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吳昊也慢慢放下戒備之心,和邱晨宇文拓談笑風生。南宮蘭的心卻被旺財勾了過去,一般情況下都是和它交流。
邱晨望着前面高大的城牆道:“前面應該就是洛陽了,不知裡面又有多少人在做繁華夢。唉!當年也是一國之都啊。”剛剛說完,宇文拓聽不下去了,面露不滿智色道:“行了,行了,別文縐縐的了,我們趕緊進城睡覺,明天好趕路。”
宇文拓一番話,絲毫沒有打擾到邱晨的雅興。走進當走到城門的時候,邱晨反覆撫摸着城牆,引來路人同情的眼神。
南宮蘭裝作不認識他一樣,默默和他把距離拉開。
洛陽的熱鬧超出了吳昊的想象,他本以爲剛剛經過戰火洗禮的城市應該是滿目瘡痍。可眼前的倒是人山人海,叫賣聲不絕入耳。
邱晨從懷念古都的感傷中走了出來低聲和吳昊說:“這裡可是蜀山地盤,有神州三大拍賣行之一的‘洛神’拍賣行,今日我們有幸路過洛陽不如去拍賣行碰碰運氣。”
吳昊先是眼前一亮,很快又暗淡下去。他也想去拍賣行看看,只是囊中羞澀。
南宮蘭抱着小兔,沒好氣的說:“本小姐,可以贊助你些散碎的銀兩。”說話間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吳昊接過手一看,竟然是張十萬兩的銀票。沒想到南宮蘭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女子,吳昊心中一陣感動。
宇文拓卻是一臉驚愕,大呼:“這麼多!十萬兩!你要不再借我些散碎銀兩。”南宮蘭白了他一眼,沒有理他。宇文拓尷尬的笑了笑。
大約走了半個多小時,吳昊一行人,纔看到拍賣行的影子。“洛神”拍賣行果然名不虛傳,高大的建築彷彿直插雲霄。“洛神”二字蒼勁有力,一看就是法術高深,又精通書法之人所書。
邱晨轉頭對吳昊說:“洛神拍賣行共計四十九層,是天下最高的建築物。下面三十層全部開放。三十到四十層是他們倉庫。而四十之四十九層是他們相傳只有三大門派的掌門和長老這樣的人才有資格參加的拍賣會。”
吳昊點了點頭,原來一個拍賣行也有這麼多門道。這世界果然是強者爲尊,真正的好東西估計早落人那些強者之手。
走到門口,宇文拓從懷中掏出一塊銀色令牌。門衛恭敬的對他們三人說:“各位請上十五層。”說話間,三人感覺一陣眩暈,都睜不開眼睛。等三人睜開眼的時候,發現門上面寫着“洛神十五樓拍賣行”。三人對驚歎不已,沒想到一個拍賣行竟然有如此神通。只在兩息間竟然把他們三人送上十五層。
三人感慨一番,邁了進去。進來後,才發現裡面早已經人山人海。他們三個人折騰半天才找到位子做了下來
時間過來很近,大廳裡出現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老人伸出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道:“各位,我是洛神十五層的拍賣長,鄙人姓林。我宣佈今日的拍賣會正式開始。”
老人聲音洪亮,內功深厚。短簡的話語彷彿傳遍拍賣行的每個角落。
首先上來的是一種三階靈草,雖然介紹它的人把它吹上天了。可下面的人無動於衷,半天只有一個人喊了聲“一千五百兩”,便無人加價。因爲能來這裡的都是有些能耐的,一眼就看出這個三階靈草就值這個價。
緊接着上來的東西倒是有些分量,下面人不斷加價,最後以三萬五千兩成交。
下面上來幾張古樸的紙,老人笑着說:“這是一位姓祁的先生委託本拍賣行拍賣,本人實在看不出有什麼門道。倒是像外面那些普通人強身健骨的外功,我想也許是某本古書裡的一章吧!這幾張殘書,起拍價一萬兩。”
老人剛剛說說完,下面一片噓聲。就這樣的給普通人強身健體的殘章還要一萬兩,一兩都夠買兩本了。就算是古書,最多也就十幾兩。一萬兩起拍價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
也有些人聽到一萬兩起拍價盯着殘章看來半天,也沒發現特別之處。失望的搖搖頭。
吳昊起初聽老者介紹並沒有在意,卻被它的價格所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感覺什麼那些殘章似曾相識。在哪裡見過呢?吳昊猛然想起,這紙張和自己手中的《連山易》一模一樣。吳昊怦然心動,下定決心要買下它。但他不能顯得特別急切。
半晌,沒有人說話。吳昊顯得底氣不足,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句:“一萬零一兩。”
瞬間,全場鴉雀無聲。時間彷彿靜止,大約靜了十秒鐘,全場鬨堂大笑。身邊的邱晨拍了拍吳昊的肩膀,道:“我活了二十年,第一次見到你這樣加價的。還是這種拍賣會。”
吳昊燦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三萬兩!”突然東北角,一箇中年人喊到。
吳昊顯得猶猶豫豫的繼續喊到:“三……三萬零一兩。”
吳昊剛剛說完,全場又是一陣狂笑。拍賣廳上的老人望向下面的吳昊,若有所思。笑了笑,沒有說話。
“五萬兩!”東北角那個中年人斬釘截鐵的說,彷彿勢在必得。
現在所有人都齊刷刷的往向吳昊,吳昊故意裝的特別緊張,滿臉通紅的說:“五……五……五萬零一兩。”
全場停了幾秒,這次笑的更誇張,不知是誰先帶頭鼓起掌,緊接着又是一陣雜亂的掌聲。
東北角那個人楞了幾秒,這小子是故意的吧。身邊的那個小姑娘拉了拉他的衣角道:“爹算了吧,你剛纔也說,這殘章也許藏着秘密,可萬一什麼都沒有,我們回去要受到長老責罰的。”
中年人,聽完女兒的話。想了一會。道:“爹再加一次價,我不相信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有這麼多的資本。”
於是,他清了清嗓子喊了一聲:“八萬兩!”剛說完,全場呆住了。八萬兩這可不是小數目的。十五層單品拍賣價最高記錄也就是九萬兩。今天竟然有人拿八萬兩買些沒有用的殘章。
說完整整一分鐘,吳昊沒有說話。所有人都失望的搖搖頭。但大家也能理解嘛。八萬兩這個數目太大,估計這富家少爺也不敢肆意揮霍。
“八萬零一兩!”這次吳昊底氣十足的喊了出來,雖然自己本錢不多,但他要向那個人傳遞信息,我不差錢。
全場立馬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如此與衆不同的加價方式,令所有人大開眼界。
臺上的老者,讚許的望着吳昊。腦海裡浮現祁先生的身影。這個人反覆交代自己,如果臺下有個十三四歲的少年,一定要把這殘章賣給他。老者怕東北角那個人再次加價。果斷把錘子落下道:“恭喜小兄弟以八萬零一兩的價格獲得此殘章,等本拍賣會結束後,麻煩小兄弟跟着我們的人來取。”
下面的拍賣吳昊無心參與,只是看着南宮蘭和宇文拓瘋狂似得加價。而一旁的邱晨總是時不時偷瞄吳昊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