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倆都堅持,蕭逸塵也不再多言,對着兩人很是無奈的搖頭,而後轉身進了包間。
待他進去,白虎主動將門給關上,阻隔了外滿所有的聲音。
蕭逸塵進來看着坐在那全身籠罩着暗黑氣息的某人,俊眉不由輕揚。
還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景啊。
堂堂夏四少竟然會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
饒有興趣的在他身邊坐下,在他又要飲下一杯的同時半路截過,意味深長的睨了他一眼,然後一飲而盡。
“是什麼事情嚴重到能夠讓夏四少獨自在這裡喝悶酒?”
一杯飲盡,蕭逸塵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還特意從他眼前晃過。
這一次,則是輕抿了口,舒服的靠着椅背,翹着二郎腿,側眸似笑非笑的睨着他,“不會是被哪個姑娘給傷了心吧?”
不過是隨意的玩笑一句,蕭逸塵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一語中的。
眼角瞥見他微怔的面容,放在脣邊的酒杯一頓,微微坐直身體,目光有絲微的認真,“你不會是真的……”
話還未說完,手中的酒杯瞬間被人給奪了過去。
看着他想也不想的直接一口飲盡。
蕭逸塵愕然的看向空了的酒杯,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夏璟寒,片刻,蹭的一下坐直了身體,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伸出手探向他的額頭,不敢置信的開口,“你沒發燒吧?”
一向潔癖到不願輕易與人同桌吃飯的夏四少竟然喝了他喝過的酒杯。
這比跟他說這個世界有鬼還要讓人難以置信。
夏璟寒完全無視他的存在,俯身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想要再次遞到嘴邊的時候卻被蕭逸塵一把攔住,褪去面上的玩味,半認真半玩笑的開口,“你不會真的被女人傷了吧?”
瞧着他緊了下抿着的脣,蕭逸塵彷彿又想到了什麼,低低開口,“陸瑾瑜?”
這話蕭逸塵說的沒什麼底氣。
因爲他怎麼都無法相信,他竟然會有被女人傷的時候。
可他剛纔的表現明明就是與女人有關,而最近跟他走得近得女人也就陸瑾瑜一個。
當初他鄭重其事的在自己面前的否認他可是到現在都還記得,怎麼轉眼的時間他就變成這樣了?
“喂,什麼時候夏四少是個需要用酒來解決煩惱了。”
避開他伸過來要搶奪的酒杯,蕭逸塵將其放到一邊,又彎腰將面前的酒都挪遠了一點,難得正經的端正自己的姿勢。
他今天這事太不尋常了。
什麼事情都能做到泰山崩於眼前而面不改色的人,這麼容易被人窺探情緒了。
他知不知道這樣的他很容易被他的敵人看穿,到時他有多危險,他可有想過。
作爲朋友,他覺得有必要好好提醒他一下。
他就是這麼講義氣的朋友!
“你不是說你不喜歡她嗎?怎麼現在又喜歡了?”
還以爲是多高深的提醒,原來也不過是傻子的問題。
喜歡哪裡是自己能夠拿捏的。
感情最是不受人控制的,往往在不經意間就發生了變化,等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深入其間,不能自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