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年齡的遞增,秦六月似乎越來越像黎欣了。
然而,這份孽緣也越來越像了。
秦六月遠遠的就看到宗老夫人眼神閃爍的看着自己,看的她心底一陣發毛。
不等走近,秦六月便急切的問道:“奶奶,是銘澤有消息了嗎?他好點了嗎?”
“好多了。”宗老夫人眼神在秦六月的身上來回打量了一遍,視線最後落在了秦六月的肚子上。
宗老夫人嘆息一聲,如果她此時已經懷上了身孕,那麼她就是拼了命也要護住秦六月。
然而秦六月沒有。
所以,她只能丟卒保車,捨棄秦六月了!
“奶奶,您這是……”秦六月覺得心底更發毛了。
“來,陪着奶奶走走。”宗老夫人擡手,秦六月趕緊過去扶着宗老夫人轉身在院子裡慢慢的走着,定女士沒有被召喚,只能在原地等着。
秦六月乖巧的跟了過去,開口說道:“奶奶,您是不是有心事?”
宗老夫人沒有回答秦六月的問題,反問她一句:“你確定現在還沒有身孕嗎?”
秦六月的臉上一紅:“應該沒有。現在還不知道。”
宗老夫人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的失望,當即說道:“看來是這段時間你太過辛勞。也是,剛剛發生了嚴家大少和嚴家大小姐的事情,你沒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秦六月沒說話,只是默默的陪着宗老夫人慢慢的走着。
秦六月一直摸不透老夫人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所以不敢亂說話,只能默默的聽着。
“宗家的這個祖祠,有好些年頭了。”宗老夫人擡頭看着周圍的建築,低聲說道:“戰亂的時候,被炮火打了不少,後來又修復起來的。所以,這裡的很多磚瓦都是後期添上的。那些殘存下來的磚瓦,都是見證了宗家興盛榮辱的每個瞬間。”
“是。”秦六月規規矩矩的回答,還是不明白宗老夫人的意思。
“身爲一個家族的族長,其實有很多事情很多時候是身不由己的。”宗老夫人繼續開口說道:“如果將來宗家做了什麼對不住你的事情,你就多擔待着些吧。”
“奶奶,六月不懂。”秦六月茫然的搖搖頭說道::“您想指點六月什麼嗎?”
“你以後就明白了。”宗老夫人輕輕回答說道:“對了,銘澤的燒退下來了。”
“真的嗎?太好了!我們快點回去看看他吧!”秦六月一聽宗銘澤退燒了,頓時高興壞了,忍不住說道:“銘澤醒過來,第一個想見到的人,肯定是奶奶您啊!”
宗老夫人卻一下子按住了秦六月的手臂,開口說道:“不着急。銘澤這次病來的蹊蹺,去的也蹊蹺。看來是祖宗顯靈,讓他好起來的。所以我打算在這裡多住上幾天,多跟祖宗們請罪,多爲銘澤念上幾天的經。六月,你願意在這裡陪着我這個老婆子嗎?”
“六月願意。”秦六月當即回答說道:“能爲家裡出一份力,是六月的榮幸。”
“好孩子。”宗老夫人滿意的點點頭,眼神卻是越發的複雜了起來。
她要在這裡拖住秦六月,讓宗銘皓好好的想清楚,接下來該怎麼做。
於是,秦六月就在宗家的祖祠裡陪着宗老夫人又呆了七天。
這七天裡,秦六月不是抄寫經文,就是焚燒經文。
這七天裡,宗銘皓一個信息一個電話都沒有過來。
期初,秦六月還有點不適應。、
後來,她不停的安慰自己,一定是家裡太忙了,畢竟宗銘澤這次生病,實在是太過嚇人了,他一時忘記了也是正常。
可是等七天之後,秦六月離開祖祠回到了宗家大宅之後,卻發現家裡的人,對她的態度都有點怪怪的,除了宗銘澤。
宗銘皓也不知道去哪裡了,一直不見人影。
秦六月給宗銘皓打電話,電話通了,卻沒人接。
看到宗銘澤已經徹底好起來了,秦六月在這裡好像是一個外人一樣,呆的特別不自然。
最後,秦六月只能藉口公司有事情要回去,跟宗老夫人告辭離開。
離開宗家的時候,秦六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大門,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變得不一樣了。
回到了莊西別院,好像一切如舊。
秦六月照常休息上班,卻還是一直沒有宗銘皓的消息。
又是一個多周過去了。
這一個周的時間裡,過的好漫長好煎熬。
秦六月不敢讓自己胡思亂想,只能不停的工作工作工作,閒暇就去插花班跟潘潘她們一起研究插花。
這個插花比賽,此時已經鬧成了公開賽了,全國都知道這裡要搞這麼一個比賽了。
然後又有好幾個隊伍加了進來,都要湊這個熱鬧。
沒辦法啊,評審團的等級實在是太高了。
不管什麼人都想刷一把存在感的。
秦六月一到插花班,潘潘就湊了上來,捏捏秦六月的小臉說道:“真是可憐,才幾天沒見,怎麼就瘦了一圈?”
秦六月摸摸自己的臉頰,說道:“哪裡有你說的那麼誇張?我只是這幾天吃素的緣故吧。沒辦法,銘澤生病,可是家裡的大事兒。我做大嫂的,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潘潘點點頭說道:“這倒也是。宗家真是好福氣,把你這麼賢惠又美的出奇的媳婦娶回家,真是祖墳上冒煙了!”
秦六月頓時笑了起來:“行了,別自吹自擂了!還是好好研究一下,怎麼應對這個比賽吧!這回可好,原本只是鬧着玩的一個小比賽,都已經鬧成了公開賽了!真不知道最後會以什麼樣子的局面收場。我們要是輸的太慘,那多丟人啊!走吧,我們一起研究一下最新的插法吧。”
秦六月一邊說着一邊打開了包,翻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自己的雜誌。
“奇怪,我明明放在包裡的,怎麼沒有呢?”秦六月不放心的又翻了兩遍,對潘潘說道:“我剛剛得了一份最新的手法雜誌,原本是想拿過來跟你們一起研究的,怎麼就沒了呢?我記得清清楚楚,放包裡的了呀!”
“多大點事兒。你估計是換了包,自己不記得了。打電話讓人送過來就是了!”潘潘笑嘻嘻的說道。
秦六月擡起手腕看看時間,說道:“算了,我親自回去一趟吧!反正也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