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暻寒往蕭逸塵那邊看了眼,後者投給他一個你放心的眼神,讓他放心的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然後就不着痕跡的將陸瑾瑜納入自己的保護之下。
夏暻寒回頭,看向父親,眼底沒有過多的情緒。
眼前的男人本該是自己最熟悉最親近的人,可從懂事以來,他們之間好像就只有爭鬥。
這樣的爭鬥過了今天大約是會徹底的結束了。
目光又掃了眼,外圍被特例允許進來拍攝的媒體,眸色暗了暗,在他即將開口的時候率先出聲,“我自己來說吧。”
夏正淳本有一分的猶豫,他突然太過順從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瞧出他的懷疑,夏暻寒諷刺的夠勾脣,“現在我們所有人都在你的掌控下,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還是你在外面安排的那些人其實都是廢物,認爲我們三個人今天可以忤逆你後從這裡安然無恙的離開?”
他今天聽話的隻身前往,就連一向跟他形影不離的白虎他們都沒有帶。
“你之前就抓了瑾瑜,還讓人給我傳話今天不準帶任何人過來,你既然知道她是我的軟肋還有什麼好擔心的。”眼底的諷刺濃得化不開,就那麼直視着他探尋的目光。
他雖極力隱忍裝作平靜,可言語間泄漏出無奈和懊惱亦能捕捉到。
那是困獸的無計可施。
心底的顧慮略微放下一點,到底還是忍不住沉聲警告,“不要以爲把她放在蕭逸塵身邊就萬無一失。你既然清楚目前我的處境,也該知道如果任何人試圖破壞我的計劃會有什麼下場?”
夏暻寒沒有接話,但眉宇間的戾氣更重了。
“你親自宣佈更好,日期是我之前告知你的,不要說錯了。”
夏暻寒看他一眼,脣瓣勾出嘲弄的冷笑。
他怎麼會記錯。日期是他警告自己瑾瑜在他手上,要求他出席生日宴會然後告知會在當天宣佈什麼時候他跟商訪夢婚禮這一消息。
用着他深愛的人威脅他跟一個自己厭惡的女人在一起。
他記憶深刻了!
不再看他,夏暻寒轉身面對着大家,俊逸非凡的臉上是漠然的神色,薄削的脣抿了抿,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柔和的音樂聲爲背景下幽幽響起。
“今天,首先感謝各位的蒞臨……”
他一出聲,剛纔還在小聲議論的人立刻停了下來,偌大的宴會廳瞬間只有他一個人的嗓音。
他說得很輕,可每個人都能清楚的聽到。
“想必大家也知道最近外界的各種傳言,尤其是我跟商小姐的婚事……”
從他開口,商訪夢的目光就沒有從他身上移開過。雖然說過放棄,可他當那麼真實的出現在自己面前時,仍舊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所以,當聽到他主動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尤其是當着陸瑾瑜的面提及兩人的婚事,商訪夢震驚地瞪大了雙眸,錯愕的看向母親。
後者明顯不悅的緊擰着眉頭,握住女兒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等等看他還要說什麼。
“正如大家猜測的那般,我父親確實要借今天這樣的機會宣佈我跟她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