價一番,再慢慢售出,一定能淨賺五億以上。”林文用誘惑的語氣說。
“看來,這價是壓不下來了。”郭雨微微蹙眉,細細地思忖起來,就她的觀察,這些毛料有一些有很好的表現,如果買下,只要在自己典當行前擺一個攤位,自然便能慢慢售出,五億不敢說,但三億一定能賺到。
正要決定買下來,卻見張東抱起三塊玉石,王小琴也不情不願地抱着一塊過來了,同時放在郭雨面前,張東憨憨地說:“老闆,這毛料很奇怪呢,你看~”
郭雨連忙彎腰看去,卻見張東飛快地拍出四掌,分別拍在四塊玉石上,便聽嘩啦啦幾聲響,四塊毛料的某個側面崩塌下來,露出了一個平直的面,沒有任何綠色。
這,這,這是作假的毛料,已經被人切開過,沒有發現,又用石膏以及一些混合物把切開的面裹好,用高價賣出。
郭雨的面色變了,眼眸中全是憤怒:“林文,你竟然敢欺騙我?你好大的膽子?”
林文的面色變得慘白,說:“郭小姐,我,我真不知道其中有作假的玉石。”
“你還想狡辯過關?我要你後悔一輩子。”郭雨拿出電話,還沒撥打呢,林文就噗通一聲跪下來了,磕頭如搗藥地說:“郭小姐,我也是被人騙了,這些毛料是我用十二億買來的,但前不久我才發現被人做了假,你就饒我這一次吧?”
“你被人騙了,就想來騙我?”郭雨氣急敗壞地說,“你認爲我好欺騙是不?你認爲我郭家已經沒有威懾力是不?我告訴你,這一次我絕對不能饒你。”
儘管如此,郭雨的心很軟,在林文百般哀求下,還是不打算追究,警告了此人一番,便憤憤地轉身就走。
張東卻嘻嘻笑道:“林老闆啊,這幾塊作假的毛料就賣給我,我初次接觸這玩意,回去切着玩,怎麼樣?”
“你儘管拿去,送給你了。”林文抹一把頭上的冷汗說。
“錢還是要給的,這可是賭石的規矩。”張東說。
“那就一百塊吧。”林文說。
於是張東用一百元人民幣買下了這四塊作假的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