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芸初並沒有在意龍天諾,而是將眸子死死地盯住了黑衣人。
她知道此刻,這黑衣人也一定,十分的震撼。他的內心也一定充滿了懊悔和內疚。
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她就是要這個黑人懊悔。,就是要這個黑人內疚,她要他悲痛欲絕。
“你殺了我的孩子就等於殺了我,你殺了我的孩子,你沒有資格做我的父親。你親手殺了你的孫子,那孩子是你親手殺的!”喬芸初冷冷地說着,目光陰冷地逼向那個黑衣人。
“不,不是的,我沒有殺他,我只是給你下了毒,我沒有殺他,殺他的人不是我。”那黑衣人驚詫地向後退了一步,連連地搖着頭。
然而,卻沒有能逃開喬芸初的目光,因爲他實在不知道該往哪裡去躲,即便是眼睛躲掉了內心也無法躲得掉。
“你下了毒,要麼是讓我死,要麼是讓我肚子裡孩子死,你只給我們娘倆留了一條活路,你殺了哪一個,另外一個都活不了,殺一個和殺兩個,有什麼區別?”喬芸初狠狠的怒罵着黑衣人。
“你這個劊子手,你不配做我的父親。你是劊子手!你是劊子手!”喬芸初目光冰冷語氣憤怒,一邊說着,一邊掙脫了龍天諾的懷抱,一步一步緊逼着那個黑人走了過去。
那個黑人一步一步的向後退,直接被喬雲初逼到了牆上。再無後退之路,他的目光冷冷的不知道該一下哪裡?
“爲什麼?爲什麼?你現在是不是還要殺了我?你找到我們就是爲了要殺了我們對嗎?”喬芸初一步一步的逼着那個黑人,那黑衣人拼命的將自己的耳朵捂上,瘋狂的搖着腦袋。
“我沒有,我沒有,我只想找到自己的孩子,我只是恨你們擁有自己的孩子,擁有自己的愛人,而我卻什麼也沒有,我什麼都沒有。”黑衣人抱着自己的頭痛苦的在那裡嚎叫着。
“我失去了孩子失去了我愛的女人,我失去了一切。而這一切都是因爲她,都是因爲靖王!”黑衣人用手指向了蝶妃目光中充滿了殺氣。
“因爲蝶飛搶走了你的孩子?因爲她藏起了你的女人?”喬芸初冷冷的問着。
“她根本就沒有搶走你的孩子,他也沒有藏起了你的女人,而是你的女人跟了別的男人,因爲你沒有出現,她的心,便給了別的男人,你難道不知道嗎?這一切,都是因爲你沒有去找她。而你卻將這一切賴到別人頭上,你爲何不去問問你心愛的女人。她愛 的人是你,還是與她一起躺在大周古墓裡的靖王?”喬芸初冷冷的說着,嘴角上揚出一道陰冷的微笑,這種輕笑,直直地刺痛着那黑衣人的心。
那黑人顫抖着,低下了頭,如同丟了靈魂的行屍走肉一般,眸子四下的顫抖着,頭部斷的搖晃着。
喬芸初見那人已經毫無防範的一時,便趁此機會,伸手一把將那黑衣人的面紗一把給拽了下來。
當那面紗被拽下來的一瞬間,衆人紛紛驚詫的瞪圓了眸子。
鐵成峰和圓蔥驚得目瞪口呆,這人?!
這人,居然跟龍天諾長得一模一樣,除了年齡稍稍的比龍天諾看上去大了一些。而那眸子,那臉型,簡直是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一般。他們是兄弟嗎?是雙胞胎嗎?
此刻,龍天諾更是驚得渾身猛的顫了一下。
他,他怎麼和,父王長得一模一樣?
龍天若實在搞不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喬芸初在看見了那張臉後,並沒有表示太多的意外。因爲她在清醒的那一刻,便已經猜到了這種結果。
她記得在古墓的時候,她看見了那迷魂陣裡的景象。蝶妃那時痛恨的那個男人並不是靖王。她若痛恨靖王,早就將靖王的孩子給殺了,所以,這種情況只有一種,那就是有另外的一個男人,而那個人,便是跟靖王長得一模一樣的這個黑衣人。
雖然喬雲初驚歎着這世間居然有長得如此相像的兩個人?但這事情確實還是發生了。而這事情要怪,就怪,那端木晴眼拙,沒能像蝶妃一樣將自己愛的人分清楚。
“不會的。晴兒不會背叛我的,她一定不會背叛我的。”黑衣人並沒有對面紗起倒太多的在意,而是目光呆滯驚恐疑惑的,身體一邊搖晃着,一邊拖着腳向門外走了出去。
剛剛,他聽到喬雲初說,那靜王和端木晴,都躺在大周的古墓裡。所以此刻,他必須要衝向大周,他要親眼去看一看,那靖王和端木晴是否真的如巧雲初所說。一同躺在那大周的古墓裡?是否真 的已經變了心,是否真的變了心?
當那黑人衝出了房間後。喬芸初的身體猛然間顫抖了一下。
蝶飛趕緊上前將喬芸初扶住。她知道,此刻的喬芸初,雖然剛剛表面上看起來十分的陰冷時分的憤怒,十分的冷靜,可是她卻知道,喬芸初的內心,此刻已經如同破碎的玻璃一般,零零落落。悽悽涼涼。她的靈魂已經完全支撐不住她的身體了。
因爲面對自己的仇人,不能爲她死去的孩子報仇,那是一件多麼讓人痛心的事情。
望了一眼還呆呆的站在那裡,伸出兩隻手要抱喬芸初, 卻沒來的急的龍天諾,她並沒有說什麼。便直接扶着喬芸初,將她扶到了牀上。
伸手從兜裡掏出了一小瓶藥丸。將那藥丸倒出來喂喬芸初服下了一粒。
“你們都散了吧,我有些話要跟皇后說。”蝶妃掃了一眼衆人,她的確是有些話要和喬芸初說。
龍天諾實在想不出這整件事情的緣由來,爲何喬芸初一下是蝶飛的女兒,又一下會是那個黑人人的女兒?
而那黑衣人又爲何和自己的父王長得一模一樣。喬芸初是蝶飛的女兒,又是那黑衣人的女兒,那麼也就是說喬芸初是黑衣人和蝶妃所生的孩子。這怎麼可能呢!
蝶妃明明是嫁給了周帝之後才生的孩子,而且,喬雲初也曾經說過,那影像中,明明就看到蝶妃是在大周皇宮生的孩子。
可是剛剛喬芸初的血液,確實是與那黑人的血凝結在了一起的,而那黑衣人也確信了喬芸初就是他的孩子,喬雲初也親口的說她便是那黑人的孩子。
那麼也就是說蝶妃是懷的孩子不是周帝的,而是這黑衣人的。是這樣嗎?若是他們兩個人有私情,又爲何會這般的廝殺?而那黑衣人又爲何會說他的女人和她的孩子都被蝶妃搶走了呢?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龍天諾帶着滿腦袋的疑惑離開了喬靜初的寢宮。
回到上書房,龍天諾寫了一封急信,找陌離回皇城。也許陌離作爲旁觀者,會幫他理清一下這裡面的關係。
此刻他的腦袋已經混亂不堪,滿腦袋想的都是喬芸初恢復記憶後,會不會用以前的那種態度來對待他。若是喬雲初真的像以前一樣,那麼他又該怎麼辦呢!
此刻,喬芸初正躺在牀上,目光呆滯的望着自己的雙手。剛剛她對那黑人撒了一個謊。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那個謊話是對的還是錯的。
剛剛,她真的恨不得一劍將那黑衣人殺掉。可是她卻知道,如果自己把那黑衣人殺了,那麼她這輩子,就再也不可能跟龍天諾之間便更加的無法分開了,他們便永遠做不成愛人,做不成朋友,能做的,就只是永遠的敵人。
他跟龍天諾之間,會比那黑人和蝶妃之間的仇恨更加的深。
“雲初,娘知道此刻你的心裡十分的痛苦,可是,有些話我還是要和你說,你已經用你的方式懲罰了他。他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蝶妃頓了頓。最後還是鼓起勇氣向喬芸初,說了她要說的事情。
“所以接下來你該懲罰的人,不是皇上,而是娘。”蝶妃伸手又將喬芸初的手抓在了自己的手裡,顫抖的握着。
“其實,這一切就如同剛剛越王說的那樣。都是爲娘一個人的錯。”喬芸初聽見蝶飛這樣的說,緩緩的擡起了眸子。
“當年我與越王是指腹爲婚,然而越王當時年少,一心的只想着馳騁沙場,將我這個新娘子扔在一邊,一扔就是三年。一次,我偷偷的跟着他去了大周,就是那一次,我在哪裡發現了他愛上了一個叫做端木晴的女人。而當時他因爲受傷,一連很多天,都沒能找到端木晴。而我便在那個時候,將趙王和端木晴有意的分開,讓他們彼此找不到對方。後來,那個端木情的女人懷上了越王的孩子。還錯將靖王當成了越王。而當越王的傷養好後,回頭找端木晴的時候,端木晴已經隱在了的靖王身邊。後來越王多方打聽探尋,都沒能找到端木晴。他曾經幾次去過靖王府,然而他碰上的都是夏雨晴,而不是端木晴。就這樣,這麼多年來,趙王一直在試圖尋找着端木晴和她的孩子。之後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所以這一切的,罪過都是因娘,當年的嫉妒而產生。雲初,你要怪就怪爲娘吧!放過那可憐的皇上吧。”蝶飛緩緩的流下了眼淚,將滿身的悲傷與悔恨,盡數的展現在了喬芸初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