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異常沉凝的看着安暮晚,嘴脣溫柔的掀起:“傻瓜,爲了你,我什麼都願意。”
“宋靳墨.”男人的話,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刺痛了安暮晚的心臟。
安暮晚咬住嘴脣,眼圈發紅道看着宋靳墨。
“爲了安暮晚,你什麼都願意嗎、”
泠封看着宋靳墨對安暮晚的感情,原本就冰冷的眸子,更是閃爍着些許駭人的寒氣。
“泠封,我們的恩怨,和安暮晚沒有任何的關係。”
宋靳墨冷下臉,面無表情的朝着泠封說道。
“沒有任何的關係?你竟然敢說沒有任何的關係?宋靳墨,你還真的是將月牙忘記的夠徹底?你果然是狗冷酷無情的。”
泠封的面容異常陰鷙駭人的看着宋靳墨,眼底不帶着絲毫的感情。
wωw_ tt kan_ C○
再度聽到月牙的名字,宋靳墨的身體,倏然一陣繃緊。
他用力的捏住拳頭,一雙寒眸,冷的異常可怕的看着泠封。
“泠封,你究竟是誰?”
爲什麼泠封總是會提到月牙的名字?
這個男人?
“月牙那麼的愛你,你也說過,會一輩子喜歡月牙的?可是,你背叛了月牙。”
“你是……月家的那個養子?是月牙的哥哥?”宋靳墨像是想到了泠封的身份一般,表情不可置信道。
“看來,你已經調查了我,當年我母親被你父親趕走的時候,我便已經被月家收養了。”
“我喜歡月牙,但是月牙喜歡的是你,我默默的看着月牙和你在一起,看到月牙開心,我也覺得開心,哪怕你是我最憎恨的人。”
泠封的眼神瘋狂而嗜血的看着宋靳墨。
看着泠封眼底的瘋狂,宋靳墨的後背一陣繃緊。
泠封對宋靳墨的恨意,已經到達了一個高度了。
宋靳墨沒有想到,泠封竟然還有這麼一個身份?
現在看來,泠封不將安暮晚和宋靳墨兩個人解決掉,是絕對不會善擺甘休的。
畢竟,泠封喜歡月牙,會將月牙的死,加註在安暮晚和宋靳墨的身上,也是情有可原的。
“當年只是年少罷了,我喜歡月牙,卻不是那種感情。”
長大之後的宋靳墨才知道,那種感情,不算是男女之間的感情。
“是嗎?”泠封冷嘲的掀起脣瓣,俊逸陰鷙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宋靳墨。
“宋靳墨你真的就這麼愛安暮晚嗎?”
“你想要怎麼樣、”看着泠封變得越發危險的表情,宋靳墨微微的眯起眼睛,目光直接射到泠封的臉上。
“我想要看看,你能夠爲了安暮晚做出什麼事情來?”
“泠封,你想要做什麼?”泠封眼中的詭譎,讓安暮晚的整個身體都忍不住一陣微微的顫慄了起來。
泠封掀起脣瓣,一雙眸子,帶着些許鬼魅道:“安暮晚,難道你就不想要知道,自己在宋靳墨的心中,究竟多麼的重要?”
安暮晚的心猛地一跳,泠封這幅樣子,讓安暮晚整個人都忍不住一陣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將東西給他。”
泠封微微的眯起眼睛,朝着自己身後的保鏢命令道。
阿漠點點頭,將一把刀子,扔到宋靳墨的面前。
看着泛着寒氣的刀子,安暮晚的整張臉,直接就白的嚇人。
“宋靳墨,不要聽泠封的話,就算是你爲了死在這裡,泠封也不一定會發那個過我們的。”
宋靳墨面色有些陰冷的看着泠封,薄冷的嘴脣,緩慢的掀起。
“泠封,只要我死在你的面前,你就可以放了安暮晚?”
“死?看來你是誤會了什麼?”
泠封的神態異常玩味的看着宋靳墨。
“我怎麼可能會讓你死?你在怎麼說,也是我的弟弟不是嗎?”
弟弟?
這個時候泠封竟然在打親人牌嗎?還真是不像是泠封的作風。
宋靳墨的嘴角異常緩慢的掀起,俊美的臉上,不帶着絲毫的感情。
“那麼,你究竟是想要幹什麼?不要告訴我,你將刀子扔到這裡,只是爲了好看、”
宋靳墨冷笑了一聲,看着泠封問道。
“我喜歡慢慢的折磨人。”
泠封笑了笑,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
男人單手撐着下頷,目光有些散漫道。
“將刀子,刺進自己的胸膛吧。”
泠封看着地上的刀子,朝着宋靳墨說道。
“不行,宋靳墨,不可以。”
一聽到泠封的話,安暮晚再也沒有辦法忍受,朝着宋靳墨低吼道。
宋靳墨面色平靜,一雙鳳眸,深深的看了安暮晚一眼。
他彎腰,將地上的刀子撿起來。
“嘶。”
宋靳墨當着安暮晚的面,將刀子,狠狠的刺進了自己的胸膛。
鮮血順着男人的胸膛,慢慢的流了下來。
地面上,浸染出些許的血紅色。
看着地板上的血紅色,安暮晚的眼睛倏然睜大,瞳孔更是猛地一陣緊縮。
“宋靳墨,宋靳墨。”
安暮晚像是瘋了一般,就要朝着宋靳墨撲過去,想要扶着宋靳墨。
可是,阿漠怎麼能夠讓安暮晚在這個時候朝着宋靳墨撲過去。
“這個樣子,就心疼了嗎?但是你不知道,當我看到月牙的屍體的時候,我有多麼的心疼。”
看着安暮晚眼底的淚水,泠封笑得異常殘忍和瘋狂道。
聽到泠封充滿着恨意的話,安暮晚的整個身體都僵住了。
她看着泠封,嘴脣抖得不成樣子。
都是她的錯,如果當時她不經過那個馬路的話,就不會發生車禍,月牙就不會死了。
一切都是她的錯。
“是我的錯,你要殺,要報仇,都找我吧,你放了宋靳墨。”
“晚晚,住嘴,我沒事。”
宋靳墨看着安暮晚臉上的淚水,心中一陣抽搐了起來。
他吐出一口濁氣,將刀子,從胸膛硬生生的拔出來。
“宋靳墨。、”看着宋靳墨將刀子從自己的胸膛拔出來的時候,安暮晚嚇得臉色慘白。
她渾身顫抖着,就要朝着宋靳墨撲過去,可是,她的雙手被人桎梏了,根本就沒有辦法朝着宋靳墨跑過去。
“放開我,泠封,你們這個卑鄙小人,你究竟想要怎麼樣、”
“繼續。”泠封看着滿臉憤怒的瞪着自己的安暮晚,嘴角異常陰冷的微微的掀起。
聽到泠封的話,安暮晚整個人都顫抖不已。
她咬住嘴脣,目光有些冰冷的看着泠封。
“安暮晚,我說過,你們欠了月牙的就要還給月牙。”
“你……”泠封瘋狂而偏執的話語,讓安暮晚有些顫抖。
她第一次,看到這麼瘋狂的男人。
“咳咳咳。”
“宋靳墨。”
宋靳墨用刀子毫不留情的刺進自己的胸膛,大腿,甚至是手臂。
雖然不至於要了宋靳墨的命。
可是,看着宋靳墨的動作,安暮晚整個身體都不斷顫抖着。
她不想要看到宋靳墨被人這個樣子對待。
她認識的宋靳墨,不應該這個樣子卑微的,也不應該,受到任何的威脅的。
可是,現在的宋靳墨,卻因爲她的緣故,被泠封這個樣子威脅着。
“不要,泠封,是我的錯,月牙是我害死的,你殺了我吧,不要爲難宋靳墨,泠封。”
泠封一點都沒有顧念宋靳墨是他親弟弟的這件事情。
他的心中,除了復仇什麼都沒有。
這個樣子的泠封,讓安暮晚莫名的有些害怕和恐懼。
“是嗎?是你害死月牙的,可是,我不會這麼快殺了你的安暮晚。”
泠封蹲下身體,扣住了安暮晚的下巴,看着安暮晚滿臉淚痕的樣子,男人那雙眼眸,閃爍着些許駭人的寒氣。
看着泠封臉上嗜血而陰沉的冷漠,安暮晚感覺自己的整個身體,都忍不住一陣劇烈的顫抖起來。
她用力的捏住拳頭,一雙眼睛,有些不安和恐懼的看着泠封。
“安暮晚,我要你眼睜睜的看着宋靳墨死,我也要宋靳墨眼睜睜的看着你痛苦。”
“將她帶下去,讓那些男人,好好的侍候安暮晚,也順便讓我們的宋總,好好的欣賞自己的女人,被人玩弄的畫面。”
“你想要……幹什麼?泠封,你這個畜生。”
安暮晚聽出了泠封話語裡的意思之後,身體不由得抖得像是篩子一般。
她的聲音,異常尖銳刺耳的朝着泠封尖叫道。
聽着安暮晚的尖叫聲,泠封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待下去。”
“泠封,你敢動安暮晚一下,我要你後悔。”
宋靳墨的雙眼已經被血紅色浸染了。
此刻的宋靳墨,兇狠嗜血的就像是一隻野獸一般。
泠封慢慢的擡起頭,一雙發冷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宋靳墨。
“是嗎?你想要我後悔?那麼,你就過來吧?”
“不要,放開我,滾開,滾開。”
安暮晚被人硬生生的扯着往樓上走去,安暮晚不斷的掙扎着,淒厲的聲音,讓宋靳墨整個身體都一震。
他抓起手中的刀子,朝着泠封揮過去。
就算是之前已經受傷了。
可是,宋靳墨依舊頑強的站立着。
他要將泠封殺了,一定要將泠封殺了。
泠封目光陰冷的看着宋靳墨,擡起腳,一腳踹到了宋靳墨的胸口的位置。
宋靳墨發出一聲悶哼,整個身體,都急速的後退着。
“宋靳墨,宋靳墨。”
看着宋靳墨被泠封這個樣子對待,安暮晚再也忍不住,尖叫着宋靳墨的名字。
宋靳墨捂住胸口的位置,表情痛苦不堪的看着安暮晚。
“晚晚……”
“泠封,我殺了你。”
安暮晚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竟然將一直抓住自己手臂的男人一把推開,朝着泠封撲過去。
泠封一腳將安暮晚踢到了宋靳墨的身上。
安暮晚悶哼了一身之後,整個人弓成蝦米一般。,
“安暮晚,宋靳墨,既然你們這麼情深意重,不如我就成全了你們?覺得如何?”
什麼?
安暮晚的臉色蒼白,有些呆滯的看着泠封。
泠封會這麼好心嗎?
絕對是不可能的吧?
“我也不想要活了,不如,我們一起下地獄吧?去地獄裡,向月牙懺悔。”
瘋了?
泠封是真的瘋了?
在得到了宋氏集團,讓自己的母親,如願的走進了宋家的祠堂之後,泠封竟然還想要死掉?
這個男人,真的是太瘋狂了。
瘋狂的有些可怕。
“我們一起下地獄吧。”泠封拿出了一個遙控器,朝着抱住安暮晚的宋靳墨冷嘲道。
“少爺。”
阿漠看着泠封手中的遙控器,也有些被嚇到了。
這個東西,不是說想要對付安暮晚和宋靳墨纔會用的嗎?
泠封竟然也想要和安暮晚和宋靳墨他們同歸於盡嗎?
想到這裡,阿漠渾身一顫,整個人都嚇到了。
“阿漠,你離開這裡吧?”
泠封回頭,看着一直跟着自己的阿漠,面色平靜道。
在很早之前,泠封就已經這個樣子打算了。
他會帶着宋靳墨,一起下地獄的,讓宋靳墨陪着月牙。
“少爺,殺了宋靳墨就可以了,你爲什麼要……”阿漠從未想過,泠封籌謀了這麼久,到頭來,竟然還想要和宋靳墨同歸於盡。
“昨晚上,月牙來了我的夢裡,她指責我傷害宋靳墨。”
泠封的臉上有些瘋癲的氣息,他盯着阿漠,形如瘋子一般,朝着阿漠喃喃自語道。
聽到泠封的話,阿漠的表情,有些微微的怔訟。
就因爲一個夢境?泠封就真的動手,想要自毀滅亡嗎?
“月牙很難過,因爲我傷害了宋靳墨,但是,我一定要殺了宋靳墨的,所以爲了讓月牙原諒我,我會帶着安暮晚和宋靳墨,一起下地獄的。”
泠封掀起脣瓣,一雙眸子,不帶着絲毫感情道。
“少爺。”
“你走吧,阿漠。”
泠封冷下臉,看着阿漠還想要說什麼的樣子,打斷了阿漠。
阿漠的目光帶着些許的悲傷。
最終,在看着泠封這個樣子的時候,阿漠只能夠離開了這裡。
“宋靳墨,安暮晚,你們兩個人都是罪人,你們都應該下地獄去,和月牙說對不起。”
“晚晚,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