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堂陸璟良是何許人也?生平頭一次等人,竟然還是爲了等一個女人!
等得略顯煎熬跟不耐煩,但當他看到那個嬌小的身影出現的時候,一切都變成了值得跟滿足。
他久未閤眼的眸子,似是忽然有了倦意地輕輕合上,修長的指端垂在鬢間,臉上盡是勞頓奔波的疲憊。
半天前,章心藍從後背緊緊抱住他,嬌白手指小心翼翼的解開他的襯衫,極盡手段地在他身上點火。
她差點就要成功了,可陸璟良看着那柔弱的章心藍竟無法產生絲毫憐惜,反倒厭惡至極!
他身體幾乎是本能地一把將她推開!
回過神來便聽到章心藍那壓抑的哭聲:“璟良,你還要折磨我多久?你都願意接受佐伊,爲什麼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五年了,那件事情都過去五年了!讓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璟良……”
她哭的悽楚可憐,就要往陸璟良的懷裡湊,但他卻絲毫不給這個機會,看着這女人的哭哭啼啼,他的心一如既往的堅硬!
眉心蹙得更緊。
“章心藍,我還願意見你,無非是看在佐伊的份上!你別得寸進尺!你要是那麼寂寞空虛,大可以去找別的男人!”
他絲毫沒在理會章心藍花花落下的眼淚,只顧着自己毅然決然地離開,徒留下那狼狽不堪的女人哭得憔悴。
那一刻,心頭一動亦或是上天挑唆,他心中那個念頭越發清楚——他要見到衛暖柔!
他這般火急火燎趕回來,風塵僕僕的就往她這兒跑,結果敲門沒人應,手機還關機,而他堂堂陸大總裁,竟這般不顧惜顏面地像個傻子一樣在這守了一夜!
好不容易等到那小人兒回來了,瞧瞧那踉蹌搖晃的步伐,陸璟良已經看出她喝醉酒了,眼角不禁捎上一絲譏嘲。
呵,看來自己不在身邊這些日子,她倒是瀟灑恣意的很呢!
恐怕每天在慶祝逃離了他的魔爪吧!
可他呢?
他原不打算在M國逗留那麼久,但去到了第二天,他就發現了可怕的現實,自己腦海竟會不受控制地出現那個女人的臉!
他故意讓童玲給她放假,以爲聽不到她的消息就不會心神不寧。
他也以爲,自己對那女人不過是該死的征服欲還沒得逞,終歸就是圖個新鮮罷了。
可如今這大半個月下來,陸璟良總算認輸了,哪怕是章心藍對他百般誘惑,他也絲毫不動。可唯獨在想起她的時候,噴薄而出的慾望似乎還帶着某樣他不肯承認的情緒。
他瞬間叫停了自己迷亂的思緒,在心中告訴自己,這女人是他花了大代價換來的,她不過是個消遣,工具罷了,他對工具不可能產生感情。
夜色深處,陸璟良的眸中似是千年的沼澤,望着那搖晃的的嬌小身影,眼中的寒氣跟危險汩汩往外冒。
當看着那抹身影進了樓道,陸璟良撐在鬢間的胳膊收回。
衛暖柔雖有意驚醒自己,但架不住今晚高興,還是喝的有點多,她的好姐妹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可不得是好好慶祝一下嗎?
“週週幸福,我就高興了!嘿,嘿嘿……”
衛暖柔一邊嘟囔着,還做了一些比耶的姿勢,暈乎乎地打了個酒嗝,伸手去找鑰匙。
可能是真的喝大了,她摸了半天才找到,結果手上一個不穩,這一大串鑰匙便稀里嘩啦地掉到了地上。
她彎下腰去撿鑰匙,這才發現自己腳邊不知何時站了一個男人!
而後便是一聲驚呼刺破了雲霄:“啊……”
她的尖叫算是被那薄涼的嘴脣堵住之前發出了最後一聲掙扎,而後,她嗅着這人身上熟悉的能讓他安心的氣息,沒有了抗拒的意志,一個不穩就跌到他的懷裡!
陸璟良沒有言語,只有這霸道進攻的吻簌簌落下。
他鐵臂緊箍,死死的扣着她的腦袋,吻得讓衛暖柔七葷八素不能自已,一遍又一遍細細研磨她的脣角,榨取她遊離的呼吸。
在快要窒息的時候,衛暖柔聽到那男人厲聲質問她:“爲什麼這麼晚纔回來?爲什麼喝這麼多酒?爲什麼手機要關機?”
一連串的逼問讓衛暖柔有些莫名其妙,她藉着酒勁狠狠瞪了一眼陸璟良,便看到男人那張嗜血的眸子閃着些許猩紅,她被這攝魂奪魄的眼看得後背發涼,氣勢上也弱了幾分。
還是不甘不願地哼哼着抗議:“這是我的私事,關陸總什麼事!”
“你說什麼?有本事再說一遍!”他眸中裹着令人絕望的冰渣。
衛暖柔嘟嘟囔囔:“我說,關你屁事……唔……”
話音未盡,卻換來了更爲霸道的吻作爲懲罰。
衛暖柔現在意識清醒了些,她胸口積壓着無名怒火,這男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把她當什麼!
羞惱懊悔一起涌上心頭,衛暖柔正打算將他一把推開,不料,卻聽到男人那磁性晦暗的嗓音溫柔的出奇:“柔兒……”
就這麼一聲,她心頭驟地一緊,手上忽然使不上力氣了!
有聽到他繼續跟她耳鬢廝磨,眼神中有着些許迷亂,讓人看不清,這是單純的因爲想要她,亦或是滲着些許情意。
“你有沒有想我?”
他聲音低沉,問的認真,雖是他在問,可衛暖柔竟隱約聽出了幾分他想念她的意味。
是嗎?
他不是去找他的溫柔鄉了嗎,怎麼還會想念自己?難不成他的意中人沒有滿足他?
混亂的思緒涌上胸口,陸璟良卻沒給她考慮的時間,徑直抱着她往臥室裡去。
這舉動可把衛暖柔嚇壞了,舌頭打結得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你,你要幹什麼!”
他脣角蕩起一抹意味深長的邪笑:“當然是繼續上次沒做完的事……”
衛暖柔被這個笑看得毛骨悚然,她又怎麼會不知道陸璟良言下之意?
只是,上次?
或許對於陸璟良而言,只是丟下了一個沒來得及臨幸的女人。
而對於衛暖柔而言,這舊事重提無異於狠狠又給了她一個耳光!
她是腦子被驢踢了纔會覺得這男人的溫柔是對她有情意!
給過的溫柔不過轉頭就丟掉,留給她的也只有羞恥跟狼狽罷了!
這麼一想,衛暖柔鼻尖一酸地脫口而出:“陸總還是找跟你打電話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