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六月想了想,說道:“我再出去一下。”
嚴鍩跟潘潘點點頭:“自己小心點。”
“知道了。”秦六月起身的時候,就給嚴軻發了個信息“可以出來一下嗎?”
嚴軻收到信息,眼前驟然一亮,當即起身離開了坐席。
秦六月衝着嚴軻笑着點點頭,嚴軻也是眼帶笑意的一起離開了。
宗銘皓全程看在眼裡,肚子裡冒着酸泡泡。
以前,宗銘皓從來不知道酸泡泡是什麼,現在知道了,而且還喝了一肚子。
小趙無奈的嘆息一聲,站在一邊裝沒看見。
小李看看小趙,小趙搖搖頭,小李就沒跟出去。
宗銘澤也看到了秦六月叫着嚴軻出去了,他飛速的垂下眼眸,不讓別人看到他眼底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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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才是最不可能的一個人。
不是嗎?
至少嚴軻還有資格去追求,而他連追求的資格都沒有。一點都沒有。
項文南跟商榷看到這一幕,兩個人對視一眼,然後一起低下頭,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爲難啊爲難。
不管是嚴軻還是宗銘皓,他們都是朋友關係啊!
幫哪個好啊?
現在只能把最後的決定權交給秦六月了,她選擇了誰,那就是誰了!
秦六月等嚴軻出來之後,頓時含笑看着他:“抱歉,我把你叫出來,沒有打攪你的交際應酬吧?”
嚴軻在這裡,可是炙手可熱的存在,不少人都在跟他打招呼交際的。
嚴軻馬上搖搖頭:“怎麼會?沒有的!你找我是……”
秦六月開口笑着說道:“我也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嚴軻心底閃過一個不太好的預感,他沒有繼續問下去。
秦六月卻主動開口說了出來:“嗯,鞠鳶尾剛剛找到我,拜託我一件事。她似乎是對你有那個意思,不知道你……”
“沒想法。”嚴軻飛快的回答,又快又肯定:“我對她毫無興趣!”
“其實你可以再考慮一下的。鞠鳶尾條件不差的!”秦六月還想盡最後一把努力。
“我的條件也不差的,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我?我一定會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的!”嚴軻再度飛快的說道。
秦六月一滯,瞬間無話可說。
“好吧,那我就把你的態度告訴她了。”秦六月說完之後,充滿歉意的說道:“嚴大哥,你會不會覺得我多管閒事?我也是沒辦法。她拜託到我這邊了,看着她爲難的樣子,我不好意思拒絕。”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如果多管管自己的事情,我會更開心。”嚴軻無奈一笑,擡手點了點秦六月的鼻尖,說道:“真拿你沒辦法。你明知道的,我的心裡只有……”
嚴軻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邊的宗銘皓開口說道:“呀,原來你們在這裡!嚴軻,外公找你有事情。”
嚴軻回頭,似笑非笑的看着宗銘皓。
倆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其實對方肚子裡有什麼花花腸子,彼此都清楚的很的。
嚴軻卻也不在意。
笑着說道:“好,我這就過去。對了——”
嚴軻轉頭對秦六月繼續說道:“你說的這個事情,我回頭再跟你說。你回去好好吃東西,好不好?”
“好。”秦六月笑着回答,眼神如春風般和煦。
宗銘皓看着秦六月眼底的笑意,心頭就跟被紮了根刺一樣,難受的很。
嚴軻不再停留,跟宗銘皓聊了兩句便過去了。
等嚴軻走了之後,宗銘皓忍不住酸酸的說道:“聊什麼呢,那麼開心?”
“跟你沒關係。”秦六月說完,轉身就要走。
宗銘皓擡手一下子抓住了秦六月的手腕。
秦六月略帶惱怒的回頭看着他。
宗銘皓一臉委屈的說道:“我背上的傷又疼了。”
秦六月當即說道:“這兩天你沒有按時上藥?”
“我自己夠不着。他們幾個都沒空。”宗銘皓各種找理由:“我事情也多,顧不上。你知道的,這麼大的場地,僅僅靠我表哥表弟他們幾個,是絕對不夠的。所以我這幾天一直都在忙着場地安保的事情。”
“既然疼,那就找人幫你上藥啊!”秦六月眼神略帶一絲慌亂的說道:“我又不是醫生,也不能替你疼。”
“你給我上藥。”宗銘皓不由分說的拉着秦六月轉身就往一邊的洗手間走。
秦六月嚇了一跳,說道:“宗銘皓,你要記住你做過的承諾!”
“我記得啊!”宗銘皓各種裝無辜:“我現在只是請你幫我上藥而已。秦六月,你可以無償幫助別人,就不能幫幫我?你就算再恨我,也不至於這麼點小事兒都不肯施以援手吧?”
秦六月一呆,這叫什麼邏輯?
自己跟其他人又沒有仇,當然是能幫一把就幫一把了!
“你就看在姥爺的份上,不能幫我一下嗎?”宗銘皓繼續耍賴。
他算是明白了。
對秦六月,就得耍賴!
越正經逃的越遠。
“你總不希望在今天這麼重要的場合,讓我出醜吧?我出醜,丟的可是姥爺的臉面。”宗銘皓拿出來了撒手鐗。
果然,秦六月動搖了。
“那好吧。最後一次!”秦六月警告他說道:“下不爲例!”
“嗯!”宗銘皓答應的很痛快。
他只是答應了最後一次上藥,又沒答應最後一次跟她說話!
倆人轉身就回到了房間裡,宗銘皓非常利索非常利落的就把衣服給脫了,轉身背對着秦六月。
秦六月從宗銘皓的手裡接過了藥,在宗銘皓的後背上快速塗抹着。
他的身體素質簡直是變態。
後背哪裡還有什麼傷?
大騙子!
秦六月沒好氣的將手裡的藥都給他塗滿了整個後背,將藥瓶往桌子上一放,轉身就要走。
“鞠鳶尾請你幫忙,是爲了什麼事情?”宗銘皓忽然開口問了出來。
秦六月回頭嘲諷的看着宗銘皓:“消息既然這麼靈通,你爲什麼不親自去問她?”
宗銘皓慢吞吞的找出一件新衣服,慢吞吞的穿上,說道:“嚴軻一定拒絕了,是不是?”
秦六月就那麼看着宗銘皓:“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馬上清明節了。”宗銘皓慢條斯理的繫好了襯衣的扣子,輕輕說道:“去年的時候,我答應過爸媽,一定會爲他們報仇的!如今,當年傷害他們的人,都已經死在了我的手裡。我想親自去告訴他們一聲。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