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璟良接過鑰匙來,回頭看了一眼,那跟受氣小媳婦兒是幽怨的瞪着自己的小女人,她額頭上一處紅痕,都是拜他大掌所賜。
好吧,他也承認他剛纔確實下手狠了點,但也是但是被氣得不輕,好你個張子路,竟然敢當着他的面對衛暖柔做這種事!
這不是明擺着在挑釁他嗎?他要是還不賭氣,他能是男人嗎?
“收着!”走到她面前,不由分說將鑰匙塞給她,衛暖柔一臉莫名。
“等一下輸完液會有人來接你。回去之後好好呆着,不許再亂跑!”
那男人還在霸道的繼續說着,衛暖柔卻是看着手裡這串鑰匙,一臉懵。
“這是……”衛暖柔舉着鑰匙,有些不確定的問。
男人一如既往的霸道開口:“新家的鑰匙!”
他說,家?
心頭的某處就好像被刺痛了一樣,是啊,她還有家嗎?
自從母親離開她,她就是孤單單一個人了,又怎麼會是一串新鑰匙就能彌補的?
一絲水氣蒙上了眼角,衛暖柔飛快低下頭去,又把鑰匙還了回去。
“我不要。”
撅着一張小嘴,說話卻尤爲的倔強。
這個女人竟然又拒絕了他,還是當着自己手下的面!
陸璟良目光一沉,臉色也越發冷酷可怖。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這霸道的聲音就像惡魔一樣纏着衛暖柔,她心情也火了起來,不滿地嘟噥說道。
“是,陸璟良,我承認,我確實跟了你,但不代表我把我的靈魂,我說要自由的出賣給你了。我有我自己的打算,你不要把你自己的想法強加給我!”
衛暖柔也不知爲何,她只覺得胸口悶得慌,有些話實在是不吐不快。
如今已經遊走在爆發邊緣的陸璟良,聽到這女人的話,臉色越發緊繃,隨後邪佞張狂的諷刺一笑。
“呵,你現在是長本事了是吧?覺得有那個男人給你撐腰了,敢這麼跟我說話?”
自己看她那個都快發黴的出租屋,於心不忍好心好意給她置辦了新家,這女人就這麼回報自己?
不是好歹的女人!
搞得跟自己上趕着當她舔狗似的!
陸璟良越想越是火,看着衛暖柔那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又是一度冷笑。
這絲意味深長的笑,讓衛暖柔心驚肉跳!
果然,這個男人也從未讓她失望過。
只聽他道:“我也是不知道,一個剛回國的律師要是一直接不到代理,這人還能不能繼續混下去……”
這男人毫不加遮掩的威脅,讓衛暖柔舌頭打顫,可惡,每次都是這樣!
看着面前這男人欠扁的模樣,衛暖柔真恨不得一拳掄過去,但她還沒來得及發作,小巧的下巴便被某人挑高了,讓她不得不對上那雙深邃卻冷冰的眼。
“要是不想他有事,你就給我乖乖的!”
衛暖柔恨得牙癢癢,但最後還是把緊緊捏成的拳頭默默收了起來。
行,她忍!
看着小女人總算關盛了下來,陸璟良滿意的一笑,轉而洗漱離開。
衛暖柔看着那高大的身影遠去,心思又是一沉,果然跟陸璟良這樣的人作伴,極其危險!
輸完最後一瓶藥,謝長清已經在樓下等着她了。
謝長清是陸璟良的特助,而她眼前這輛野性而富有張力的坐騎,同樣是陸璟良的專屬,此刻卻爲她所用。
衛暖柔不由得歪着腦袋想,或許,這也算是陸璟良對自己的一點特殊?
“衛小姐快上來吧,外面冷。”
正在她入神的時候,謝長清已經上前爲她拉開車門,伸手抵住車頂,一絲不苟的紳士風度。
衛暖柔這才感覺到一絲冷意襲來,沒耽擱,趕緊上了車。
車子遠離繁華的市中心,一路往南,最終在城南的富人區停下。
看着門口的金字招牌,這小區的名號衛暖柔倒是略有耳聞,本市不少低調的富豪都在此置業,這陸璟良竟這麼捨得往她身上砸錢?
衛暖柔心情複雜,謝長清已經過來請她下車:“衛小姐請跟我來。”
隨着電梯直達,謝長清開了門,請衛暖柔進去,歐式的風格華麗而不失典雅,這耀眼的燈光差點忘了衛暖柔的眼睛。
“這裡都是按陸總的吩咐置辦的。也不知道衛小姐喜不喜歡?要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儘管提,我再安排人修改……”
衛暖柔微微一怔,不滿意?她有什麼資格不滿意的?
這裡無非是她提供給自己的臨時安置所,等到那男人徹底厭倦自己,也會像那些無情的房東一樣將她趕出去吧?
見衛暖柔遲遲不答,謝長清彷彿想到了什麼,從一邊桌上取出一個檔案袋。
“衛小姐,這是相關的產權手續證明,你收着。”
衛暖柔一愣,突然腦子有些犯遲鈍了,這……是她想的那樣嗎?
“衛小姐,這套房產是以你個人名義購買的,衛小姐你纔是真正的主人。”
聽到謝長清的解釋,衛暖柔更是覺得不可思議,這房子竟然是陸璟良買給她的!
她本想着,陸璟良最多是幫她租了幾年的房子,沒想到人家直接買下來了。
此刻的她,除了震驚還是震驚,可唯獨沒有驚喜……反而越發覺得恍惚不真實!
“其實總裁對你真的挺好的,也很上心……”看着衛暖柔這副不敢相信的模樣,謝長清冷不丁又補了一句,卻又似乎還有沒說完的下半句話被生生掐斷。
衛暖柔略微回過神,卻是苦苦一笑。
這麼一套房子直接送給她,或許對於財大氣粗的陸璟良就不算什麼,但反而讓衛暖柔有一種被坐實了情人身份的窘迫。
謝長清將她行李收拾好放進屋內,交代幾句便離開,留下衛暖柔一個人悵然若失。
這麼大的房子……竟然讓她有一種迷路的錯覺。
是房子太大了,讓她迷路,還是迷路在他心裡了?
衛暖柔剛剛出院,身體還很虛弱,渾身都綿軟無力的很,她也沒什麼心情參觀這間大房子,只是有些疲憊的躺上牀。
這張牀很軟很大,卻少了些小牀上獨有的溫馨。
她渾渾噩噩的睡去,直到有熟悉的氣息涌進,男人的臉輕輕伏在她頸項。
“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