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在昨天傍晚走之前已經跟曹興生說了今天要做的事情。
曹興生和女兒曹妙蝶天昏昏亮就起了牀,一直在小衚衕的轉角處等於楚軒,看到楚軒的桑塔納之後,便笑的迎了上去。
“曹大哥,妙蝶,上車,咱們去採購燒烤原料。”
楚軒把車窗搖下來,探出頭對曹興生和曹妙蝶擺手說道。
等兩個人上了車之後,楚軒問道:
“曹大哥,你知道燒烤原料的市場在哪裡嗎?咱們要買就買最好的原料,不管是肉還是蔬菜,爭取走高端路線!因此,咱們買的原料也要是最好的!”
“在海濱路中段有一個陽光菜市場,他是整個省城最大的一個菜市場,裡面的食材每天全部都是新鮮的,並且也有高端食材,就是價格比較貴一些。”
“一般都是些附近高檔小區的住戶或者是省城的一些高檔酒店去那裡邊進貨,我在衛生局做保潔工作的時候曾經幫助伙食房去那裡買過一次菜。”
“裡面的東西,大多都至少比一般菜市場要高一倍還不止,我買的時候都心疼不止,幸虧是衛生局可以報銷的!”
“陽光菜市場!高端食材!可以!可以!咱們就去那裡吧!”
楚軒激動地一拍自己的方向盤,發動車子向陽光菜市場行駛而去。
臨近中午!
楚軒到達了目的地。
可能現在是做飯的飯點時間,陽光菜市場裡面的人很多,並且比較擁擠。
下了車之後,楚軒曹興生4個人,頂着炎熱的大太陽,轉悠將近半個小時,陽光菜市場的一半還沒有逛完。
不得不說這陽光菜市場真的很大,不過這裡的菜也是真的很貴,連楚軒這個不經常買菜的人都覺得貴的有些離譜了。
要是問起賣家來,這裡的幾乎每個賣家都一臉高傲的嘴臉,說一聲,這這這是哪個哪個國家進口過來的,那那那是哪個地區空運過來的?
你給人家談價格,人家給你談格局,說你不懂得享受好的東西。
連續問了幾家賣精緻羊肉的攤鋪,差不多都是一個價格,楚軒也死心了。
其實,楚軒不是怕自己掏不起這個錢,而是怕曹興生掏不起錢。
他能夠承受更貴一些的價格,但是,曹興生恐怕一時間掏出那麼多錢。
楚軒也不能幫曹興生掏這個錢,畢竟每個成年男人都是有自己的自尊心的,如果楚軒幫曹興生掏了這個錢。
即使是曹興生掙了錢,心裡或多或少還是有一些不舒服的。
就要敲定價格,買原材料的時候,不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楚軒沒有太過在意,只是在那邊掃了一眼,也沒有使用通天眼,根本看不太清楚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因爲菜市場裡面的人很多,擋住了楚軒絕大部分視線,不過隱隱約約從人羣縫隙中,楚軒還是觀察到了幾把明晃晃的東西。
那東西應該是砍刀之類的管制武器!!
猶豫了一下楚軒還是決定不管,因爲有些事情是越管越亂的,楚軒知道這個世界上存在的許多他看不下去的黑暗,自己也早已經認清楚了自己的定位。
自己不是一個聖人,也沒有毀天滅地的滔天神通,因爲人性中的善與惡是恆古存在的,他也不可能把這個世界變得一片大同祥和,這太過於不切實際。
楚軒聽說過一句話,感覺說的挺有道理,更多的卻是心酸,那句話是這樣的:
人們總是對好人太苛責,認爲好人不能犯任何一絲錯誤,犯錯了便不再是好人,便萬劫不復,便要打垮他踩在腳下。人們又對壞人太好,壞人做了千百件壞事,只要做一件好事便會被人稱讚,恨不得誇成聖人!
人們總是對好人太壞,對壞人太好,這是人們都不願意承認的事實,不然爲什麼會有寧願招惹君子不,不願意得罪小人之說呢,這不是名正言順的欺負人家君子嗎?
所以楚軒不想做一個爛好人,因爲那樣太過心累,也容易對大多數事情失望,守住本心活好這一世,盡人事聽天命就可以了。
不過楚軒想着不幫忙、不摻合,但他還是被牽扯到了,嘈雜聲離他越來越近,人羣的包圍圈也是逐漸向他這邊靠攏。
“滾開,都給我滾開!”
突然,人羣中傳出這樣一聲怒吼。
剎那間,人羣分裂開一條道路。
一個穿着中山裝的國字臉中年人從人羣中跑了出來,手中還拿着一把小匕首,在胡亂地揮舞,他在用這把小匕首開路,意思是誰擋在他的前面就要把被他劃傷。
他的表情驚慌又憤怒,倉促的向前跑着,只不過他的身體顯然是不太好,跑的速度並不快,而且跑步的姿勢也不標準。
在他的身後,有5個拎着管制刀具的人,追趕國字臉中年人。
很快,那5個當中有一人便追上了國字臉中年人,擡腿一腳踢在中年人的背上。
中年人跑步過程中本來就有一個向前衝的趨勢,加上這一腳的慣性,身體的平衡就被打破了。
一下子撲倒在地,向前滑出去4、5米之遠。
地面上都是粗糙的砂石,摩擦力非常大,再加上中年人本身的體重,這一滑行之下。
脖子上、胳膊上、甚至是臉皮上面都被劃出了血痕。
“啊!…………”
中年人趕緊翻過身坐在地上,呲牙咧嘴低聲慘叫了一下,不過他叫了一聲之後,便把慘叫聲給忍耐了下來,只是痛苦地用鼻腔哼哼着。
這也是一個硬氣之人!!
“劉老四!你跑啊!還跑啊!你最好在合同上面簽字,要不然一些皮肉之苦你肯定是逃不了的!”
那個把中年人踢到的人冷笑了一聲,玩弄着自己手中的刀具說道。
說話之人的年紀不大,30歲上下,身材並不高,剃着個寸頭,皮膚黝黑,眼睛總是習慣性的眯起。
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嘴角旁邊有一個大大的豁口!不是天生的,應該是用什麼利器給砍出來的。
但可能因爲治療的不及時,豁口的縫合並不怎麼好,即使是傷口已經癒合,那嘴角的豁口依舊是很明顯。
就像是有一隻猙獰大蜈蚣鑲嵌在了嘴邊,光是看他這這個地方,就顯得很兇狠。
“虎子,我對你不薄吧?你幫着林天霸來算計我!還有良心了嗎?你這種不講義氣的人,以後在這個圈子裡面還能混下去嗎?”
坐在地上的中年人指着寸頭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