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蘇方怡正在學校籌劃着暑期前的文藝匯演工作,由於文藝部上報的節目大多非歌即舞而且嚴重超標,搞得文藝演出成了歌舞比賽,所以不得不讓她從新考量節目的質量,並將此類節目篩選壓縮至一半,這也就意味着一半人被取消了的參演資格,而爲了平衡這一半人的心理,她增設了相聲、小品及話劇的節目來豐富演出,可由被取消節目的人優先參演,其中要以壓軸的話劇爲重中之重,主要是因爲由蘇方怡親自導、演的節目。
當蘇方怡正在彩排之際,賀琪佳的室友慌張的跑過來對她說道。
“不.好了,賀琪佳她.她”
蘇方怡以爲說她又要跳樓自殺呢,連忙從舞臺跳下來問道。
“你慢慢說,她怎麼了?”
賀琪佳的室友喘了兩口粗氣繼續說道。
“她的情緒又反覆了。”
蘇方怡被她的大喘氣着實嚇的不清,但聽到情緒反覆也不能小覷,於是追問道。
“知道是因爲什麼嗎?”
賀琪佳的室友連搖頭在擺手的說道。
“不知道。”
蘇方怡看問不出什麼,便轉身揮手說道。
“各位同學辛苦了,今天就先到這吧,改天我們在一起排練,負責燈光和舞美的同學留下繼續調試。”
蘇方怡交待完轉身向賀琪佳的寢室直奔而去,而跟她一同參演的計語身爲那天當事人之一,更不希望看到季冬那一巴掌白受了,所以也跟着蘇方怡一起朝宿舍的方向跑去。
當倆人一前一後的進了賀琪佳的寢室,蘇方怡發現滿地被撕的碎紙和照片,她隨手撿起幾片看了下,便大概知曉了起因,還是出於她的學長男友,於是看到計語進來,將手裡拾起的東西遞給她,讓她也好明白是什麼原因。
蘇方怡走到她的牀鋪前,坐在她身邊問道。
“事情都過去了,爲何還放不下他?”
賀琪佳聽到聲音後轉身看是蘇方怡,便趴在她的肩膀上繼續哭道。
“他們要結婚了。”
蘇方怡撫摸她的頭髮安慰道。
“他結婚不見得是件壞事,最起碼你終於可以放下包袱做回自己了,你說不是嗎?”
賀琪佳此時的心情很複雜,根本分不清此事對自己來說是好是壞,而蘇方怡未得她開口便繼續說道。
“既然你選擇把過往全部撕掉,爲什麼不能把記憶也同時抹去呢?”
賀琪佳想起了天台上的場景,於是擡頭擦了擦眼淚說道。
“我不是你,根本做不到進退自如。”
蘇方怡含蓄的笑道。
“不是你做不到,只是你把他看的過重了,以至於傾注了全部卻換來了反差,你自然是無法接受的。”
蘇方怡指了下計語問她道。
“你還記得她嗎?”
賀琪佳看了眼計語回道。
“當然認識,她不就是搶你男朋友的人嘛,上次還特意跑過來給我通風報信,不過我不會感謝她的。”
蘇方怡笑道。
“不是搶,那是她應得的。”
賀琪佳疑惑的看着蘇方怡,急切的想得到解釋,只聽蘇方怡繼續說道。
“上次在天台那段苦情戲只有一半是真實的,前半段是我利用你知道我和季冬的關係,藉此讓你看清爲愛自殺的不值,其實私下裡我跟季冬早已劃清界線,而後半段則是他們的本色出演。這位計語妹妹論起癡情不比你差,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雖然你們同是愛上學長,但你是熱戀兩年有依有靠,而她卻是暗戀兩年只有付出沒有回報。”
賀琪佳聽到這些深感佩服也對計語有所改觀,並對她說道。
“這麼說來,天台之事你還得感謝我的成全,不過上次你通風報信也算扯平了。”
計語見她情緒緩和,心裡也就少了些緊張,於是放鬆的說道。
“只要你沒怪我就好。”
賀琪佳擦乾眼淚說道。
“我怎麼會怪你,要怪只能怪那些渣男,得到的不珍惜,得不到的不死心。”
計語以爲得不到的不死人指的是季冬,於是忙解釋道。
“季冬不是那樣的人。”
賀琪佳本是出於報不平而說的氣話,誰知計語卻對號入座了,於是破涕爲笑的對蘇方怡說道。
“看來她“病”的是比我重。”
蘇方怡坐在她旁邊陪笑,只留計語一人站在那裡看着她倆莫名其妙。
中午聚餐回來的向文林很是開心,能夠全體出動全員迴歸自是高興的事,回來時還不忘帶一袋水果,而這水果留一部分給自己的員工,剩下的則是還滴水之恩。
凡唔集團的前臺正對門口,看到他們從電梯裡蜂擁而出,還在納悶的想,怎麼一個老頭顧的員工全是年輕人呢,難道投資公司不是用資歷接案子嗎。正當她分神想事時,向文林從自己的公司走過來說道。
“美女,還記得我嗎?”
前臺開玩笑道。
“你又過來討水喝了?”
向文林將水果遞了過去,說道。
“我是來還水的,這些水果無論是幹嚼還是榨汁,都夠還你的水了吧?”
前臺聽說水果是給她的,不好意思的說道。
“一杯水而以,論價值也就值你這個袋子錢的,怎麼好意思要你水果呢。”
向文林不以爲然道。
“滴水之恩懷泉以報,我沒搬口井過來已是歉疚,如果這水果你再不收,那我就做不了人了。”
前臺聽到此話無言以對,分明是拒絕就有侮辱之意,於是無奈的說道。
“真拿你沒辦法,那好吧,聽你的,我下午沒事就幹嚼它們,吃不完晚上帶回去榨汁喝。”
向文林對前臺接受自己的還禮一抿而笑,轉身回到了自己公司。
此時兩個中午沒敢出門的許之若,本想出來問前臺秘書給自己帶飯回來了嗎?可剛好看見向文林走出去,於是好奇的問道。
“剛纔的人是誰呀?”
前臺看了一眼剛出門的向文林,回道。
“哦,是對面公司的員工。”
許之若前着前臺桌子上的袋子問道。
“這是文秘書給我帶回來的飯嗎?”
前臺見狀趕忙將袋子提到桌子下面,說道。
“那個,文秘書還沒回來,你要不回辦公室在等等吧。”