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有個巨大的陰謀,朝着潘潘的身上籠罩過去了呢?
秦六月嘆息一聲,說道:“我現在對這種宴會都快有恐懼症了。你想啊,嚴大哥生日的時候,還有那次插花比賽,加上這一次都三次了。”
嚴鍩拖着下巴說道:“那是因爲宴會的人才多啊!”
秦六月無語的看着嚴鍩,嚴鍩哈哈一笑說道:“放心好了,這一次可不比從前了。而且他們針對的目標是潘潘,就潘潘那個小胳膊小腿的,沒幾兩肉,所以這次的風聲不小,雨點卻不會太大。安啦!有我在!不會讓潘潘吃虧的!咱們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
有嚴鍩這句話,秦六月這才放心了。
一會兒功夫,潘潘就回來找秦六月和嚴鍩了。
看到她們,潘潘一臉無奈的說道:“我媽還是什麼都不肯跟我說。我總覺得,我媽有小辮子在我大姐的手裡攥着!”
“有就有吧!把小辮子剪了就是了!”嚴鍩不以爲然的說道:“放心好了,今天有嚴三爺在,保你無憂!”
潘潘終於露出了笑容:“行行行,嚴三爺,求包養!”
“哈哈,好說好說!”嚴鍩嘿嘿笑着回答。
兩個人鬧了一會兒,門口傳來一陣動靜,三個人一起看了過去,就見潘瑜帶着竇芬妮過來了。
看到這兩位,潘潘、秦六月以及嚴鍩的心情,都是有點說不出的感覺啊!
真是陰魂不散啊!
竇芬妮老遠就看見了商榷,馬上丟下潘瑜就去找商榷聊天去了。
商榷一看到竇芬妮過來,馬上找藉口離開了。
竇芬妮站在原地,怎麼都找不到商榷,只能咬牙切齒的跺跺腳,轉身去找別人玩了。
潘瑜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潘潘,然後對嚴鍩微笑着點點頭。
嚴鍩也點點頭,並沒有打招呼的意思,潘瑜轉身離開了。
潘瑜一走,潘潘頓時咬牙說道:“真不知道爸爸是怎麼想的。我媽的生日,讓她過來做什麼?”
“她不來,戲就不好演了。”嚴鍩平靜的回答說道:“這齣戲,少了誰都不行!”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衆人的身後響起:“小妹最近似乎很忙啊?”
秦六月一轉身,就看到一箇中年男子站在潘潘的身邊,兩個人的眉宇之間很是相似。
潘潘馬上開口說道:“大哥,好久不見。”
來的人正是潘潘的大哥,潘瑜的親弟弟,潘家的長子潘子文。
嚴鍩認出了對方,於是衝着對方點點頭。
潘子文非常熱絡的跟嚴鍩打招呼:“嚴大小姐,稀客稀客!今天光臨寒舍,還請不要客氣!小妹莽撞,給嚴大小姐添麻煩了。”
“哦,那倒沒有。”嚴鍩回答說道:“因爲給我添麻煩的我都打回去了!”
聽着嚴鍩毫不客氣的解釋,潘子文略微有點尷尬。
不過,他也知道,這就是嚴鍩的風格。
如果有一天嚴鍩特別的客氣特別的懂人情,那估計真的是要世界末日了。
潘子文對秦六月也是點了點頭:“秦小姐好!久仰秦小姐風采,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謝謝。”秦六月微笑着打招呼:“潘達少爺過獎了!”
潘子文在潘潘面前微微傾了傾身體,壓低聲音說道:“今天你小心點吧!”
“看來大哥知道點什麼?”潘潘開口問道。
“我能知道什麼?這個家,還不是大姐說了算?”潘子文微微一笑,說道:“我只是聽說了點事情。大姐似乎給你介紹了個對象,不過這個對象嘛……”
潘子文意味深長一笑,便不再繼續往下說了。
這個時候潘家二少爺潘子武過來了:“大哥,小妹,你們聊什麼聊的這麼開心?”
潘子文當即站直了身體,說道:“沒什麼,我就是問問小妹最近有沒有什麼需要的,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就是。”
潘子武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潘子文,對潘潘說道:“是啊,小妹,你是我們家中最小的一個。有什麼難處就跟哥哥說。做哥哥的,總是不會委屈你的!”
說完了,潘子武擡手要拍潘潘的肩頭,潘潘一下子躲開了,笑着說道:“我自然是不會跟兩位哥哥客氣的。不過,我得去招呼一下客人了,不能怠慢了客人,不是嗎?”
說完,潘潘轉身便離開了。
潘子武看着潘子文,說道:“大哥,有些事情,既然已經註定了,就不要勉強了!勉強也沒什麼意思的!”
“哼!”潘子文給了弟弟一個眼神,轉身離開了。
遠處的秦六月不解的問嚴鍩:“誒?好像潘家兩位少爺之間也不是那麼單純啊!”
“豪門裡面有幾個是單純的?”嚴鍩一邊吃着零食一邊回答說道:“潘瑜跟弟弟潘子武的關係不錯,潘子文按理說是長子,該繼承更多的股權,然而他手裡握着的股權跟弟弟一樣多。所以,心裡自然是很不甘心的!而潘瑜跟潘子武走的近,所以加上潘瑜手裡的百分之十,對潘子文來說,就是很大的威脅。”
秦六月點點頭:“搜噶!”
“雖然潘潘手裡沒有股權,但是商榷的手裡握着百分之十五。所以說,誰搶先得到了商榷哥的支持,誰就是最後的贏家!如果潘潘能夠跟商榷哥在一起的話,潘子文對潘潘母女示好,那麼就等於他拿到了商榷的支持。這樣加起來,他就不會輸給潘瑜和潘子武了。”嚴鍩進一步解釋。
秦六月忍不住一陣驚歎:“好複雜的關係!天啊!我覺得今天的這些人,真的是各懷鬼胎啊!”
“沒錯,就是各懷鬼胎!這就是現實中的上層社會!”嚴鍩冷笑一聲,說道:“別人都看着光鮮亮麗的,天天穿着高定,喝着紅酒,周旋在一個又一個的場合之中。其實,這些人的心底有多齷齪,大概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秦六月點點頭說道:“是啊,所以說,不進這個圈子,還真不知道這裡面的道道呢!”
這個時候,嚴鍩對秦六月說道:“走吧,去更衣室換衣服,宴會該正式開始了。”
秦六月跟嚴鍩便一起離開了原地。
男賓女賓的休息室是緊挨着的,但是更衣室卻是距離很遠的。
秦六月跟嚴鍩在傭人的帶領下,去了更衣室,兩個人互相幫助着穿上了歐洲貴婦的長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