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從睡夢中驚醒。昨日的睡眠卻意外的好,沒有噩夢的侵襲,只覺得格外的安穩和平靜。很久都沒有這樣好眠了。
酒後的宿醉讓他頭疼欲裂,緩了片刻才徹底恢復了意識。卻只覺得胸前沉重,帶來讓人身上一涼的鬼壓牀之感。
白起下意識的低頭,卻正好對上冉然仰望過來的笑眯眯的眼。
嬌媚的少女一頭長髮自然而柔順的披散下來,襯着沒有妝容也依舊美好如畫的眉眼,笑意盈盈的趴在自己胸前,白皙的臉龐在陽光裡幾乎透明。
饒是泰山崩於前也波瀾不驚的白起,也被這一意外驚懾住了。
他下意識閉了眼,右手遮在額上,許久纔再次睜開。眼前場景未變,只是視野中的少女似乎被他躲避似的動作逗笑了,眼中的笑意滿的似乎要溢出來。
“…江冉然?”
白起終於啞着嗓子問了一聲。語氣卻是篤定的。
“自然是我,你終於睡醒啦?”
冉然自然地應了一聲,笑意未減,在白起的懷裡調整了一下姿勢,依舊趴着並未起身。
白起因爲喝酒而遲緩的思維這時候才意識到,她居然是在他懷裡的,兩人的姿勢是如此的親密。
這個想法幾乎是瞬間讓他身子僵硬了起來。但與此同時,身體的某個部位,也在剛剛清醒的早晨,因爲溫香暖玉在懷,而誠實的起了反應。
冉然和白起近乎是沒有縫隙的依偎在一起,白起起了反應的一瞬間,冉然就感知到了,嘴畔掛起了一絲不懷好意的笑。
“白起。”
冉然軟綿綿的喊了一聲,語調在最後卻微微揚了起來,在懶洋洋中多了份驚人的誘惑。白起條件反射一般的低頭去看她,卻在留意到她臉上神情後下意識的想要將她推開。
不妙的預感實在是太強烈。讓他也不免產生了退避之感。
但箭在弦上,冉然哪裡會給他退避的機會。左手摁住他想要推開自己的雙手,右手卻是直接隔着裘褲撫摸了上去。
白起酒勁未退,身體格外敏感的同時,卻也渾身無力。被冉然這突然而大膽的行爲刺激的身子一抖,幾乎是立刻軟了下來。
冉然只是鬆鬆的將手攏在那個部位,並未採取進一步的行動。
緩和過來的白起面色漲紅,咬牙切齒的吐出了三個字。
“江、冉、然!”
冉然擡頭,看着這個軟在牀上,面色薄怒和窘迫交加的男孩子,又想起剛見面時他溫和疏離的淡漠。兩相對比,忽然輕聲的笑了起來。
“白起,我喜歡你,我想要你。我喜歡你在我身下的樣子。”
被再次告白的白起微微睜大了眼睛。一時有點怔忪。
冉然的步子太快,從一開始他還對她抱有敵意的時候,她卻突然救了他說喜歡了他,在他權衡利弊決定虛與委蛇的談情說愛的時候,她卻已經膽大妄爲的對他上下其手。
在她面前,他似乎永遠也撐不起來那副溫柔而萬事盡在掌握的面具。他永遠不知道她的下一步是什麼,這種感覺非常不好,卻又意外的讓人着迷。
對這個美麗,而意外膽大妄爲的少女,白起從一開始的厭惡排斥,到後面的羨慕欣賞,再到如今的心情複雜。
白起覺得現在的自己有點失控,他需要一點時間獨自冷靜一下。
但冉然絲毫沒有考慮自己奔放的告白帶給了白起多大的衝擊,此情此景更不會給白起留所謂獨自思考的時間。
她只有一個月,她的時間太緊迫。所以她選擇用這種狂野而奔放的方式一遍遍來強調她的喜愛,同時也要用她的行爲,讓白起用心靈和身體記住她。
她慢慢的貼近白起,呼吸的氣息噴在他胸膛上,驚起微微的戰慄。察覺到不對的白起從晃神中開始掙扎,卻被冉然隨手抽了他的褲帶將雙手綁在了牀頭上。
“…江冉然!”
這種奇怪的類似於霸王硬上弓的感覺,像是點燃了冉然心中的一塊地方,冉然的笑容邪氣更勝,笑容裡豔極的容貌讓白起只能下意識的喊出她的名字。
“…噓,別鬧…”
冉然輕輕地笑着,邪魅的笑着用右手食指抵在白起的脣間,左手卻開始輕輕的動了起來。
“…你…唔!”
側臉躲過她的手指,還想要說些什麼的白起,卻被她的動作軟了身子。
冉然的技巧極好。更何況白起一看就是連親手次數都極少的雛兒。
冉然低了頭,剛想去親吻他胸前,就被手上感覺的溼意愣住了,下意識擡頭望向白起。
從冉然開始動作,就尷尬的側過臉去的少年,因爲極度的興奮,微微張了口喘息着,臉色一直紅透到脖頸,頭髮緊緊貼在汗溼的臉頰上,顯得意外的動人。
像是感受到了冉然的目光,少年因爲興奮軟下來的身子慢慢重新僵硬了起來,卻還是執拗的沒有回頭。
“白公子,你這速度…”
冉然話語未盡,意味卻深長。沒有哪個男人希望自己被人說成快槍手,白起幾乎是立刻狠狠的扭轉過頭來,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早有預謀的冉然湊上去堵住了嘴。
在雙脣貼近的一瞬間,冉然輕聲說完了未完的話。
“…既然這麼快,不如…我們就再來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