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六月胡思亂想的時候,宗銘皓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的答案是肯定的。”
“爲什麼要這麼做?”秦六月覺得自己的心越來越亂了。
啊啊啊,紅顏禍水啊!
自己怎麼可以因爲對方的兩句話,就自亂陣腳了呢?
明明知道不可以相信他,不可以聽他說下去的,爲什麼就是還想聽他繼續說下去呢?
自己一定是瘋了,一定是病了,一定是魔怔了!
“我剛剛已經回答過了!”宗銘皓霸氣的回答。
秦六月一下子被氣笑了。
“你終於笑了。”宗銘皓滿意的看着秦六月說道:“我還以爲你要用一張苦瓜臉對着我一輩子。”
聽到宗銘皓這句話,秦六月是真的繃不住了,一下子笑了起來。
宗銘皓擡手撫摸着秦六月的臉頰,用自己的額頭,輕輕抵住秦六月的額頭,迫使她迎向自己。
秦六月一開始還有些閃躲,有些逃避。
可是在宗銘皓毫不放棄的堅持下,她慢慢的放棄了自己的躲避,任由宗銘皓低頭吻了下來。
久違的擁抱,久違的吻。
還有久違的心跳。
兩個人彷彿忘記了時間,忘記了空間,就那麼用力相擁,用心親吻。
秦六月吻着吻着,眼淚情不自禁就落了下來。
她所懼怕的,逃避的,躲藏的,所有所有的一切終究輸在了這一個吻裡。
明知道前方前途兇險,生死叵測。可是她依然義無反顧的走了下去。
只因爲那個人是宗銘皓,只因爲他對她說我喜歡你,只因爲他說我會給你足夠的籌碼以抗衡這個世界的傷害。
腦海裡,不停的回放着跟他相處的點點滴滴。
他生氣的樣子,開心的樣子,冷漠的樣子,還有動情的樣子。
每個瞬間都記得清清楚楚。
秦六月知道,她完了。
她真的陷進去了。
宗銘皓吻掉了她臉頰上的淚痕,輕輕放開了她:“別哭。給我時間,好嗎?”
秦六月閉上眼睛,輕輕點點頭。
“聽着,六月。姥爺不僅僅是z國的里程碑人物,也是樑家的頂樑柱。更是我媽最最放心不下的人。我這次好不容易說服姥爺過來,不僅僅是想讓你見見他,更是要讓姥爺成爲你的護身符。”宗銘皓語速輕快的說道:“姥爺能讓你給我送午餐,這就足以證明姥爺對你的認可。下一步,我會讓舅舅們跟你進行接觸,如果你得到了整個樑家的認可,那麼我媽那一關就不會那麼艱難。”
“銘皓,我……”秦六月略帶不安的擡頭看着他:“我們真的可以嗎?”
“必須可以!”宗銘皓鄭重的說道:“只要你不放棄,我便不離開。六月,我知道你在怕什麼,也知道你在顧慮什麼。我還知道你對愛情充滿了不自信,知道你對我不自信。就像我可以幫你調查你父母被殺真相併且幫你報仇一樣,我也可以做到爲你戰勝一切困難,把你留下!”
秦六月瞬間一陣動容,擡手輕輕觸摸着宗銘皓的臉頰,淚水沿着臉頰緩緩滑下,輕輕開口說道:“我知道了。可是,在你解決這個困難之前,我們還是不能在一起。我會等你。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下去。可是如果有一天,你選擇放棄了我,你選擇了離開,我依然不會糾纏,我會放你走,讓你去尋找你的幸福……”
秦六月剩下的話,被宗銘皓一下子堵住了。
宗銘皓堅決的回答說道:“這樣的話,再也不要說。我宗銘皓,從不認輸。”
秦六月輕輕點點頭,眼睛睜的大大的,淚珠卻是滾滾而下。
看着她像小時候那樣倔強的樣子,宗銘皓忍不住再次將秦六月擁入懷中。
秦六月靜靜的聽着宗銘皓的心跳,心底一片安寧。
果然還是放不下呢。
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他的呢?
是從宗傢俬人博物院開始的?還是從奶茶廣告競標的時候?還是從他幫自己調查到了爸爸媽媽死亡視頻的時候?還是他替自己報了仇,了卻心事的時候?
還是,在那個雷雨夜晚,用力抱住自己告訴自己別怕的時候?
或許是自己每次最脆弱的時候,他都在身邊陪着自己並且幫助自己力挽狂瀾?
亦或是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對着自己咬牙切齒的說,一輩子不放過自己的時候?
不知道,不清楚。
她只知道,她跟對方擁有了太多的點滴記憶。
而那些記憶,早已銘記在心,無法遺忘。
他在自己的心底,終究是特別的。
離開北屋的時候,秦六月走出好遠,都覺得臉頰在發燙。
她站在風裡,發了一會兒的愣。
她不過是來送飯的,怎麼就變成了跟他互訴衷腸了呢?
雖然這個結局,是她最喜歡的。
可是,真的要跟他在一起嗎?
想着他說的那些話,心跳再次噗通噗通的加快。
既然他以前答應自己的事情都做到了,那麼這一次,再相信他一次吧。
嗯,那就再信一次吧。
秦六月腳步輕快的回到了南屋。
站在門口,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才邁步進了屋子。
她一進去,嚴鍩就叫了起來:“天啊,你這個送飯的,這是送天涯了嗎?我們都要吃完了!”
秦六月馬上說道:“啊,那邊挺忙的,所以我等了一會兒。”
說完這句話,秦六月的臉頰倏然一紅。
她還是不太擅長撒謊啊。
商七姐笑眯眯的說道:“快坐下吃東西,樑爺爺這邊的好東西可是多的很呢。”
“好的。”秦六月規規矩矩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低着頭,有點不太敢擡頭看樑老了。
但願他沒有看出來啊。
不然好丟人啊!
樑老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秦六月,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說道:“我老頭子是要在這裡住很久的,所以自然多準備了點東西。你們三個小東西,打算在這裡住多久?”
商七姐笑着說道;“樑爺爺,我們只是在這裡小住兩天的,畢竟我們還不需要休養身體的嘛。我們打算三天之後就離開了。”
樑老點點頭說道:“也是,這裡風景雖然好,可是並不適合年輕人長待。這樣,我那個外孫在這裡也總是氣我,你們走的時候,順便帶着他一起走吧。”
話音一落,桌子上的其他人同時朝着樑老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