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潔沒有穿襪子,而她穿了襪子,這可不是兇手的失誤哦。”
“所以”
到現在,馮軍都不明白,劉小雙要說什麼。
“你終於出現了,上一次告訴你屍檢報告出來了,我還在等你來警局看呢。”
小雙向何隊拋了個媚眼說:“我早看了,你不在辦公室而已。白癡的嫌疑人居然不帶套,這肯定會留下痕跡啊。不然那麼大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沒有掙扎的痕跡,不過法醫漏寫了一點,死者是掙扎過,雖然很輕微。”
馮軍想也不想就否定她的話,“這不可能,我檢查過她身上毫無掙扎的痕跡。”
“身上沒有可指甲上有一道很細微的白痕。”小雙抓起邱家家的手,仔細的看了看說:“這次他就避免了。”
小雙在邱家家的身上沒有發現任何掙扎的痕跡。
馮軍住了嘴,他驗屍的時候確實是發現了,在邵潔的手指甲上,有白色的痕跡,當時他也覺得疑惑。不過由於無法解釋,究竟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就當做是天生的處理了。
現在被劉小雙拿來說,讓馮軍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好像他這麼多年法醫都白當了。
“不過這次受害人的打扮,和邵潔有很大的區別,我想這就是突破點。”小雙用力深吸一口氣,茉莉花的味道撲面而來。
就在這芬芳的味道中,還夾雜着一股,讓人覺得,並不熟悉的氣味。
“顏料和茉莉花穆迪,我知道第一案發現場在什麼地方了。”
小雙晶瑩的眼睛閃爍着光芒,那麼的自信,何穆迪感覺並不陌生。只有在劉小雙,真的找到了有用的東西,或者是志在必得的時候纔會有如此的目光。
小雙有一個習慣,處理案子時想到什麼就必須要去做。
何穆迪顯然是習慣了小雙的習慣,拔腿跟了上去。
這是位於宿舍生活區一樓的畫室,小雙在門前停下腳步。茉莉花香味和顏料的味道,讓劉小雙想到了這裡。
畫室是所有美術系學生都知道的地方。這個酒店是本市的星級酒店,以文藝爲主題的高級酒店,每年都接收大量各大學院的實習生。只要實習生表現優異或者文藝特長尤爲出色的,皆有機會留在酒店工作,成爲儲備經理。所以這個酒店的傳統,也吸引了大批優秀的大學生前來學習。久而久之,酒店劃出了一片區域專門爲大學生提供優異的文藝創作環境作爲宿舍生活區。
這個畫室安靜而且乾淨。東南角的位置上有一個水池。這應該是清洗畫具的地方。
以水池的長度和寬度,容下一個人,也未嘗不可。
“我想這裡有很多的血跡需要採集,你最好叫人過來幫忙哦。”小雙叉腰看着水池說道。
何穆迪馬上給黃大治打了電話,“小雙找到第一現場了,你帶幾個人過來一趟。”
一直以來,黃大治對於何穆迪很是敬重,因爲何穆迪很有能力。可如今,黃大治實在不能接受何穆迪對一個小丫頭言聽計從。
脾氣是要有的,工作可不能不做。再不看好劉小雙,黃大治也帶着人趕來了。
熒光之下,血跡遍地。
黃大治挑了挑眉,不禁對劉小雙有些另眼相看了。
“接下來的事情,我就不管了。法醫哥哥,這一次看得詳細一點,還有衣服材質也稍微留心下哦。”小雙語氣雖然如常的嬌嗲,但是何隊看出了她臉上一絲不尋常的表情。
馮軍愣愣的看着劉小雙走開,心中忍不住嘀咕,憑什麼要聽她的。
“小雙的話,總能夠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所以馮軍,你千萬要仔細再仔細。任何小細節,都不能夠放過,哪怕是一根頭髮。”何隊吩咐道,他心知肚明,除了小雙的聰慧頭腦,找到這個第一案發現場還得托賴於小雙對靈魂的敏銳直覺。雖然自己從警多年從未碰到靈異事件,但他對小雙當初毅然離校的選擇表示尊重。
馮軍表情糾結的看着何穆迪,他可以不聽劉小雙的話,但是要聽何穆迪的。
而非常不巧合,何穆迪很喜歡聽劉小雙的。
“看來這件案子真的非常棘手,不然的話小雙不會是這樣的表情。”何穆迪眉頭緊鎖的嘀咕着,熒光下那一片片的血跡,讓他如同身臨現場一般,汗毛直立。
小雙離開了畫室,打算再去案發現場看看情況,一不留神,就撞到了一個人。
“對不起,我沒看到。哎,劉小雙,真想不到,這裡這麼大,我們兩個還是能夠遇見,你我的緣分,實在是太深了。”小雙擡頭一看,這個人她特別熟悉,同樣的,也特別陌生。
方曉離是小雙的小學和中學同學。
說也奇怪,兩個人自己都不相信同學這麼多年彼此那麼的陌生。
劉小雙看了看方曉離,不發一言的打算離開卻被方曉離拉住了。
“我剛纔看到,你進入了警戒線,還和那個什麼隊長說話,你是怎麼做到的”方曉離八卦問道。
劉小雙皺了皺眉頭,然後嬌嗔的說:“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你不想做就永遠也做不到,但是隻要你想就能做到哦。”
方曉離笑嘻嘻的看着她:“幾年不見你的變化還挺大的嘛。”
其實方曉離對劉小雙一直有很深的印象。
方曉離真的認識劉小雙,是在小學一年級的時候。入學不久,學校就舉辦了一場演講比賽,只有七歲的劉小雙,也參加了。當她站在臺上的那一刻,滔滔不絕的說着自己的演講內容。那一刻,方曉離才知道,原來人,可以說這麼多的話。
只不過一下臺的劉小雙又變得很沉默。
直到中學畢業,方曉離和小雙也沒說上幾句話,應該不善於和人相處。想不到多年未見,撞見後竟然看到劉小雙出落得如此大美人,而且說話還這麼嬌柔,讓方曉離很是驚喜。
“好久不見了,我請你喝奶茶去吧。”方曉離也不管,到底劉小雙同不同意,直接拉着人就走,“劉小雙,那麼近距離的接觸死人,你一點都不害怕嗎”
“死都死了,爲什麼要害怕”小雙理所當然的說道。
“倒也是,只不過,不都說,死人的身上有一種腐爛的味道嗎爲什麼我一點都沒有聞到呢,不過在宿舍那兩個死人身上我只聞到了茉莉花和顏料的味道”方曉離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