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濤不屑冷哼，“我無需解釋，他們這是自找的！”
藍犀鳥懶得搭理他，轉頭望向季羅聰，她問道：“那你呢？”
季羅聰嗅到了一點異樣的氣息，他先表示呵呵，而後開始耐心解釋一番。
“……現在看似損失大，實則是相對的。你看這次行動沒有官方人員傷亡，不過就是拆了幾棟房，燒了一場火，而我們收穫的是什麼？斬斷了環蛇秘社的爪子，兩個幫派可以拿來當靶子嚴懲，起到敲山震虎的左右！”
“……你說動靜大，其實只要沒有平民傷亡，都算動靜小。事發地點是在回收層，又是黑幫地盤，我們可以用幫派火拼、違禁品爆炸等作爲藉口。”
季羅聰循循善誘，“……而且通過今天的行動，我們能看到環蛇秘社的能量……北塔都被滲透成什麼樣子了？這裡到底是三城首府還是蛇巢……如果不是一場突襲行動，我們還發現不了這些問題！”
藍犀鳥從最初的不忿到後來若有所思，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的問題。
這次行動暴露出的問題還不小，
“說完了？還有沒要補充的嗎？”藍犀鳥問道。
季羅聰搖搖頭，西濤頭都不搖！
藍犀鳥轉身，恢復正確的開車姿勢，面朝車前窗。
“北塔，治安管理部，S8特勤情報官，藍犀鳥取證如上……”
“什麼情況？”畫風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季羅聰錯愕。
“備案！”藍犀鳥沒好氣的說：“你們把事情搞大了，北塔人工智能的分身都找上我了。”
季羅聰神情一動，試着問道：“獨立觀察者？”
“你也知道獨立觀察者？”藍犀鳥對季羅聰刮目相看，這可是保密級別很高的機密。
她自己能知悉是因爲她是情報官出身，其他工種連S10以上都未必能瞭解這個小秘密。
季羅聰點點頭，他何止是知道，都直接打過交道，做過交易，還扯過皮！
“我跟西城的獨立觀察者交流過，做了筆交易。”季羅聰一句話帶過。
藍犀鳥對季羅聰的看法又有了點微妙的變化，她將實情告知，“北塔治安管理部已經掌握了部分情報，正在對此事進行調查，不出意外的話，你們兩個都會被要求配合調查。”
季羅聰皺起眉頭，聽藍犀鳥話語中的意思，這似乎不是好事……
藍犀鳥欲言又止的說：“你們會被關上幾天……看你們背景硬不硬了……畢竟你們在北塔地盤上搞出大動靜……還砸了兩個黑幫的場子……”
藍犀鳥說出的事情讓兩人無法淡定，西濤表情已經開始不爽。
季羅聰心想藍犀鳥既然是主動提示，肯定另有深意。
他馬上問道：“有沒其他選擇？你的建議是？”
“有，跑路！”藍犀鳥給出建議，她聳肩說：“我建議你們先走，別留下。現在是風頭上，你們搞出一場大動靜，肯定會有人倒黴，連帶着你們兩個始作俑者也會被爲難。”
西濤聞言斷然點頭，他聽進去了，拍屁股走人最合他心意！
季羅聰也點頭認同，三十六計走爲上計，先走再說，等各方都打好招呼之後再回來配合調查也不遲，譬如隊長、甚至是唐老，這些人都可以是自己助力。
“不過你們若是選擇跑路的話，未來會被打上北塔的懲罰標記，進入不受歡迎的黑名單，就是拉黑。”
藍犀鳥詳細說的弊端，“黑名單分級，也有時效性，嚴重的直接全人類社會通緝；第二種懲罰是不準進入北塔，限期多少天；再輕一點就是被城市部分區域拉黑，來北塔買不了東西、無法坐車、不得去醫療區接受治療，不得進入學府等等。”
“那我們兩個被拉黑的話，會是什麼級別？”季羅聰好奇問道，他想知道代價。
藍犀鳥沒回答，但在季羅聰的視界內，三人戰術小組自動接入了四人。
名爲“豆包”的第四人，其登場就讓季羅聰吃了一驚！
豆包……
跟我家餃子有得一拼麼！
西城人工智能的獨立觀察者形態當前就被他稱爲“餃子”，每天都會活靈活現的出現在他視界內，協助他工作、或者賣萌，只是今日似乎一直未曾現身。
“豆包是北塔人工智能獨立觀察者的化身之一……”藍犀鳥在做解釋。
“西城，治安管理部，S9，特搜科支援組姚落……傷人、破壞公共建築、釋放變異物種……”
“根據你今日所作所爲，在案件徹底查清之前，你將會被北塔通緝……案件查清之後，你仍然會接受懲罰……一個月內不得進入北塔，百日內不得進入在北塔核心區，違者將受到追捕，開除公職，並執行禁閉處罰。如有異議可以去北塔治安管理部申訴。”
豆包以文字描述了對於季羅聰的處罰，接着是給出了對西濤的處罰。
“錦繡崑崙，真如宗，西濤……縱火、殺人、危害公共安全……根據你今日所作所爲，在案件徹底查清之前，你將會被北塔通緝……案件查清之後，一年內不得進入北塔，三年不得進入北塔核心區，違者將受到追捕，並執行監禁收押處罰。”
戰術頻道內的三人都能看到相同的文字，見自己的處罰結果更嚴重，西塔齜牙咧嘴，他倒也不跳出來爭辯。
季羅聰怒辯：“那環蛇秘社的幫兇就沒有懲罰？怪物口袋偷運變異物種活體進出都市，他們沒有危害公共安全？轉運場運輸違禁物品，他們協助邪教暗中做大，就沒懲罰？”
“有！你們兩個留下來協助調查，查清真相之後你們就可以正常離開，不會被拉黑。”豆包顯示出了新文字內容。
“狗屁！老子現在就走，沒空協助調查！”西濤纔不在意什麼被通緝、禁止進入之類的懲罰。
“我也馬上離城。”季羅聰聳肩。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傻叉才留下來配合調查，搞不好成了誰誰的出氣筒。
藍犀鳥朝兩人點點頭，示意兩人上車，她將送他們一程。
“你們去哪？”藍犀鳥詢問。
“我去飛空艇商港，我直接帶貨物回錦繡崑崙。”西濤給了他的目的地。
“……你呢？嘿，你去哪？”藍犀鳥側頭望向若有所思的季羅聰。
季羅聰被喊醒後忙道：“我的車在上河區第九大道65層，我拿回車直接離城。”
“我剛纔想到一個問題，爲什麼我感覺是你想要我們兩個離開北塔呢？”季羅聰隨後像是在自言自語。
“什麼？”藍犀鳥以爲是跟她說話。
“北塔獨立觀察者，豆包大人……我說的對不對？”
季羅聰關注着眼前界面，他在期待文字回覆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