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這件事,媽媽以後再和你解釋,現在我們得趕緊走,鍾宏達……”張子玲話說到一半,卓牧楚就冷冷的打斷了她:“放心,即使你不帶我走,我也會走。”
說罷,卓牧楚立刻將們反鎖起來,然後將毯子撕扯成一條條,然後都綁在一起,“小牧,你這是在幹嘛”
“難道你以爲鍾宏達那些手下會輕易的讓我們離開?”卓牧楚十分不屑的看了張子玲一眼,然後繼續綁着手裡的牀單。
張子玲這才發現,自己的兒子真的長大了,而她似乎什麼也沒有爲他做過了,所以卓牧楚對他的恨是應該的。
兩人順着窗戶爬下來,一路小跑到了小樹林,很快身後傳來追逐的聲音,無可奈何之下,兩人被逼到懸崖邊。
“小牧,別跑了,你是鍾宏達的親生兒子,你不想愛去美國,我想他也不會爲難你的。”張子玲被逼到絕路,只能勸說,沒必要鍾宏達來個魚死網破,鍾宏達曾經說過,他們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
“不可能”卓牧楚甩開張子玲伸過來的手。
“小牧……”張子玲再次伸手去抓卓牧楚,卓牧楚去躲,不留神踩到懸崖邊的石頭掉了下去,張子玲伸手抓住了卓牧楚的手,可是卓牧楚卻對着張子玲笑了,那種笑是絕望的,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露出那樣的笑容,張子玲看得驚心一不留神,卓牧楚的手就這樣從她的手中滑落。
卓崇修和許梓雲趕到時剛好目睹了這一幕。
“張子玲!”卓崇修的怒吼驚醒了還在發呆的張子玲。
“牧楚!”許梓雲只覺得一陣暈眩,差點昏倒在卓崇修的懷裡。
警察也在這時趕到,於是立刻開展了緊急救援行動,好在今天的風浪並不大,於是很快就搜救到了卓牧楚。
醫院裡,卓崇修和許梓雲以及張子玲都在搶救室焦急的等待在門外。
“張子玲,如果牧楚出了任何事,你就等着爲他陪葬!”卓崇修的聲音彷彿從地獄傳來,他露出了和上次她害得那個女孩跳樓一眼的表情。
“這怎麼能怪我,是小牧他自己躲我,然後才掉下去的,況且我去拉了他,他自己放手的。”張子玲狡辯着。
‘啪’清脆的響聲響徹醫院的走廊。
“你有什麼資格做一個母親,沒有照顧好牧楚就是你的錯,現在還在這裡狡辯。”許梓雲真的不明白,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母親,孩子出了事情,不是擔心,卻是推脫責任。
“你……許梓雲,你這個賤人又打我,如果不是你,小牧會不認我嗎?這是你第二次打我,你們這對狗男女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張子玲生氣的離開,似乎忘記了卓牧楚還在搶救室。
許梓雲有些擔心的看着卓崇修,卓崇修緊緊的握住許梓雲的手,“我不會讓她傷害到你的。”
“卓總,這些是小少爺的東西。”卓崇修的助理送來一件外套,卓崇修接過外套,在裡面發現了u盤。
“牧楚就喜歡這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許梓雲說道。
“也許裡面有什麼重要東西。”卓崇修緊緊將東西捏在手裡。
這時,醫生從急救室裡出來。
“醫生怎麼樣了?”許梓雲第一時間跑上去問道。
看着比自己還着急知道卓牧楚情況的許梓雲,聯想到張子玲這個親生母親,只覺得諷刺無比。
“卓小少爺已經度過危險期,但是醒不醒得來,還是要看他自己。”許梓雲聽完向後退了一步,好在卓崇修扶住許梓雲。
“你放心,牧楚一定會挺過去的,因爲他是我卓崇修的兒子。“卓崇修安撫着許梓雲。
在觀察室,許梓雲隔着玻璃看着卓牧楚,只覺得心痛無比,卓牧楚從來在她面前都是精神奕奕的,可是現在卻臉色蒼白的躺在病房裡面。
“牧楚,你快醒醒啊,我等着你醒過來,你不是最喜歡叫我許阿呆的嗎?快點醒過來,以後你叫我做什麼我都做。”許梓雲眼睛通紅。
卓崇修扶着許梓雲,讓她回去休息,可是她堅持要等卓牧楚醒過來。
卓牧楚昏迷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裡,張子玲一次都沒有來過,鍾宏達悄悄的來過幾次,都是趁許梓雲和卓崇修不在的時候,鍾宏達再也不能生育,所以對他來說,卓牧楚是他唯一的孩子,看着他唯一的孩子躺在病牀上,也是心如刀割,可是他並不知道這件事對卓牧楚來說是多麼痛苦。
卓牧楚醒來的時候,葉梓雲伏在病牀邊,他本以爲許阿呆可以做他的媽媽了,可是現在他恐怕是沒有資格了,卓崇修他經常嘴裡一口一個喊着的老爸,他也沒有資格再叫了。
“牧楚,你醒了。”許梓雲醒過來,看見卓牧楚已經醒了過來,心裡很是激動,更多的是開心,正要去叫醫生,卻被卓牧楚拉住了,他衝葉梓雲搖搖頭,
“許阿呆,我沒事。”卓牧楚虛弱的樣子看得許梓雲難過的掉眼淚,以前那個小少爺雖然霸道,愛欺負她,可是都是精神奕奕,滿臉的笑容,可是現在卻……
“許阿呆,我想喝水。”卓牧楚對許梓雲說道。
“好,我現在就去。”許梓雲擦了擦眼淚起身去替卓牧楚倒水,可是等她回來以後,卻發現卓牧楚不見了,她連忙打電話給卓崇修。
“崇修,牧楚不見了。”
“你彆着急,我現在就趕過來。”
許梓雲急得到處詢問,這時候卻聽有護士說:“有個病人跑到天台上,怕是要自殺!”
“護士,那個病人看上去有多大”許梓雲揪住那個護士。
“病人看上去十幾歲的樣子,聽說是個很帥氣的男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得了絕症,所以看不看”護士一臉莫名其妙,但是還是和許梓雲說了情況。
許梓雲聽完不管不顧的向天臺跑去,一路撞翻了好幾輛清潔車,跑到電梯口剛好遇上卓崇修從電梯出來,看見許梓雲慌張的樣子而且滿臉都是淚,卓崇修拉住許梓雲:“你怎麼了?”
“崇修,牧楚在天台。”許梓雲說完就進了電梯,卓崇修也顧不上細問緊跟一起進去,電梯不斷上升,許梓雲雙手交叉相握,只祈禱卓牧楚千萬別跳下來。
電梯終於到了頂樓,兩人跑上天台,卻見鍾宏達也
在,卓牧楚背對着他們站在欄杆上。
“兒子,你快下來,千萬別嚇爸爸。”鍾宏達衝着卓牧楚喊,一旁的許梓雲卻不明所以,但是還是向卓牧楚喊:“牧楚,你別站那麼高,我有恐高症的”
“住口,我沒有你這個爸爸。”卓牧楚回頭,臉上佈滿了淚痕。
卓崇修一眼不發,他知道該來的終歸會來的。
“牧楚,你先下來好不好?”許梓雲上前了一步。
“許阿呆,你別過來,現在你知道了吧,我根本不是什麼卓氏集團的小少爺,我只是一個野種、野種!”卓牧楚帶着哭腔。
“兒子,是爸爸對不起你。”鍾宏達在商場上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甚至是販毒,但如今卻在自己唯一的兒子面前哭得泣不成聲。
“我讓你住口!”卓牧楚根本不想看見鍾宏達。
“我想你現在最好離開,否則除了什麼事,你會更加後悔。”卓崇修冷冷的對鍾宏達說,鍾宏達只能狼狽的離開,是他作的孽啊。
“卓牧楚,我不管你聽到了什麼或者看到了什麼,我告訴你,你永遠是我卓崇修一個人的兒子。”卓崇修的聲音聽上去十分冷靜,但是卻又一滴汗從他的發間滑落。
“你早就知道了?”卓楚牧聽到卓崇修這樣說更感到難堪不已,原來所有人都知道,卻只瞞着他一個人。
“我已經說了你是我一個人的兒子。”卓崇修堅定的眼神雖然讓卓牧楚感到很溫暖,可是他實在覺得自己沒有勇氣去面對一切。
“牧楚,你下來,我們再慢慢說這件事好嘛?”許梓雲帶着哭腔。
“許阿呆,我要是真的是你的兒子該多好。”卓牧楚笑了笑,但是笑容卻是那樣蒼白,許梓雲有種不好的預感。
“如果有來生,我一定要做你和爸爸的兒子。”卓牧楚微笑着閉上了眼睛,雙臂展開,整個人就這樣倒了下去。
“牧楚!”好在許梓雲之前就離卓牧楚十分近,所以及時拉住了他,這時候卓崇修也趕了過來。
“卓牧楚,你記得那時候你剛到卓家我跟你說的第一句話嗎?”卓崇修吃力的問懸在半空中的卓牧楚。
卓牧楚欲鬆開卓崇修和許梓雲的手,但卻在聽到這句話時愣住了,他記得的,他剛剛被接到卓家,卓崇修對他說的話就是:“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
“卓家永遠都是你的家,臭小子,你是我卓崇修的兒子,怎麼能尋死?”卓崇修的話讓卓牧楚終於放棄了輕生的念頭。
“爸爸,我真的還可以再叫你爸爸嗎?”卓牧楚哭着說。
“臭小子,除非你不願當我兒子,不然你一直都可以叫我爸爸!”卓崇修用盡全身力氣,終於和許梓雲合力將卓牧楚拉了上來,卓牧楚撲到卓崇修懷來:“爸爸……”
許梓雲在一旁看着兩父子抱在一起的畫面也哭得泣不成聲。
醫生給卓牧楚打了鎮定劑後,許梓雲和卓崇修在牀邊守護着,卓崇修雙手撐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很麼,這個時候,許梓雲知道自己除了在他身邊靜靜的給他一個擁抱之外也做不了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