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喬芸初將自己和圓蔥關在了房間裡,然後放話出去說自己受了重傷,不能出門。
於是,沒過多久 ,鸞則羽和龍天諾就堵在了喬芸初的門外。
“小初兒,你開開門,讓羽哥哥看看你好不好?”鸞則羽一聽說喬芸初受傷了,趕緊跑了過來。
“不好,羽哥哥,我傷到了特別重要的位置上,你不能進來!”喬芸初一句特別重要的位置上,頓時讓鸞則羽和龍天諾的眼睛放大了數倍。
“你再不開門,本王就破門而入了!”龍天諾一時間緊張了起來。
重要的位置,還不能讓外人看,她到底傷到哪裡了?
“龍天諾,你要是敢進來,小爺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喬芸初一聲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讓龍天諾雙眸怒皺。
龍天諾剛要破門而入,卻被鸞則羽和陌離拉住。
陌離和鸞則羽將龍天諾拉到一邊,商量起對策來。
“徒兒既然受了傷,那爲師進去給你看看總可以吧?”陌離小心的問着。
“不可以!只要是男人都不可以!”喬芸初的聲音又一次傳了出來。
這一聲是男人都不可以,讓三位着實的愣了。
“那好歹也讓女醫官進去看看啊!”鸞則羽着急的說着。
“除了嫂子,誰也不能進來!”喬芸初終於鬆口了。
衆人皆將目光射向鸞則羽。
鸞則羽趕緊命人回宮去將羽皇太子妃叫來。
於是,太子妃順利的進了喬芸初的房門。
含香一進門,就看見房間內,到眼的白布條,掛的到處都是,根本看不見人在哪裡。
“含香,過來!”圓蔥將含香叫了過去。
含香終於在圓蔥的指引下,看見了靠在椅子上的喬芸初。
此刻的喬芸初正看着書,喝着茶。
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含香不免看向圓蔥。
這哪裡是受了重傷的樣子,這明明就是一點傷都沒有啊。
“含香,呆會你出去……這樣……這樣!”喬芸初小聲的吩咐着。
含香疑惑的聽着喬芸初的話,雖然不解,卻又不能問,畢竟喬芸初的吩咐,她照做就是了。
“嗯,含香記住了!”含香一抱拳,準備離開。
“幹嘛那麼着急!過來聊會!”喬芸初一臉的微笑。
含香只好坐了下來,和喬芸初聊天。
“羽哥哥若對嫂子不好,你來找我 ,小爺給你出氣 ,保證他乖乖的聽話!”喬芸初一臉的痞笑。
“主人說哪裡話,太子對我很好!”含香嘴上雖然這麼說, 可她眼裡,竟是悲傷。
“嫂子,委屈你了,不過你放心,總有一天羽哥哥會知道你的好的!他也一定會愛上你的!”喬芸初一臉的保證。
“在太子心裡,只有主人一個,我連個影子都不算,又怎麼能讓他愛上我呢?我永遠也代替不了主人……”含香坦誠的說出了她的心裡話。
“胡說什麼呢?你就是你, 不是誰的影子,不用代替誰,你是獨一無二的,誰也代替不了,羽哥哥現在還沒能看清楚你,等日經天長了,他一定會愛上你的,現在你只要記住,一心一意的對他,時間會證明一切的!”喬芸初說別人的時候,總是條條是道,而且特別讓人信服。
“主人……”含香滿眼淚花,真的好喜歡聽喬芸初講話,每一次她都能說出讓她最感動的話,每一次她都感覺找到了知己。
是,含香不想做誰的影子,也不想替代誰,她要做她自己,一個無人可替代的自己。
收起一臉的淚水,含香告退出去。
一直守在門口的三個男人,終於等到了含香的尊容從裡面出來了。
“怎麼樣?”
“傷到哪了?”
“她沒事吧?”
含香直接盯着鸞則羽,將龍天諾和陌離忽略掉。
“她們是燒傷,在背後和那個地方,圓蔥也是 ,所以傷口不能包紮,只能露在外面,她不讓人進去是對的,一是怕人看見,二是怕被感染!”含香按照喬芸初吩咐她的話一一的說着。
“怎麼會傷到那種地方,還是主僕兩人一起傷的?她們去哪兒了?”陌離十分的好奇。
含香回答問題後,站在了鸞則羽身後,默默的一句話也不在說。
鸞則羽見自己無能爲力,便決定回去找女醫官,要些上好的金瘡藥來。
而陌離則趕緊回去找來了最好的靈丹,希望能幫助喬芸初。
龍天諾一直坐在院子裡默默的沒出聲,他想要知道的是,那個女人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
喬芸初的傷一時間傳的沸沸揚揚,怎麼說的都有,就連說是被秦王虐待的版本都有。
晚上,喬芸初房門口,放着一托盤的藥物,因爲喬芸初不讓醫官進去,所以醫官只能將藥物放在了門口。
丫鬟門將東西送進去便出來了,只是說裡面到處都掛着布條,看不見裡面的人。
這可讓外面的人摸不清狀況了。
“諾,你說我這個小徒弟,真的受傷了嗎?”陌離拿着從裡面換出來的藥補,看着上面的鮮血,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誰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龍天諾看着那血紅的布條,眉頭皺的緊緊的。
陌離告訴他,那根本就不是人血,而且連動物的血都不是,根本就是喬芸初混合的一種顏色而已。
一陣陰風吹過,陌離和龍天諾即刻上了樹,隱藏起來偷看。
“都出來吧!”一道白色出現,驚了龍天諾的心,同樣也驚了陌離的魂。
“參見國主大人!”陌離趕緊給白衣女施禮。
“母妃!”龍天諾一聲母妃,叫的有些淒涼。
伸手一擺,止了兩個人行禮的動作,夏雨晴面紗下的那張臉,冰冷而淡然。
她,夏雨晴,古楚靖王妃,如今的女兒國國主,深夜到此,定然是有重要的事情。
“將這個交給那丫頭!”夏雨晴將一張地圖交給龍天諾。
“皇陵地圖?”龍天諾認識這個,早在很久以前,他從一個刺客身上得到過這個。
“諾兒你記住,這裡你萬萬去不得,就算那丫頭死在了裡面,你也絕不可以進去!”夏雨晴嚴肅的語氣讓龍天諾心上一緊,什麼叫即便是那丫頭死在裡面?
“既然這麼危險,爲何還要她去?”龍天諾將那地圖緊緊的握在手裡。
“因爲她是女兒國未來的國主,因爲她也是古月齋盟主指定的人!”夏雨晴淡淡的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那七玄鋼未必就在裡面,母妃真的覺得這麼做值得嗎?”龍天諾不解,他實在爲喬芸初擔心。
“諾兒,那裡面不僅有七玄鋼,還有你父王真正的死因!”夏雨晴說話的聲音突然有些顫抖。
“什麼?父王真正的死因?”龍天諾也驚了,他知道父王很早就死了,可他卻不知道靖王的死因卻還有其他。
就連一邊站着的陌離,也驚訝到了極限。
夏雨晴淡淡的講訴了當年的事情,於是,龍天諾如晴天霹靂灌頂一般,坐在了石凳上。
“當年這個秘密就留在了古墓裡,而那個女人爲了不讓我進去,所以用我的血作了一道機關,只要我進去,便會屍骨無存,你身上流着和我一樣的血,所以母妃纔不讓你進去的……”夏雨晴怎麼能捨得自己的兒子死在裡面呢?
“那爲何偏偏選中秦王妃?”陌離實在不解。
“陌離特使,你是我女兒國唯一的男特使,這件事,你應該多少知道些,古月齋的盟主會斷定那丫頭能破了機關,自然是因爲他知道那丫頭是玄麥的傳人啊!”夏雨晴淡淡的說着,眼睛不免心疼的看向喬芸初的房間內。
“可是,陌離也是玄麥的傳人啊!”龍天諾不解。
“可陌離不是女人!那機關最後一道開啓的人,必須是個女人!”夏雨晴繼續說着。
“可惡的幕後者……若她還活着,本王定將她碎屍萬段!”龍天諾一掌,打在了石桌上。
“諾兒,記住母妃說的話,千萬不能進去,就算那丫頭死在裡面,你也千萬不能進去!”夏雨晴扔下了一句話,便離開了院子。
樹梢上,那夜鶯的眼珠忽閃了一下,輕輕的扇動了翅膀,靜靜的飛走了。
龍天諾和陌離離開,剛剛捱了龍天諾一掌的石桌,瞬間變成了粉末。
而呆在房間裡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一切,因爲這三位,連說話都是用的暗語,哪裡會讓人聽見一點聲音。
次日,龍天諾悄悄的將地圖放在了喬芸初換藥的盤子上,待丫鬟將盤子送進去。
於是,龍天諾滿意的看着裡面蹦出來的喬芸初,完好無損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王妃不是傷的很嚴重嗎?這麼快就好了?”龍天諾坐在院子裡,一邊和茶,一邊看着喬芸初。
“你有沒有看到其他什麼人經過?”喬芸初並沒有懷疑放東西的人是龍天諾。
“本王人都站在這裡了,王妃還要找誰啊?”龍天諾放下茶,一個閃身,便立在了喬芸初面前。
喬芸初先是一愣,聽龍天諾的話,不像是看見了什麼人,那麼房地圖的人是他嗎?
喬芸初不太相信,因爲圓蔥說給她東西的人是個女的。
“秦王可不可以帶我去個地方?”喬芸初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一臉媚笑的仰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