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教聖女月姬影突襲暗算,魔魂勾結實地將公羽良印飛,倒落屍堆中。婢女春兒怒火未熄,持着中品法器青白劍,要將公羽良分屍。
豈料局勢突變,地髓液入腹,公羽良如鬼神般復活。只一個照面就放倒春兒,搶下青白劍,閃身錯過月姬影。
銀芒乍現,青白劍如預測般斬斷魔魂勾,眨眼間便轉敗爲勝。毒面郎君的護體神甲無法抵擋青白劍的鋒芒!
公羽良冷漠無情,傲然地道:“你們修真者是很強,但那又如何?如今你卻敗在我手中!給我聽好了,我公羽良就是一名武修!”他一直以武者的身份爲豪,從沒因此感到低修真者一等。毒面郎君看不起武修,惹怒了他,落得手臂被斬的悲涼下場。
月姬影懷抱春兒,發覺春兒只是昏過去而已,霎時放心不少。她手捏靈訣,一股輕靈之氣沒入春兒身體。春兒只是被公羽良點倒,並沒被下殺手。
不一會,春兒便醒了來,睜開迷濛的杏眼,驚呼道:“啊!臭流氓!小。。。。。。小姐。”春兒發現自己躺在月姬影懷裡,慚愧地低下了頭。見到春兒已經沒事,月姬影又安慰了春兒一番。
又一會,在春兒的慫恿下,她兩決定要將公羽良斬於劍下!
夏淵鎮定情緒,恭敬地向公羽良道:“少俠好本領,好高的修爲。吾等佩服不已。”
公羽良冷笑道:“夏宮主過獎了。我只是離凡後期而已,自身修爲還差得很呢。”
公羽良此時不願與夏淵多搭話,他正考慮要不要一劍了結了毒面郎君。修真者手段太多,即使手臂斷了,還是十分難打發的。毒面郎君如果緩過來,還是要找麻煩。
最近死戰不斷,跟着蚩尤也已經有一些時日了。經歷的多了,聽到的多了。不知不覺中,公羽良已經完成了蛻變,不再是那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修爲提升的同時,心性也漸漸於磨礪趨於成熟。
一直以來,公羽良的武者直覺都很敏感,他總是能看透表面,得到深一層的東西。剛剛在死人堆裡掙扎時,作爲盟友的禹皇宮,利益爲先。竟然沒有一人前去查看情況,哪怕是去確定公羽良已經死亡。
人情冷暖,世事無情。在這世上,只有真正的強者才能得到尊重!所謂的平等,只不過是強者給弱者的一種麻痹,弱者給自己的一種自我安慰而已。
“格老子的!本君和你拼了!”毒面郎君雙目欲裂,滿含怒火。他張開嘴,慢慢吐出一把寸許長的黃色小劍。小劍黃芒流轉,晶潔透亮,散發着暈暈靈光,氣息極是強大。毒面郎君新仇舊恨加在一起,發狠使出自己的本命飛劍,要和公羽良一決生死。
黃色飛劍迎風轉動,劍訣升高,眨眼便漲大,化爲半丈長、尺許寬的巨劍。黑幕裡,劍身晶芒層層,黃光繚繞,照亮了方圓。巨劍兩片雪白的劍刃更是駭人,不時閃過刺目的精芒。
“疾!”毒面郎君大聲喝道,僅剩的左手捏着劍訣,直指公羽良!黃色飛劍光暈波動,化作一抹流光,直射公羽良。
公羽良繃緊神經,調到身上每一細胞,剛剛毒面郎君出劍時,他已經在全神貫注地準備。
嗤~~,飛劍直插石板地面,切豆腐般割出深深的劃痕。毒面郎君受傷,各方面實力都消弱不少。飛劍速度比平時滿了一大截,被公羽良成功躲過。他氣得哇哇大叫,劍訣急換,飛劍緊追公羽良。
公羽良身形忽左忽右,飄忽不定地躲着飛劍兇芒。飛劍鋒芒無雙,一道黃光在練武場不停地竄動,堅持不懈地追逐一個目標。
毒面郎君根本就不理會夏淵,他只要把公羽良置於死地。而公羽良幾次欲先放倒毒面郎君,以擺脫飛劍的威脅。可毒面郎君老謀深算,看出他的意圖,飛劍每每於最後關頭回救。
公羽良衣衫反倒被割開好幾處,留下道道醒目的血痕。雖不致命,但也刺痛無比,狼狽不堪。。。。。。。
切~~,石板如泡沫般脆弱,飛劍垂直切下,,插入石板半個劍身。公羽良看出機會,反身猛力划動青白劍,狠狠地撞在黃濛濛的飛劍上。青白劍還算沉重,公羽良猛烈撞擊之下,感到手中一輕。半截劍刃脫飛出去,落在春兒跟前,青白劍斷作兩截!!!
公羽良手裡只剩一把斷劍!
“啊!臭流氓!還我法劍!”春兒寶貝被毀,心裡無比揪痛。她拾起斷刃,眼淚簌簌地就落下來,模樣很是可憐。
“小子!本君送你上路。‘疾風驟雨’!”毒面郎君轉換劍訣,拿出絕招。巨劍緩緩拔出石地面,帶出白色的石粉末,堅石被擊爲齏粉。
飛劍升到半空中,黃氣旋轉扭動,帶起道道殘影。練武場上空,劍影徐徐趨於真實,似乎多出了好幾把一模一樣的飛劍。劍影燦燦,氣勢恐怖。公羽良數了一下,整整多出五道凝結的黃色光劍!夏淵、鬼屠夫,趕忙閃出光劍覆蓋的範圍!
春兒是月無涯自山下尋來陪伴月姬影的孤兒,她從小與月姬影一起長大。一爲天魔教聖女,一爲奴婢,兩人關係卻是親如姐妹。那青白劍是月無涯賜給春兒護身的。雖然只是一件中品法器,但春兒如獲至寶,寶貝得不行。作爲婢女,能得到一件法器,那可是不得了的事。如今,春兒的寶貝青白劍斷爲兩截,眼看是毀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公羽良乾的。
春兒心痛無比,失去了理智般,闖進“疾風驟雨”的攻擊範圍:“你快賠我劍!”嫩白的小臉漲得通紅,眼淚嘩啦嘩啦的,像是受盡無數的委屈一般。
“春兒小心!”月姬影也閃近,與春兒站在一起。她沒想到春兒竟然如此在乎青白劍,連命也不要了,就衝過去找公羽良索賠。
春兒年芳二八,正值少女的芳華,還綁着兩顆長辮子。渾身洋溢着青春的氣息,配合着曼妙的身段,簡直就是個可愛的小妹妹。
公羽良低頭看着氣鼓鼓的春兒,他心裡愣是想不明白:“像春兒這般標準的可人兒,怎麼會如此的嗜殺?簡直就是未來的女魔頭了。”直到月姬影冰冷的氣息接近時,他纔回過神來。
公羽良握起斷了一大截的青白劍,遞到春兒面前,淡然地道:“給,春兒,你的劍。還你。”
春兒淚眼婆娑,看到自己的寶貝在公羽良手裡只剩下了半截,鼻音抽泣着,眼看又要哭出聲來。
“不!我要完好的劍!”春兒不忍接過斷劍,近乎耍賴的道。
毒面郎君絕招已經醞釀好,可是遲遲不落下。他攻擊也不是,不攻擊也不是,鬱悶得快瘋掉。春兒、月姬影都處在攻擊範圍內,與公羽良一起。
“那沒辦法了。我也不知道你的劍那麼不爭氣,只一下就玩完了。”公羽良直截了當,對着青白劍就是一通批評。在春兒和月姬影足以殺人的目光中,他話音一轉:“不過,我聽說禹皇宮是兵家傳承,想必這裡有不少好兵器,還有那什麼神劍。依我看,不如我們聯手好好地找上一找。你看怎麼樣啊,春兒?”
說罷,公羽良淺淺邪笑,與月姬影對視着。他明白,月姬影纔是天魔教的領軍人物,包括春兒,都聽天魔教聖女的。
不只春兒、月姬影,夏淵、鬼屠夫都被公羽良突然的轉變嚇了一嗆。此時禹皇宮裡,公羽良已經成爲關鍵的人物,無論他站在哪一方,那方獲勝的機率都將大大增加。
春兒也被公羽良的話嚇住了,忘了哭泣,可憐巴巴的,不知所措望向月姬影。而月姬影眼光泛泛,正在考慮公羽良的話。
毒面郎君也被嚇了一大跳,剛剛還生死相向,如今卻要聯手!他怎麼可能會答應公羽良的提議。現在右臂火辣辣的灼痛,仇怨已不知積了有多深。“疾風驟雨”蓄勢待發,只差一點便可以幹掉公羽良了,怎麼能就這樣協和!
“格老子的!小姐,不能答應他!”毒面郎君心急如焚,急忙掠過來要勸說月姬影。奈何右臂丟失,速度下降不少。身體一時也不平衡,有些搖晃,軌跡還歪歪斜斜的。誰也沒有注意到,公羽良嘴角揚起一魅邪笑。
毒面郎君大聲地高嚎道:“老子現在就把這小子給殺。。。。。。。殺。。。。。。”。毒面郎君高昂的喊叫戛然而止,彷彿有什麼東西堵住了他的喉嚨,那“殺”字語調急劇下降,後面的話也喊不出來了。
毒面郎君眼神渙散,看着插入自己胸膛的斷劍,滿臉的不願相信。剛剛他衝過來時,公羽良詭異的在原地極動消失,半截青白劍划動,深深地直直沒入毒面郎君胸口。
公羽良身陷“疾風驟雨”的籠罩下,春兒意外地衝進來,還帶過來了月姬影。光是一個毒面郎君就已經難以抵擋,再來個似乎更深不可測的月姬影,他豈不是魚上砧板——等着宰殺。他必須想法子擺脫窘境。急中生智地假借協和,將遠處的性格急躁的毒面郎君吸引過來,先幹掉空中那黃芒璀璨的飛劍!
只餘半截的青白劍!在衆人驚愕的目光中,公羽良弓矮着身形,斷刃穿過那五個血洞處,深深沒入毒面郎君胸口。雪白的劍鋒由後背透出,帶出流動的殷紅!
“沒。。。想。。。到,咳~咳~咳!本君竟這樣折在你手裡,我。。。好——不——甘!”毒面郎君最後擠出幾個微弱的字,無力地仰身倒在殘肢裂體中,死不瞑目。
公羽良抽回沾血的斷刃,眼中狠色漸漸退去。
夜風拂過,練武場靜得滲人。空氣中飄蕩着濃濃的血腥味,正是慘死於毒面郎君之手的死屍。。。。。。。
黃色飛劍失去主人控制,啪的掉落地面,被月姬影收起。春兒法力低微,還收不了剛剛喪主的飛劍。
“不!!!”陰山老嫗由火雲殿中脫圍而出,手裡張着一面黑色的大網。她剛剛聽到毒面郎君斷手的慘嚎,情急之下,使出法寶“烏雲罩”。一舉殺掉四個禹皇宮弟子以及長老,擺脫夏成、夏梵天等人的糾纏。她衝出殿外,卻剛好看到毒面郎君慘死倒地的一幕。
練武場亂作一團,人影奔動,各自迴歸陣營。天魔教一方現在只有月姬影,陰山老嫗,春兒三人;禹皇宮如今還餘宮主夏淵,夏成、夏梵天、阮紅母女,以及三個弟子,鬼屠夫;公羽良站在雙方陣營外,神情泠然,手裡依然握着春兒的那把斷劍。魔祖蚩尤悄無聲息的幻現在他身旁,鎮退了月姬影深深的殺意。
三方在夜幕下的練武場沉默着,各懷鬼胎。
月姬影一時的大意,小瞧了公羽良,導致毒面郎君在自己眼前被殺。可蚩尤的出現,讓她壓下了殺心。毫無疑問,公羽良的戰鬥已經結束,蚩尤不會出手的約定自然已經到期。如果她對公羽良動手,暫且不說能不能成功。但她與春兒,已及陰山老嫗,恐怕都得與地上的屍體做伴!
天魔教此行蠻以爲能將禹皇宮神劍輕鬆收入囊中,禹皇宮還以爲基業將不保。可他們誰也沒料到半路殺出個公羽良。特別是一起的魔影,氣息駭人,修爲絕對遠遠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天魔教三人不禁心犯疑惑:“這兩人到底是誰?似乎沒聽過他們的名號。殺了一大把窺視神劍的競爭者,現在又冒出兩個可怕的對手!他們竟然還不知道神劍出世的消息,那這兩人到底來這禹皇宮幹什麼!?”
春兒想到遠在天魔宮的教主月無涯,小臉一陣陣的發白。如果完成不了任務,會不會步那金蛇護法的後塵?
夏淵看到又少了好幾人,連長老也沒有出來,沉沉嘆息了一聲。他看遍剩下的每一個人,目光在自己兒女、那三個弟子身上停留了片刻:“禹皇宮老一輩人物都去了,新一代的兵家傳人能否擔起重任?”
“少俠,不知你我的聯盟是否還成立?”夏淵開口詢問公羽良。剛剛公羽良對春兒的一番話讓他心裡不踏實。
公羽良與蚩尤並肩而立,氣質不輸一代魔祖。他淡淡地道:“當然算數。”
“臭流氓!快還我劍!”公羽良的話立時引來春兒的怒氣
。他望望春兒,接着道:“而且,我已經完成與禹皇宮之間的約定。你承諾的重謝呢?”
夏淵反而被公羽良問住了。沒有錯,當初公羽良確實說過只負責對付毒面郎君。天魔教法王已死,約定自然結束了。他卻還傻傻地問公羽良剛纔的話。
“你休想!魔教妖女還好好的在這,你就想要謝禮了?門都沒有!”夏梵天捨不得宮裡的好寶貝落入外人手裡,頓時出言推辭道。
夏梵天的話引起公羽良的反感,他皺起劍眉,死死地盯着高傲的夏梵天。夏成狠狠地瞪了夏梵天一眼,怪他太不懂事。夏梵天頓時收斂不少,不敢再插嘴說話。夏成雖然性格豪爽,待人真誠,卻是個嚴厲的長輩,禹皇宮弟子都怕他三分。
“確實如少俠所說。我禹皇宮在脫難後,自會雙手奉上約定的重謝。少俠以爲如何?”禹皇宮還未脫險,夏淵可不想再惹上一個勁敵。
公羽良考慮了一下,點頭道:“如此也好。我自會來取。”
夏淵聽出公羽良的話,又問道:“少俠現在是要趕着去往何處嗎?還是另有打算。”
月姬影也緊張地等待着公羽良的後話,她似乎確定公羽良不是衝着神劍來的。春兒小心肝更是快要蹦出來了,如果公羽良一走了之,誰來賠她的劍。
衆人都期待着公羽良的答案。畢竟,他是去是留,都將直接決定一方的下場。
此時,練武場暗流洶涌,氣氛緊張微妙。
蚩尤終於等到公羽良處理完,也催着要上路了。
公羽良又恢復往日的笑容,對着春兒微微一笑道:“我早說過,我們只是路過的,毒面郎君的事純屬意外。春兒,你的劍日後我自會賠給你。”
他接着轉頭對蚩尤說道:“老不死,我們走。”
“都給我住手!!!”公羽良話音剛落,一聲震天大喝至空中傳來,同時伴隨着恐怖的氣息!
衆人擡頭,只見一藍衣老者立於虛空,面容枯槁,兩眼卻射出精芒。一個達到御空境界的武者!
除了公羽良與蚩尤,其他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師傅(師公)!”禹皇宮衆人興奮地高呼道,激動地言情溢於言表。虛身立空,這可是武道前所未有的神話境界啊。
“咦?”來人遲疑了一下,只見地上對峙着三方,沒有處於廝殺中。來人正是由洪爐劍池出來的夏凌!他一路過來,入目的盡是死狀悲慘的屍體,不時有着禹皇宮道服的弟子混雜其中。他心猛地沉到谷底,沒想到竟然引來了如此殘忍可怕的敵人。夏凌立馬加快速度,衝入練武場,就是一聲震天的大喝。而此時正好公羽良與蚩尤要離開。
“毒面郎君!”夏凌表情冰冷,語氣堅硬:“陰山老嫗!天魔教。你們未免欺人太甚了!”他看到了倒地身亡的毒面郎君,轉身質問對天魔教女法王,壓抑不住的恐怖氣息緊緊鎖定月姬影三人。
“喈喈,夏老宮主。你以爲自己達到了武林的神話境界,難道老身就會怕了你不成。”陰山老嫗手張“烏雲罩”聲音刺耳難聽,彷彿尖刀劃過瓷盤一般尖銳。
月姬影面圍紗巾,美目流轉間緩緩拔出隨身寶劍。劍身晶透冷冽,冒着絲絲寒光。周圍的氣溫霎時下降不少,春兒不禁打了個寒顫。
月姬影與夏凌針鋒相對,清音中毫無感情,直呼禹皇宮老宮主:“夏凌,既然你已出現。想必寶劍已成,快老老實實地交出來。”
她杏目一轉,滿是殺機,盯着禹皇宮衆人:“否則,你禹皇宮所有人都將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夏成毫不在意月姬影的殺意,他直怒道:“天魔教!我禹皇宮絕不屈服。有本事就放馬過來啊,我夏成隨時奉陪!”夏凌在時隔多年的禹皇宮衆人身前,再次見識到了夏成的火暴脾氣。
夏淵眼泛光芒,怯怯地問道:“師傅,你老人家已達到金丹境界?”說完,他滿懷期待的望着夏凌。夏成、夏梵天、阮紅母女等剩下的三名弟子,也是緊張地望向剛剛度空而來的禹皇宮老宮主。
夏凌眼望火雲殿重重後山,低聲嘆息道:“爲師仍然處於融合後境。因爲得到高人指點,才得以學到御空術。”
夏淵心裡一陣失望,犯起迷糊:“高人,高人。。。難道我禹皇宮還有前輩仍舊存在於洪爐劍池中?他能指導師傅,那豈不是。。。!!!”
夏凌看出夏淵的心思:“淵兒,洪爐劍池的那位前輩與我禹皇宮素不相識。起初,唉,我也以爲是禹皇宮先輩。。。。。。”
“不過,你們此次做得不錯,沒有向敵人屈服。”夏凌眼光審視面前衣衫染血的九人,接着道:“雖說有些人不幸離我們去了。但你們還是除掉了魔頭毒面郎君,值得欣慰。也算替慘死於他之手的同道報了仇。”
“師公。毒面郎君不是我們殺的。是那邊那個年輕人!”夏沫心直口快,聽到夏凌的話,連忙指着公羽良喊道。
禹皇宮其他人不免有些面紅。。。。。。
夏凌“哦”的疑惑一聲,順着夏沫手指向的方向,發現夏沫指的是那另外兩個人。他之前關心禹皇宮心切,只是匆匆掃了公羽良一眼。至於滿身魔濤的蚩尤,他下意識地認作了天魔教的人。如今,聽到孫女夏沫的話,豁然明白自己搞錯了。
夏凌凝神仔細一看,乍然驚叫:“前輩!您怎麼出來了?!”
禹皇宮一戰,各方人物死得差不多了,到處是瀰漫的死氣。
此時,洪爐劍池中,一把鏽跡斑斑的鐵劍,在滿是寶劍的劍池中,極不惹人注意。它彷彿是脫羣孤鶴般,孤零零地斜插在巖壁上,沒入石壁大半截。鏽劍卻灰暈流轉,正徐徐由地面死屍中吸收慘灰的濃濃死氣。。。。。。
給予夏凌指點的前輩,原先那在大鼎邊盤坐的老人,正緊張注視着鐵劍的變化。末了,神情一變,深深地嘆息道:“唉,罷了罷了。這也是你的宿命。”
接着他擡頭望着頂上巖壁,決然地道:“這也是我的宿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