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六月想到剛剛跟宗銘皓的碰觸,眼底閃過一絲的慌亂,垂下頭說道:“不知道呢!他的事情,我不想過問。小李對我有恩,所以我纔想去看看他,給他送點飯,畢竟那裡面的伙食不如這裡。至於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不想知道了。”
嚴鍩開心的拉着秦六月的手,不停的搖晃着說道:“對對對,就是這樣!不管他做了什麼,你都不要在意。不相關的人,就讓他一邊兒去吧!當初是他不懂得珍惜你的好,現在就算他想後悔也不要搭理他!世界上的好男人多的是,纔不要在他那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呢!”
“呸呸呸!什麼叫吊死!我們都要好好的活着!”秦六月嬌嗔的瞪了嚴鍩一眼,兩個人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
而此時,在醫院的重症病房裡,關同整個人都被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紗布,胳膊和腿都吊着,跟木乃伊似的,要多慘就有多慘。
此時的關同已經甦醒過來了,正在對他的親爸哭訴:“爸,我被打了!好疼啊!你要爲我報仇啊!”
要說關同之所以在本地這麼囂張霸道,而且手下產業衆多,還是因爲他有個在外地做官的爸和有錢的親媽。
所以才讓他成了這裡的地方一霸,無人敢招惹。
而且縣裡不少人,都是他父親的門生,所以看在老師的份上,對關同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在這個天高皇帝遠的地方,縣官不如現管。
因此造成了地頭蛇反而不怕上面人的局面。
因爲關同被打,關同的父親也從外地急匆匆的趕回來了。
看到關同這個樣子,關同的父親先是氣得火爆三尺高,轉身就想找人去調查一下是誰下的這麼狠的手。
還沒等他去調查,已經有人主動把兇手的身份告訴了關同的父親。
關同的父親一聽,火氣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然後把牀上的兒子而狠狠罵了一頓!
關同那叫一個委屈啊!
從小到大,就只有他欺負別人,什麼時候輪到別人欺負他了?
關同的父親一臉的恨鐵不成鋼,說道:“兒子,你這次可是招惹了不得了的人了啊!對方別說是隻打斷你的胳膊打斷你的腿,就是打斷你的脊椎,爸也得忍着!”
關同不信:“爸,你這是怎麼了啊?你怎麼纔出去當官沒兩年就變得這麼謹慎了?我可是你的親兒子啊!我都被人打成這樣了,你竟然還幫着外人說話?”
關同的父親恨恨的說道:“你這個混蛋,也是以前把你慣壞了,真是吃了秤砣了,竟然敢惹那尊佛!”
“爸,你說什麼呢?”關同不解的問道:“那個人不就是一個富二代嗎?咱們這裡有錢人多的是,有什麼了不起啊!不過,他的手下還真能打!爸,我也要這樣的人!還有還有,那個小妞兒長的真漂亮!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好看的小妞兒!爸,我要那個小妞兒!”
關同的父親看到自己的兒子還沒有意識到招惹了什麼魔頭,竟然還在這裡撒嬌,恨不得一巴掌抽過去,把他打死算了!
如果早知道兒子是這麼一個不省心的,當初還不如直接拍牆上算了!
也省得生下來禍害自己!
“兒子,你可知道你招惹的人是誰?”關同的父親語重心長的說道:“那是宗家的當家總裁宗銘皓啊!他是什麼人?嗯?全國都數的着的厲害人物!身後背景更是錯綜複雜,幾乎各個部門都有他們家族的影子!你竟然敢招惹他?”
“胡扯呢!宗銘皓是什麼人物啊?怎麼會來我們縣城?咱們這裡多小的地方,他們是冒充的吧?”關同還是一副不以爲然:“爸,你這是被騙了!還是我媽好啊!我在這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人敢訓我!也就是您回來了才訓我……”
關同的父親差點氣的憋過氣去。
他現在真的想把關同拍牆上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關同的父親一轉身,就看到自己的秘書臉色古怪的開口說道:“關書記,公安局局長有請,說是有重要案情要跟您彙報一下。”
關同的父親眉頭一皺:“我又不是他的直屬上司,幹嘛跟我彙報?”
秘書臉色僵硬了一下,硬着頭皮說道:“是齊市長吩咐的。”
關同的父親臉色也是微微一遍,馬上急匆匆的離開了病房,臨走前叮囑關同:“你小子給我老實點!別給我找事兒!否則的話,我可真的保不住你了!”
關同還沒回答,他父親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關同父親一離開,房間門再次被打開了。
關同就看到一個面帶微笑的青年,帶着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進來了。
關同一下子就認出了小趙。
這個人,不是那天跟那個掄雙節棍的人一起的嗎?
他他他,他要做什麼?
這裡可是醫院啊!
他不會是打算殺人滅口吧?
關同額頭上的冷汗一下子下來了,一下子想到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他的小弟都是在門口等着的,他們是怎麼進來的?
小趙拉過一把椅子,就那麼坐在了關同的不遠處,雙腿交疊,既優雅又高貴,輕輕開口說道:“關公子,身體還好?”
“你你你你們要做什麼?”關同頓時嚇了一跳,想起來,全身卻被捆在了牀上,動彈不得。
“來跟關公子囑咐一點事情。”小趙慢悠悠的說道:“關公子現在知道我們的身份了嗎?”
關同整個人都嚇蒙了。
這個時候,保鏢過去,擡手狠狠一按關同的手臂。
那一陣鑽心的痛,讓關同在牀上嗷嗷的慘叫了起來:“啊啊啊啊!來人啊!醫生!護士!快來人啊!有人要謀殺啊!”
“噓!小點聲。”小趙老神在在的開口說道:“吵着隔壁,那多沒公德心。你放心,不管你叫的再大聲,都沒人會來看你的。包括你那個在外地做書記的父親,還有你那個比你還跋扈的母親,他們都不會來的!因爲,現在有更重要的人,在跟他們進行談話。”
關同額頭上的冷汗涔涔,他一下子想到了父親剛剛臨走前說的話。
他驀然擡頭,就那麼看着小趙:“你……你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