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完成我們的婚禮。”向晚晴不斷搖頭,淚水不扣控制,如雨點垂落,緊咬着脣,唯有用力壓抑纔不至於讓自己失聲痛哭。
“暻寒,今天是我們的婚禮。你看賓客們都在等着,爸媽也在等着。我們繼續完成婚禮好不好?”
這話,向晚晴儼然就是在祈求。
夏暻寒抿脣不語,眼底的狠絕讓她悲慼出聲,言語間盡是苦澀,“暻寒,你不能這麼對我……不能!”
她爲他忍了那麼多,傷了那麼多,痛了那麼多,怎麼可以最後還讓她什麼都得不到。
她什麼都不要,她只要他不可以嗎?
兩人的對話似讓陸瑾瑜有些不耐,手腕輕輕轉動想要掙脫。
她的不耐讓夏暻寒小心翼翼,連帶着對向晚晴的糾纏也多了一絲不耐。
夏暻寒看着她,墨黑的雙眸銳利冷冽,如利刃像是要直剖她的心底,“我當初給了你選擇。”
一句話將她所有的希望擊潰的半點不剩,向晚晴茫然的看着話後沒有半絲留念轉身離開的夏暻寒,只覺世界瞬間安靜了,她的眼底只有他牽着別的女人,緩緩離開的身影。
夏暻寒離開宴會廳的瞬間,議論聲起,饒是再剋制鎮定讓賓客在這一刻也無法自制。
三五成羣,交頭接耳。
今日的事情讓他們覺得不虛此行。
誰也不曾想過,本是盛世婚禮,如今卻成了天大笑話。
對於婚禮又有多少人樂見其成?
無非不過一次攀附的機會。
向家得了機會,多少眼眼睛嫉妒到泛紅,不說無非是知輕重。
如今婚禮不成,大家自然也暗喜在心,尤其是各家有着待嫁閨中女孩的家族,更是樂得見眉不見眼。
婚禮不成,這就代表還有機會,而且是名正言順的機會。
原來這夏四少也並非那麼不好弄到手,他們看着就停容易的。
“到底是私生女,沒有教養,這樣的事情也做得出來?”
“是啊!以後定要我家孩子遇到了也離遠點,免得髒了我們的眼。”
“不過這向家千金太過可憐了,這好好的婚禮……哎……”
“依我看啊,這都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難道你們沒注意,從宣佈婚禮開始夏四少何時因爲婚禮事宜公然出現在大家面前?”
“對啊,對啊!我還挺說,夏四少至今爲止都還沒拜訪過自己的岳父岳母……不對,應該說是向父向母。這婚都結不成了,還岳父岳母倒是怕折煞了某些人。”
耳邊盡是同情、奚落、諷刺等等的話語。
無所顧忌,針針見血。
男人不宜太過八卦,而且面子上也抹不開。
可女人不同,有時候嫉妒可以讓一個女人變身成最爲恐怖的惡魔。
如果是以前,面對這些向晚晴還能據理力爭,可是現在這些親眼目睹她最爲狼狽無顏的處境,她又如何去反駁?
身形晃動,踉蹌的後退,手無力的垂落,頭紗不知何時被她握在了手裡,無力飄蕩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