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包間。
十幾個老同學同聚一堂,衛暖柔本也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現在這麼一鬧騰,自然也玩嗨了,之前那些不愉快一鬨而散。
“小柔,你該不會還在等你的白馬王子吧?”
“小柔,咱們一片癡情的陳同學,可是對你一往情深啊!你就說句心裡話,能不能給個機會嘛!”
羣衆就是八卦的源泉,也不知怎麼的,這話題突然就落到自己跟陳嘉園頭上了!
衛暖柔瞥了一眼陳嘉園正在衆人的起鬨中偷偷的瞄她,聽着這一陣高過一陣的起鬨聲,衛暖柔大感不妙:“那個,失陪一下,我先去趟洗手間!”
“別吧?每次都是這樣臨陣脫逃!這次同學們都在這,非要讓你把話說清楚了不可!”
有幾個男同學上前拽着衛暖柔,嚷嚷着就是不讓她走!
她大感頭疼,正想着該如何收場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柔兒,你還沒告訴他們你有男朋友了嗎?”
什麼!
一時之間,整個包廂裡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衛暖柔身上,那些拽着衛暖柔不依不饒的人也悄悄鬆了手。
衛暖柔看着這個陰魂不散的男人,尷尬的頭皮發緊!
陸璟良倒是表現的淡定的多,他熟絡地一把將她拉入懷裡,眼神寵溺得能溢出水來了!
“應該是柔兒太害羞,還沒來得及告訴各位!”他淡然一笑,舉手投足之間透着一股慵懶的貴氣,“大家都是柔兒的同學,別客氣,今天大家好好玩,所有花銷算我的!” щщщ▲ ttКan▲ C○
他說完,挑起衛暖柔的下巴,寵溺一笑。
“寶貝好好玩,結束了給我打電話!”
衛暖柔震驚不已,這個男人到底想幹嘛?
她怔愣之際,陸璟良已經捧起她的小臉,落下深深的一吻,而後在衆目睽睽的震驚之下優雅離去。
衛暖柔氣得肺都快炸了,可偏偏還不能發作,對於同學們的調侃,她也只能笑着應和下來。
心情卻有一股止不住的酸澀。
她真是越來越搞不懂那男人想做什麼!
一直到深夜,衆人這才意興闌珊地散去。
“小柔,不如讓我們陳同學送你回去吧!”
“對啊,看見他對你一片癡情的份上,讓他再當最後一回護花使者!”
大家都喝的有些嗨了,有些個不死心的還在跟着起鬨。
大家笑鬧之際已經走出了酒店門口,但誰也沒料到,滿是野性的布加迪威龍身側,黑色襯衫的男人身形玉立,月光灑在他清雋的面容上,他那如黑曜石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人羣中的衛暖柔。
“哎呀,這下沒戲了……”有人泄氣地搖了搖頭。
衛暖柔今晚也喝了不少酒,剛開始還有些頭暈腦熱,一看到陸璟良朝她走來的時候,頓時整個人清醒了大半!
她眨巴眨巴眼,就這麼怔怔地瞧這陸璟良步步逼近!
他的聲音磁性暗啞,卻透着不怒自威的魔力,在這夜色中逐漸鋪開。
“我的柔兒有我這當她的專職司機就夠了,護花使者還是免了吧!”
他說着,目光淡淡地睨了一眼剛纔拉着衛暖柔起鬨的男生,黑瞳中裹着細碎的冰渣,令人不由得心中一寒!
轉而,他目光又落到她身上,寵溺的一擡手揉着她的腦袋,眼中帶着無限的疼寵:“瞧你,真是個小酒鬼!”
他伸手,輕輕一刮衛暖柔的鼻尖,只有曖昧得彷彿只有情侶間纔會有的動作,讓衛暖柔不由得臉上一紅,好在一絲夜風吹過她耳邊,讓她又清醒了幾分。
“你,你怎麼會在這?”她舔了舔嘴脣,迷糊的有些連話都說不清了。
“當然是等你了,你這個小迷糊蛋!”
這話中雖然有責備的意味,但在外人耳裡聽起來卻是十足的寵溺!
他展開臂彎,用外套護着將她緊緊擁在懷裡:“真是讓同學們見笑了,我家這個就是個小迷糊蛋,酒量越菜還越愛喝,我都拿她沒辦法!”
他這麼含蓄一笑,可謂是此時無聲勝有聲,大家看着這一對璧人,可真是恩愛!
“哇,小柔的老公真的好寵她啊……好羨慕!”
“天啊,小柔有一個這麼好的老公,好幸福哦!”
“哎呀,小柔跟她老公真的好甜啊,磕死我了!對着CP我鎖死了!”
這些讚賞羨慕的話不絕於耳,衛暖柔醉的頭暈的厲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產幻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她還沒來得及解釋,大家卻都在曖昧的相視一笑後紛紛散去,人家小兩口這麼恩愛,他們捨得在這兒當大電燈泡嗎!
等到衆人都散去,衛暖柔發現這男人還如剛纔那般緊緊抱着她,她眯起眼睛睨着他,撐着自己有些搖晃的身子從他懷裡掙脫出來。
“陸總,差不多得了吧?觀衆都散場了,不用再做戲了……”
她因爲惱怒微微嘟着的小嘴讓他喉頭一緊。
他便這麼深深的看着她,他眼眸中似是落滿了碎鑽般明明滅滅,忽地,他低頭噙住她的脣。
衛暖柔傻眼,她胸口似是夜風突襲,穿堂而過,竟然忘記了將他推開……
陸璟良將車子停靠在衛暖柔公寓樓下。
她此刻如同嬰童般的酣睡,那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在月光的清輝之下,留下淡淡的陰影。
她如同一個精緻的瓷白娃娃一樣,嬌白的肩膀微微顫着,均勻的呼吸聲細不可聞。
沒了平日裡死撐着跟他叫板的倔勁,她安靜下來的樣子竟這般柔美,惹人憐惜。
憐惜?
不,這不應該是他會對這個女人產生的情緒!
他有些煩躁的點了一顆煙,讓冷風灌進他混亂的腦海,總覺得有一口氣悶在胸口,咽不下也吐不出。
他本計劃着奪走她的一切,踐踏她的自尊,讓她親身體會什麼叫一無所有,他以爲自己在踐行着毫無疏漏的周密計劃。
可是,好像有些什麼東西變了。
他越來越發現,他不止想要對她身體的掠奪,他的心也會隨着她顫動起伏。
唯恐心的一隅已經失守。
“嘶。”
菸絲燃盡,他指端傳來一陣清晰的疼痛,他將菸絲抖落,細細研磨着指端這一絲痛意。
許久,他這才折回身,從車內將她抱回去。
她睡得正香,抱着他結實的胳膊,感覺到尤爲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