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見到這個周杰,或許這些隱藏在暗中的事情,根本就不會被人所瞭解。
甚至很多人都以爲周杰的眼睛沒有問題,最多也就是當初因爲一點外傷,導致他的眼睛有點視力問題而已。
誰能知道,看似好像完整的眼睛,其實只是一直假眼而已,根本就看不到東西的。
別說是丁凡這個外來戶了,就是常年工作生活在當地的羅隊長都不知道這些事情。
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他甚至在心中對周杰產生了一點同情。
經過周杰的交代,其實紀湘當時根本就沒有表示過對李家永有什麼曖*昧的感情,只是因爲當時的李家永在班級裡一直沒有什麼人搭理他。
而紀湘本身就是一個十分熱心的人,看到沒有人願意搭理他,這才坐在他的身邊,時不時的跟他說兩句話,在李家永有什麼不明白的東西,也是紀湘給他講解的。
紀湘在學校的學習成績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在班級更是人人喜歡的姑娘,平常圍在她身邊的人一直都很多。
就是因爲她跟李家永之間開始有了往來開始,曾經在她身邊的朋友都減少了很多。
知道這樣下去,紀湘恐怕也會變成一個被人排斥的學生,周杰不想自己的女神就這樣被人毀了,這才站出來,跟紀湘商量這件事,希望她能遠離李家永。
也就是在他跟紀湘說這件事的時候,被李家永在外面偷偷聽到了,兩人之間的矛盾也因此而激化了,最後變成了兩個學生之間的爭執,在學校裡面就大打出手了。
這一次周杰失去了自己的一隻眼睛,從此也變得自暴自棄,學習一落千丈,最後連高中都沒有上完,就輟學到外面打工掙錢去了。
而李家永也因爲這一次的事情,被學校勒令退學,後來不知道李恆用了什麼手段,將李家永送去了國外。
三個人之間的恩怨也就此中斷了一段時間,要不是這一次丁凡找到了周杰瞭解情況,他都不知道李家永已經回來了。
送走了周杰之後,丁凡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一個人在外面簡單吃了一點東西之後,再一次去了星皇夜總會。
一切程序跟之前差不多,只是這一次變成了他一個人來而已。
坐在吧檯邊上,一個人自斟自飲着,時不時的看一眼舞臺上面的演繹。
其實他對這些演繹的東西,本身也不感興趣,今天晚上來這裡,單純就是爲了紀湘二來的。
只是今天晚上跟他抱着相同目的來的人還真不只是一兩個而已,從今天晚上夜總會裡面的人數上也看的出來,遠遠不是之前那一次的幾個人而已。
坐在稍微遠一點的那些位置上,坐着的幾個人,恐怕各個都不好惹,從這些人身上的穿着就看的出來,這些人身上沒有一個缺錢的。
很快主持人走上了舞臺,順勢也帶上了一個長相十分妖豔的女人,經過他的介紹之後,丁凡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女人就是自己一直想找的紀湘。
說實在的,跟丁凡想象中還真是有點差距。
他還以爲紀湘會是一個長相十分清秀的姑娘,可事實上,臺上的紀湘卻長了一雙桃花眼,眼神中的嫵媚真不是一般女人能駕馭的,一顰一笑都有種勾人魂魄的感覺。
就說她長的這一雙眼睛,也難怪當初能將周杰和李家永迷的神魂顛倒了。
一首歌還沒有唱完,後面的那些老闆就已經坐不住了,一個接一個的花牌被送了上去,一個個擺在舞臺的周圍。
丁凡以前也不是在沒有在夜總會裡面混過,這裡面的花牌不是外面賣的那種,單純的只是一個心意,送給舞臺上面的藝人,算是表示自己的喜歡而已。
這東西在夜總會都是跟錢掛鉤的,一個花牌最少也是幾百塊一個,那種幾百塊的恐怕還是那種最小的花牌,想要點面子的時候,這些人往往會給舞臺上面的人送一個大的,一來是容易被舞臺上的藝人看到,也容易記住一些。
當然了,這種特別一點的花牌,同時價格也會十分特別,往往都是從上千塊起的,也是夜總會最賺錢的一種手段了。
這纔剛剛唱了一首歌,下面的這些老闆已經一個個安耐不住了,手上的錢不斷的丟出去,換成了一個個不值錢的花牌被送到了舞臺邊緣。
與此同時也算是彰顯了他們的實力,其中也有人是爲了面子纔將這些東西送上去的。
丁凡坐在吧檯邊上,看了一眼舞臺上的紀湘,嘴角帶着一點笑容,對吧檯裡面的酒保說道:“幫我準備一個花牌去,要最大的!”
“哥們兒,最大花牌一個要一萬塊,我看還是算了,每次紀湘一上臺,就是下面這些土財主互相較勁的時候,犯不上的!”
酒保到時好心的提醒了丁凡一句,可他現在有事情需要問問清楚,這要是不能將人叫過來,他要等到什麼時候去。
別人能等得了,可他等不了,時間就是生命,根本就耽擱不起!
“沒關係!”丁凡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樓上的辦公室冷笑了一聲說道:“我要你這裡所有的花牌,最貴的都給我拿出來。”
酒保一聽,一臉吃驚的看着丁凡,在他身上上下掃了一眼,看起來應該是個不缺錢的人,但是也沒有看到他身上有帶錢的地方,別最後交不上錢,倒黴的時候可能會連帶着他。
“怎麼?怕我沒錢給你呀?”丁凡一看酒保的眼神,頓時明白他的意思了,笑着指了一下樓上的位置說道:“你可以問問郭奎,這錢用不用我出?”
酒保一聽丁凡的話,頓時明白他的意思。
畢竟在這個地方敢當着他的面直呼郭奎大名的人不多見,這樣的人就不可能身上缺錢。
幾分鐘之後,丁凡送上的花牌就一個個送了上去,不說舞臺的下面了,就是舞臺的上面也被擺滿了,各種花牌在上面。
這個情況可不常見,就算是每次紀湘上臺之後,花牌都不會斷,可像這一次有人送的這麼兇狠的,還真是頭一次見到,周圍的那些老闆也一個個安靜了下來,眼神敬畏的看着丁凡這邊,卻誰都不敢在有一點反映了。
按照夜總會的規矩,送上花牌最多的人,最後可是能讓紀湘親自敬酒的。
很多老闆其實也是奔着這個來的,只是今天看情況,這個人明顯不是他們能比的,這個人一出手,幾乎將所有人都壓倒了,這個時候在較勁明顯不明智了。
這些老闆都縮了回去,丁凡也當之無愧的領取了自己的這個獎品。
在幾首歌曲唱完之後,紀湘換了一件衣服,從後臺走上前來,手上端着一杯酒走到了丁凡的面前,莞爾一笑先是道謝一聲,隨後將手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這位先生,看着有點眼生啊!”紀湘一杯酒下肚之後,坐在了丁凡的身邊,臉上帶着微笑說道:“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先生,這是第一次來嗎?”
說實在的, 這個叫紀湘的女人,笑起來還真是挺好看的,兩個淺淺小酒窩印在臉上,就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也難怪當初的李家永會對他癡迷到瘋狂的程度。
也不得不說,就她這個長相,在古代一般都被人稱之爲狐狸精,屬於是那種紅顏禍水的角色。
“不是第一次來了,之前也來過一次。”丁凡端起酒杯輕飲一口,方下酒杯說道:“不過上一次沒有見到你,還跟郭奎鬧得有點不愉快,不知道今天他來了沒有啊?”
聽丁凡這麼一說,紀湘下意識就往後躲了一步,似乎是被他這話嚇到了。
畢竟她就只是一個打工的,實在沒有必要將自己置身到這些人的矛盾中間,也不想給自己惹上麻煩。
“你別緊張,我就只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不會耽擱你太長時間的!”丁凡臉上的笑容依舊不變,輕笑着從身上掏出一張照片送到她的面前說道:“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吧!我聽說你對李家永的事情有點了解,幾個問題問完我就離開,不會打擾你的!”
說道李家永的事情,紀湘馬上警惕了起來,看起來神色也變得十分緊張了起來,眼神四顧的打量着周邊。
丁凡要是沒有猜錯的話,她現在似乎是想要叫救命,只是兩人之間的距離現在很近,她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叫出來,會不會成了面前這個人的攻擊目標。
“我不是很明白先生的意思,也不知道你說的這個人是誰!”紀湘故作鎮定的在照片上面掃了幾眼,裝作不認識說道:“先生可能不知道剛剛送的那些花牌,您得到的獎勵是什麼,其實也簡單,今天我可以盡我所能陪您喝酒,也可以陪您聊聊天,但是不包括您問的這些問題,如果您一定想知道的話,我只能說我不知道了!”
在丁凡看來,紀湘不是不知道,而是她很清楚,有些話她不能亂說,一旦她將話說出來,憑藉李家的勢力,危險的恐怕不只是她自己一個人,很有可能會連累到家人。
“你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現在的情況啊!”丁凡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眼神在周圍掃了一眼,眼神瞬間一寒說道:“再想想吧,有些事情你早點說出來,對你或者對你的家庭一切都來得及,別到時候後悔……我覺得你現在跑或許還來得及!”
話一說完,丁凡突然抓起桌上的杯子,反身丟了出去,伸手將紀湘往外推了一下。
紀湘還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就看到眼前一花,似乎一個人影從側面閃過,直接撲向了丁凡。
而丁凡的身後也有一個人迎頭衝了上來,只是被他剛剛丟出去的酒杯阻攔了一瞬間。
“終於忍不住要出手了嗎?”
從一開始紀湘坐在丁凡的身邊,他就感覺到了周圍似乎有人在看着自己,那種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當年在境外,丁凡可是靠着這種敏銳的感知力,才從外面活下來的,所以這種感覺出現的第一時間,他就已經不動聲色的開始戒備了。
想不到這一次遇到的兩個人,竟然都是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