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業帶着弟子去大廳吃晚飯,已經坐了滿滿一桌人,都招呼太子坐下開飯。
馮瑾早知道這是北國太子北坤了,還是爹爹的第二大弟子,更是自己崇拜對象,這就很不好意思了。
扭扭捏捏的把補湯倒了滿滿一大碗推過去,這顏色看的太子殿下頭皮發麻,能喝嗎?
少年哎,你確定不是想整我,還光明正大的來!
馮鬱一看太子那一言難盡的表情就笑,“瑾兒很崇拜師兄,所以就借花獻佛給您補補。”
不,本宮並不需要補!
“顏色是不咋地,味道還是不錯的。”馮鬱再接再厲推薦。
大家都看着,太子殿下就不好意思拒絕,硬着頭皮用勺子喝了一口,恩……還,還好!
喝進去暖融融的,意外的瞅了一眼慘綠的湯。
古昊天斜視太子殿下,“一般人還不給喝呢,別得了便宜賣什麼乖啊!”
那還是她的小姑娘配的呢,給喝就不錯了!
太子殿下看了一眼古少將軍,沒太明白喝個湯他激動什麼,嫉妒他沒有?
不,你錯了,是他小心眼又犯了,不想給其他男人喝小姑娘做的湯。
吃過晚飯太子殿下趕緊告辭,就怕又被逮去書房,今天他被打擊的不輕,得回去緩緩。
古昊天與太子殿下前後腳離開,卻不約而同的去了同一個地方。
呼喝叫喊聲在這裡此起彼伏,無數男女在瘋狂叫喊,金銀珠寶亂扔,甚至有女人的貼身衣物。
讓人們瘋狂的中心是兩個男人的生死之戰,沒有任何武器,赤手空拳互搏,拳拳到肉,碰撞聲讓人肉疼。
可是現場的哪裡是良善之輩,到處是兇殘的叫喊聲,人命於他們而言一文不值。
帶着面具的兩個男人平靜的看着死亡現場,與激動的男女截然相反。
“你怎麼在這裡?”太子殿下挑眉看向眼神深邃的男人。
“怎麼,這裡只能你來?”古昊天同樣挑眉看過去。
……
兩個男人淡淡的互相瞟了一眼,錯身而過,“希望我們不會是敵人!”太子冷漠的聲音在古昊天耳邊劃過。
古昊天身子頓了頓,腳步未停,平靜離開。
之後的事誰能保證呢,畢竟世事難料!
但他們打心底不想爲敵,中間隔着老師,誰出事都很難看。
推門進入一間房,古昊天看着等着的鐘金意示意不用起來,“怎麼樣了,可別廢了。”
“還沒死,傷倒是挺重的。”
兩人語氣淡漠,好像談論的不是人命,而是廚房裡一隻雞。
古昊天眼中邪氣瀰漫,有一種壞壞的感覺“找郎中治,他後期還有用。”
被談論的男子蜷縮着身子藏在牀的角落裡,像要把自己埋起來,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身體不自然的蜷着,被子滑落,露出來的皮膚青紫痕跡密佈,如麝似腥的味道飄散在整個房間。
只要是見過的就一定明白這個男子發生過什麼。
如果情兒看見男子的臉,一定能認出來,那就是她在茶樓見過的囂張男非暢,只不過是隨着他爹落網下落不明。
如今出現在地下黑市,還一副被蹂躪過的慘樣,也是惡有惡報。
算是給他以前欺負過的人出口惡氣。
“昊天,宮中傳來消息,那個女人家裡跟邊境蠻族有聯繫,我擔心邊境會出事。”
“別擔心,我密書一封給父親,讓他小心,儘快查清楚是跟誰勾結。”古昊天立馬給出指示。
“好,你順便讓古伯父派人接糧草,大批冬用物資都準備好了,也儘快接收,以防今年那位剋扣軍餉。”
古昊天點點頭,他那位沒有大局觀的王叔敢做這事,這兩年多就給國庫敗空了,蠢的不行。
他還是被那蠢貨給弄死的,這就更讓他難以接受了。
那個蠢女人野心也大了,並不甘心在攝政王手中受控,利用攝政王自大的兒子沒少動作。
想起宮中那個兒子他就更恨自己了,竟然被蠢女人帶綠帽子,野種都給養。
恨不能給過去的自己兩巴掌,真是天真的可以!
朝堂上幹實事的官員並不多,他當初提拔的好些青年才俊都被髮配出去,還有些倒向攝政王或者其他陣營。
他這兩年陸續培養送進去不少,取信其他勢力的也不少,但真正有話語權的太少,目前就換了一個禮部尚書,還有些可以慢慢動了。
這邊古昊天盤算着先動哪部,宮中一大氣巍然的宮殿中正春意盎然,大殿外靜悄悄的,院外口守着吹牛打屁的幾個太監宮女。
室內地上衣衫凌亂扔的到處都是,男人女人的都有,大紅色的肚兜半掛在軟塌上,隨風飄蕩。
牀幔動盪,名木打造的結實木牀吱嘎聲持續好久,羞的月亮也不出來了。
“小妖精……老子愛……愛死你了,怎麼樣,老子……厲不厲害?”得意洋洋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響起,聲音主人也是累的不輕啊!
“是,你超厲害,人家都累死了。”嬌媚的聲音嗲聲嗲氣的。
“那比起那個人是不是本世子更厲害?”舒服的摟着懷裡的女人,得意的問。
……高貴妃微滯一下,嬌聲嬌氣的擡玉手輕捶男子胸膛,“討厭,你知道人家的嘛,哪裡有你厲害。”
她拼命的想忘記那個男人,可這深宮裡處處都提醒着她,她也忘不了那個帝王。
即便他不愛她,她也忘不了!
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心裡只有江山,她們一宮美人沒有一個入他眼,雖然也沒對她不好,可她一個女人,也是有需求的。
從第一次意外跟南溪世子開始,就再也不受控制了,她有一種報復的快感,給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帶綠帽子,打心底裡興奮。
可很快她就怕了,她有孕了,孩子是南溪的,她怕事發。哪個男人能接受自己帶綠帽子,更何況是帝王。
於是就開始密謀,稱太傅生辰他醉酒回宮,爬上龍牀佈置一切,她成功了,她沒想到那個男人在這方面這麼單純,輕易就相信碰了她。
其實根本沒有發生什麼,她當時準備自己上的,可他沒有任何反應。只能佈置現場。
第二天早上那個男人冰冷的神色,讓她心涼。可做都做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與其自己死,不如他死。
她早察覺到攝政王南宇的野心,但一點兒也沒有透漏,利用南溪跟攝政王合作,果然,他們成功了……
‘嘶’腰間的疼痛喚醒女人,“討厭,人家很痛啦!”轉身吻上去,堵住自己不想聽的聲音。
想要什麼都是有代價的,她的代價是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