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聽說你找了個新秘書？聽說還是名牌大學剛畢業的呢……”
哪怕是陸璟良現在就將她擁在懷裡，但一說起這事，衛暖柔心裡還是犯嘀咕。
好像那位置就應該是她的專屬，不容別人覬覦一樣。
衛暖柔轉念又自嘲一聲，覺得自己還真是霸道的可笑……什麼時候變得跟這男人一個德行了？
陸璟良眼珠子一轉，瞧了她一眼，依舊淡淡的恩了一聲：“你都辭職了，這位置的當然不能一直空着，我總得找個得心應手的伺候着。”
伺候……
一聽這兩個字，衛暖柔冷不丁就毛了……這男人說話非要這麼曖昧嗎？
還是說，他說的根本就是實話！？
衛暖柔臉色“刷”地一下就黑了，心裡憤憤不平，卻繃着一張臉故作鎮定。
“呵呵，那可不就是嗎。主動辭職總比被開除了說出去好聽……要是真被開除，別人還以爲我做了什麼傷風敗俗的事，影響我找下家！”
聽着這小女人說話帶刺，陸璟良控制不住的笑了一聲。
“你還想找下家？”
“那不然呢？”衛暖柔理直氣壯，“現在不是已經有新人服侍着太歲爺了嗎？人家可是那嫩得緊的花骨朵，不像我啊殘花敗柳，徐娘半老……”
她這酸不溜秋的語氣逗的陸璟良哈哈大笑。
“我之前就誇過你一句什麼？別的不咋樣，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喂，你還真是這麼想的！？”衛暖柔瞬間就惱了，氣急敗壞地要從他懷裡跳出來，但卻又被他直接一伸手按住。
“平日這些日常工作總要有人做……再說，某些人招呼都沒打一聲就撒手不幹了，把我這個老闆的臉面放在哪？”
陸璟良哼她一眼，還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這麼給他甩臉色的，他已經很縱容她了好不好？
“再說了，徐娘半老也能平添一份風韻嘛，小姑娘哪有你的韻味！”陸璟良眯着眼睛，又是一陣壞笑，走到她耳邊吹氣起來，“我最喜歡看你吃醋的樣子！”
“誰吃醋了？不可能！”衛暖柔失口否決，但聽着陸璟良口口聲聲的形容，衛暖柔總是覺得心裡不舒服。
“吶，你老實交代，你把人家花姑娘怎麼着了？”衛暖柔瞪着他的眼神惡狠狠。
陸璟良只是壞笑個不停：“你猜？”
“辣手摧花！”衛暖柔咬牙切齒說了這四個字，指着陸璟良的鼻子怒罵起來，“陸璟良我告訴你要放到古代，你就是江洋大盜，採花賊……你你你，你就該被浸豬籠！”
陸璟良有些跟不上她跳躍的思維，這都什麼跟什麼？
“蒼天有眼，我真的是冤枉啊！”
看着衛暖柔氣鼓鼓的模樣，陸璟良笑開了花，忽然伸手揪着她的小臉，一本正經說道。
“你就放心好了，我沒打算辣手摧什麼花！我啊，有你這一個就足夠了！”
衛暖柔眨巴眨巴眼，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
什麼？他是認真的嗎，他說，只要有她就足夠……
望着那雙鋪滿碎鑽的眼眸，衛暖柔看着其中依稀的閃爍，突然就想，就算陸璟良是騙她的也好，是幻覺也罷……她認栽了！
看着懷裡小人兒酣睡的模樣，陸璟良的目光一寸寸地描繪着她的容顏，心頭的一絲凝重也逐漸放鬆下來。
看着她睫羽輕顫的模樣，陸璟良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也終於在那一刻，做了個決定，拿起手機編了條短信給謝長清。
“聯繫教授儘快安排！”
陸璟良心思深沉，在心中默默嘆息了一聲。
曾經，他以爲自己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爲大哥復仇，但她卻偏偏是這其中的例外。
他們二人經歷了這麼多，這一次，就允許他自私地爲了自己吧。
看着那熟睡中的小人兒，陸璟良輕輕收攏了懷抱，他再也不能允許她受到傷害了……不能！
謝長清的回覆很快，只有一個字：“好。”
早在這次，衛暖柔以身犯險的衝進大火的時候，謝長清就已經有所預料了。
陸璟良心中悵然，此刻的他，心裡好像空了一處，莫名覺得自己好像背叛了什麼。
但願他不會後悔。
大雪鋪了滿地，擡腿踩上去，深一腳淺一腳，看着雪地裡坑坑窪窪的腳印，讓人心中有所治癒。
淹沒在這漫天飛雪之中，又何嘗不是一種歸宿。
陸璟良記得，他小的時候最愛在雪地裡玩耍，打雪仗堆雪人通通在行，把自己渾身凍僵紅了鼻子紅了臉，奶奶都會慈祥的替他搓着小手，一口口喝着熱氣。
“我的小璟怎麼凍成這樣了？來，奶奶給你暖暖……”
回憶涌向心頭，陸璟良在雪地裡走着，不知不覺，竟差點走岔了路。
“陸先生，您回來了！”女傭一看見陸璟良便上前問候。
他微微擡了擡嘴角，掀起大衣的衣角，抖落滿身的飛雪。
大廳內溫暖的像烤着火爐，陸璟良彷彿回到小時候，每次回到奶奶這，都是這麼暖！
他脫了大衣掛在衣帽架上，抖落滿身的寒氣，這才走到那銀髮老人面前。
“奶奶，最近身體怎麼樣？”
白髮老人正臥在搖椅上假寐，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老人臉上浮現出淺淺的微笑。
“小璟，這麼一大清早趕過來，累壞了吧？”
陸璟良本來還覺得納悶，奶奶怎麼急急忙忙的就叫他過去，轉頭一想，估計是公司出事的事傳到老祖宗那去了，也就瞭然。
陸璟良在奶奶身邊坐了下來，笑着搖搖頭。
“怎麼會呢？最近公司比較忙，也怪我，都沒能經常來看看奶奶！”陸璟良這話說得由衷，他這些年跟奶奶相依爲命，奶奶一直很疼愛他。
“你公司的事我都聽說了……錢財什麼的都是身外之物，奶奶是真的擔心你啊！那場大火可真恐怖，虧得他們還一直不准我看新聞……”
陸奶奶說着，這心肝都跟着顫了顫，現在想想都後怕的很！
“奶奶，報紙上都是瞎寫的，我當時根本不在裡面！不信你看看我，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陸璟良說着，還在奶奶面前轉了個圈，就是爲了能讓她老人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