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媽嘴脣微微蠕動了一下, 看着宋靳墨這幅樣子,福媽原本想要說,安暮晚已經知道了後天就是宋靳墨生日了。
但是想着安暮晚說這件事情先不要告訴宋靳墨。
福媽想,安暮晚可能是想要給宋靳墨一個驚喜吧?
宋靳墨一個人坐在客廳裡,想着安暮晚竟然連自己的生日都不知道,心中自然泛着些許的難過。
宋靳墨沒有看到,在樓梯的位置,安暮晚靠在樓梯上,看着正在生悶氣的宋靳墨,覺得有些好笑。
真像是一個孩子,她不就是不記得他的生日嗎?竟然這麼生氣?
一個大男人,這麼在意自己的生日干什麼?
不過,安暮晚想到自己買的那條領帶,臉上帶着些許的溫柔。
宋靳墨要是收到自己的禮物,應該會很開心吧?
第三天之後,宋靳墨一大早就站在安暮晚的牀邊,一雙黑沉沉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安暮晚。
安暮晚驚呼了一聲,立刻從牀上爬起來。
“宋靳墨?你怎麼了?”
安暮晚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眼角猛抽的看着宋靳墨說道。
安暮晚被宋靳墨那種像是瞻仰遺容一般的表情給嚇到了,眼角抽的有些厲害的叫着宋靳墨的名字。
宋靳墨目光黑沉沉的看着安暮晚,聲音嘶啞道:“安暮晚,今天是什麼日子?”
“啊?”安暮晚睜着迷茫的眸子,有些不理解的看着宋靳墨。
“該死的女人,你竟然還是沒有想起來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宋靳墨,我好睏,你再讓我睡一下好不好。”
安暮晚扁着嘴巴,表情異常委屈的看着宋靳墨說道。
宋靳墨的眼角猛地一抽,他原本想要生氣的,可是,看着安暮晚這幅病懨懨的樣子,似乎真的很困,最終,宋靳墨只能夠伸出手,輕輕的摸着安暮晚的腦袋。
“好,你睡覺,我看着你睡覺就可以了。”
誰讓他愛上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了。
竟然連他的生日都不記得了。
真是該打……
……
“老闆,你要我們安排的東西,都已經安排好了,下午六點鐘,準時就可以上了。”
宋靳墨穿着一身筆挺的西裝,坐在書房的椅子上。
莫林從外面走進來,朝着宋靳墨恭敬道。
宋靳墨的手指,輕輕的敲擊着桌面,男人那張俊美的臉上,盪漾着些許淺淺的溫柔。
“莫林,你說,安暮晚會喜歡嗎?”
宋靳墨第一次費了這麼大的心思就是爲了和一個女人求婚。
要是安暮晚到時候不喜歡,他肯定要炸毛了。
“我想,安小姐一定會非常喜歡吧。”
莫林也沒有喜歡上什麼女人,自然是沒有辦法回答宋靳墨的這個問題了。
宋靳墨摸着自己手中的絨盒,俊美的臉上帶着一抹深沉。
“等下讓人過來給安暮晚裝扮一下, 我先去那裡等着安暮晚。”
“是。”
爲了這一次的求婚,宋靳墨還真是費勁了心思了。
下午兩點多,安暮晚剛醒來,就看到福媽領着一些人走進自己的臥室。
那些人開始給安暮晚裝扮,安暮晚整個人都蒙圈的狀態。
“福媽……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安暮晚結結巴巴,表情懵逼的問道。
福媽看了安暮晚一眼,笑吟吟道:“這是少爺說的,今天要給小姐你裝扮一下。”
裝扮?
什麼?
安暮晚有些迷茫的看着福媽,還沒有反應過來,這些化妝師,已經開始圍着安暮晚轉了。
弄了接近兩個多小時,安暮晚換上了一套白色的禮服,就被福媽牽着離開了臥室。
直到上車,安暮晚整個人都還是暈乎乎的,完全沒有在狀態下。
“莫林,我們這是要去做什麼?”
安暮晚還想要今晚給宋靳墨做飯,現在這個樣子,安暮晚整個人都蒙圈了。
“我帶小姐去水晶萃。”
什麼?
去水晶萃?
“莫林,你和宋靳墨在搞什麼鬼?”
安暮晚看着前面開車的莫林,覺得自己腦仁都一陣刺痛起來。
莫林淡淡的回頭,看了安暮晚一眼,一本正經道。
“到了之後,小姐就知道了。”
無奈,安暮晚只能夠先壓制自己內心的好奇心,安靜的坐在車上。
水晶萃是京城一個最豪華的酒店,安暮晚還是第一次過來這邊。
這裡四周都有水晶裝飾,看起來非常的豪華。
安暮晚站在水晶萃的大廳,就被莫林領到了樓上。
上面一層是一個很大的會場,此刻,這個會場,裝扮的就像是童話故事裡的場景一樣。
到處都透着一股浪漫的氣息。
水晶鞋?
南瓜車?
這些……
“喜歡這些嗎?”
在安暮晚看着那些閃閃發亮的鑽石馬車發呆的時候,腰身已經被一雙手緊緊的抱住了。
耳邊是宋靳墨低沉好聽的聲音。
安暮晚有些迷茫的擡起頭,看向了身後的宋靳墨。
宋靳墨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五官俊美,一雙醉人的眸子,異常溫柔的盯着安暮晚。
“這些事……”
安暮晚的話還沒有說話,宋靳墨朝天打了一個響指,這些場景就切換成了歐美風格了。
安暮晚捂住嘴巴,看着窗外突然綻放的煙火。
這些煙火和這些壁畫相得益彰,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城堡,唯美的不可思議。
“安暮晚,你願意嫁給我嗎?”
在安暮晚看着眼前的場景發呆的時候,宋靳墨輕輕一揮手,就有一輛鑲着鑽石的車子,緩緩走了過來。
看着那輛車子,安暮晚的臉色微微一動。
宋靳墨單膝跪在地上,拿過了上面的絨盒,俊美的臉上帶着溫和的微笑,安靜而溫柔的看着安暮晚。
“可以嫁給我嗎?”
安暮晚的眼眶泛着些許的淚意。
她抿着脣瓣,擡起下巴,佯裝非常鎮定道:“要是我不答應呢?”
混蛋宋靳墨,爲什麼會想出這種浪漫的想法?
讓她真的……忍不住……忍不住想要答應宋靳墨了。
“只能夠說願意,不可以說不願意。”
宋靳墨眯着眼睛,看了安暮晚一眼,脣角微微的掀起道。
看了宋靳墨一眼,安暮晚的眼圈有些發紅,她揉着眼睛,嗔怒道:“我就是不答應,你能夠怎麼樣。”
“你敢。”
宋靳墨豁然的起身,將手中的戒指,強行扣在了安暮晚的手指上。
被宋靳墨這個樣子戴上了戒指,安暮晚的耳根冒着些許熱氣。
她看了宋靳墨一眼,扁着嘴巴道:“宋靳墨,你怎麼可以這麼霸道?”
哪裡有人就連求婚都這麼霸道的?
宋靳墨這個混蛋,竟然這個樣子對自己。
宋靳墨懶洋洋的勾起脣瓣,看了安暮晚一眼,笑得異常邪魅動人道:“我就是這麼霸道,嗯?”
“討厭。”
安暮晚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心中一陣激動起來。
“安暮晚,以後你就是我的老婆了,是我一個人的。”
“嗯。”
安暮晚靠在宋靳墨的懷裡,伴隨着漸漸升起的音樂,兩個人就在這種夢幻一般的環境中,翩然起舞起來。
宋靳墨輕輕的摸着安暮晚的腦袋,低下頭,含住了安暮晚的嘴脣。
安暮晚環住了宋靳墨的腰身,將自己整個人都交給了宋靳墨。
“宋靳墨……我愛你……很愛很愛你。”
“我也是,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的,安暮晚。”
不會和林心兒和端木寒一樣。
他和安暮晚,會永遠在一起的。
……
第二天,整個京城的報紙,都報道安暮晚和宋靳墨兩個人的婚禮。
所有人都用一種羨慕的目光看着安暮晚。
畢竟,安暮晚竟然馬上就要成爲宋靳墨的妻子了。
對於他們來說,真的是非常羨慕的事情。
安暮晚對於那些人的目光,沒有任何的在意。
依舊做自己的事情。
“店長,聽說你馬上就要嫁給宋總了,你準備好了自己的禮服了嗎?”
“婚紗?”安暮晚拿着畫筆的手,不由得微微一緊。
“是啊,你現在不是馬上就要成爲宋總的新娘了嗎?怎麼能夠不給自己準備婚紗?”
店員看着安暮晚,一臉期待的捧着自己的臉。
“宋總和店長你的婚禮,肯定是這個世界上,最豪華的婚禮。”
“簡簡單單就好了。”
安暮晚勾起脣瓣,看着自己手中的戒指道。
她不需要多麼豪華的婚禮,只要可以簡簡單單就可以了。
店員聽了安暮晚的話之後,頓時有些不滿的搖頭。
“那怎麼了?怎麼可以簡單?”
“爲什麼不可以簡單、”
安暮晚輕佻眉梢,看了店員一眼道。
“你想想。,那可是宋總啊,他的婚禮怎麼可以簡單。”
聽了店員的話,安暮晚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中午的時候,安暮晚畫完了設計圖,休息了一下,就起身去隔壁的咖啡廳喝咖啡。
這是安暮晚每天都必須做的一件事情。
她喜歡在隔壁的咖啡廳喝咖啡。
這裡的咖啡非常好喝。
坐在落地窗的邊上,窗外的陽光,安靜的落在安暮晚的身上,那一刻,安暮晚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寧靜。
“你怎麼來了?”就在安暮晚看着窗外發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身側,似乎坐了一個人。
安暮晚的眉心不由得微微一皺。
她抿着薄脣,看了坐在自己對面的秦嵐一眼。
秦嵐沒有像是前幾次出現在安暮晚的面前一樣破破爛爛的。
身上穿着一身黑衣,還戴着墨鏡。
可是,就算是這個樣子的僞裝,安暮晚還是一眼就可以看清楚,坐在自己位置上的人是誰。
“聽說你馬上就要和靳墨結婚了。”
秦嵐淡淡的看着安暮晚,聲音嘶啞道。
“嗯。”安暮晚看了秦嵐一眼,輕輕的點點頭。
“安暮晚,你就這麼相信宋靳墨嗎??”
“是,我相信他。”安暮晚看了秦嵐一眼,卻發現,秦嵐的肚子,已經微微的開始顯露出來了。
“你肚子裡的孩子,幾個月了?”
“你猜?”
秦嵐輕輕的摸着自己的肚子,看了安暮晚一眼道。
“我們回到京城是兩個月了,之前在美國有的,已經三個多月了?”
“正在慢慢長大,宋靳墨想要將我送走,無非就是擔心你知道我和他的關係,可是,我不想要離開宋靳墨,所以我逃了出來,後來我才發現自己懷孕了,我一直在等機會,出現在你的面前。”
“你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是宋靳墨的,然後就想要我相信?”
安暮晚冷靜的看着秦嵐,面無表情道。
“你會相信的,安暮晚,你現在只是在自欺欺人罷了,其實,你的心中早就開始在動搖了,是不是。”
“閉嘴,你最好現在馬上消失在我的面前,秦嵐。”
安暮晚起身,目光冰冷的看着秦嵐說道。
秦嵐這是在激怒她,安暮晚在清楚不過了。
她不想要聽到秦嵐說任何的話。
秦嵐勾起脣瓣,一雙眸子,閃爍着些許駭人的寒氣。
“安暮晚,你會相信我說的話都是真的,我肚子裡懷着的孩子,是宋靳墨的,宋靳墨背叛你了。”
秦嵐說完,就離開了。
看着秦嵐離開的背影,安暮晚後退了一步。
最終,她撐着桌子,臉色泛白。
她不會相信秦嵐的話,絕對不會的。
……
“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又不停息的在化設計圖?”
宋靳墨在中午過來接安暮晚吃飯的時候,見安暮晚臉色蒼白憔悴的樣子,男人的眸子不由得微微暗沉。
安暮晚擡起頭,看着宋靳墨的臉,呼吸有些微弱道:“宋靳墨,秦嵐現在在什麼地方。”
聽到安暮晚提到秦嵐的名字,宋靳墨的手指,不由得微微一頓。
他看了安暮晚一眼,慢慢的垂下眼瞼,聲音泛着些許暗沉道:“怎麼突然問起秦嵐的名字?”
“我……想要知道,秦嵐現在在什麼地方,她怎麼就甘心離開你的身邊。”
爲了不讓宋靳墨懷疑,安暮晚只能夠滿不在乎,甚至帶着促狹的看着宋靳墨說道。
宋靳墨勾起脣瓣,將自己的臉頰,靠近安暮晚。
“怎麼?吃醋了?”
“誰,誰吃醋了?”
看着男人俊美好看的臉,安暮晚的心不爭氣的跳動起來。
“就算是她對我有意思,我也不會對她有意思的,因爲我現在可是你的人。”
宋靳墨將安暮晚抱在自己的懷裡,滾燙的嘴脣,輕輕的在安暮晚的嘴脣上蹭了蹭。
安暮晚輕輕的推着宋靳墨的胸膛,扁着嘴巴道:“宋靳墨,你鬆開我,這裡是餐廳。”
“沒有人會進來的。”
宋靳墨喑啞的叫着安暮晚,沉沉的氣息,惹得安暮晚渾身滾燙滾燙。
安暮晚有些無奈的看了宋靳墨一眼,被宋靳墨蠱惑了的安暮晚,也只能夠伸出手臂,緊緊的抱住宋靳墨的脖子。
“我吃飽了,我們快點走吧。”
“好。”
宋靳墨溫柔的看着安暮晚,輕輕的點點頭。
安暮晚和宋靳墨離開了之後,一個黑影,睜着一雙充滿着恨意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安暮晚和宋靳墨離開的背影。
安暮晚的心,其實真的是被秦嵐的話攪亂了。
雖然她一直告訴自己要相信宋靳墨。
但是,還是忍不住會動搖。
尤其是她在問宋靳墨關於秦嵐的時候,宋靳墨的反應,有些不正常。
每次想到這裡,安暮晚整個人都變得異常焦躁不堪起來。
安暮晚的這個樣子,引起了宋靳墨的關心。
但是每次宋靳墨問她什麼時候,安暮晚都會說沒什麼。
但是人卻逐漸的消瘦起來。
……
書房內,宋靳墨扣着桌面,一雙眸子,閃爍着些許駭人的寒氣。
“找到秦嵐了嗎、”宋靳墨擡起頭,目光微冷的看着莫林。
他和安暮晚馬上就要結婚了,宋靳墨擔心秦嵐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搞破壞,所以必須要將秦嵐找到。
“目前還沒有。”
找了幾個月了,秦嵐就像是人間蒸發一般。
“美國那邊沒有找到秦嵐,我懷疑秦嵐是不是回到了京城?”莫林小心翼翼的看了宋靳墨一眼,猜測到。
畢竟他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秦嵐的下落。
莫林不得不想,秦嵐是不是回到了京城。
但是出入境那邊,並沒有秦嵐回國的消息?
秦嵐現在究竟在什麼地方?
想到這裡,莫林的一雙眼眸,微微閃爍着些許光芒。
“讓人給我找,一定要找到秦嵐。”
安暮晚剛好起來,想要去找宋靳墨。
但是臥室裡沒有宋靳墨的影子,安暮晚心想,或許宋靳墨又在書房了。
她剛走進書房,就聽到了宋靳墨和莫林的對話聲。
其實安暮晚真的不是故意要聽到宋靳墨和莫林的談話聲的。
可是,她卻聽到了秦嵐的名字。
安暮晚的嘴脣微微顫抖了一下。
她用力的捏住拳頭,努力的呼吸了一口氣,靠在牆壁上,屏住呼吸繼續聽。
“我一定會讓人找到秦嵐的。”
“找到之後,處理掉。”冷酷無情的聲音,從宋靳墨的嘴巴里吐出來。
就算是現在沒有看到宋靳墨的樣子,安暮晚都可以感覺到,宋靳墨現在究竟是有多麼的冷酷。
安暮晚不理解,宋靳墨爲什麼要找到秦嵐?
難道真的像是秦嵐說的那個樣子?
因爲秦嵐和宋靳墨兩個人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宋靳墨必須要將秦嵐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