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拆穿,傅雪沉默了好一會,半響才擡手覆蓋住自己的眼睛,也一併遮擋住了眸底的痛苦。
是啊!她想來自制,從結婚到現在,也從未出現過她需要在白天借酒消愁的事情。這是第一次,她不信,很正常。
“媽,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對我說的嗎?”緊繃着臉,商訪夢儘量放柔自己的嗓音,看着母親半遮的面容,暗沉如海的瞳眸掠過晦澀的光。
傅雪緊抿着脣,心中積壓着態度事情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都十分疲憊,有話想說卻誰也不能說,那種只能自己承擔的壓力和痛苦讓她只想做些什麼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而能夠分散的也就只有酒了。
所以,他今天才會失控的喝了那麼多。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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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酒消愁愁更愁,醉倒的那一刻也許是輕鬆了,可酒醒後,不僅是心理的痛苦,就連身也一起了。
“媽,傭人說你今天還摔了手機,又喝了這麼多酒,你覺得我會相信你沒事嗎?”
傅雪微微擡高手臂,側眸看向一直盯着自己的女兒,須臾擡手撫摸着她的臉,語氣低迷無力,“夢夢,你相不相信你爸爸?”
到底是問出來了!除了女兒意外,傅雪也不知道自己還可以跟誰說?
母親的詢問讓商訪夢眸色頓縮,心瞬間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章抓住,然後不斷用力,疼痛和窒息感瞬間襲來。
臉色有片刻的蒼白,好在詢問過後的傅雪立刻移開了視線,所以並未發現她的反常。
“媽,你怎麼突然這樣問?是爸爸欺騙了你什麼嗎?”
聽着她小心翼翼的反問,傅雪咬着脣瓣,眼睛幾度開合,良久都未出聲。
母親這樣反常的舉動,商訪夢必然清楚一定是跟父親之間出現了什麼問題,不然母親不會這樣的失控。
“媽,是不是你知道了些什麼?”也許是心不在焉,又或者傅雪的心思都還留在對丈夫的懷疑上,所以並未能聽出女兒言語間隱藏的試探。
“我……我只是覺得你爸這段時間對我的態度冷了不少,而且最近也都是三更半夜纔回來,問他也不說。有時候還會發脾氣。”
傅雪說的這些商訪夢自然也知道。
最近父親確實經常晚歸,以前總會跟母親說一下,但最近卻隻字未提。有時候母親問起還頗爲不耐煩的讓她少問幾句。
發脾氣的次數比過去二十幾年的還要多。
就連她見了也會心生不滿,也你難怪母親會受傷,會懷疑。
“媽,爸可能是最近比較忙,等忙過這段時間就好了。”
聞言,傅雪諷刺一笑,眼神冷漠的睨着她,“你爸難道以前沒忙過?”
以前不論多忙,他從不將工作上的情緒帶回家。
而最近這樣的情緒太過頻繁了。
“以前無論多忙,超過十點不回家他必定會打一通電話回來;就算在外面在不如意,回家也必定帶着微笑;他又何嘗……何嘗指責過我一個婦道人家,什麼都不懂。”
說到後面,內心的悲傷似乎怎麼都抑制不住。
眼底氤氳着溼氣,只是驕傲不容許她輕易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